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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某种困境中,找不到出路。
盛开不动声色地在桌面上轻轻一扣。
聂铮猛然一惊。
“你小子懂得挺多,平时没少拿这些东西泡妹子吧。”盛开说。
聂铮讪讪一笑:“还是你懂我。”
“不然呢。”盛开笑了笑,转身又懒懒地靠在一边,却一直在注意着聂铮的一举一动。“我还记得我们在筒子楼里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场景呢,那个时候你小子就专门喜欢和女孩玩,有一回把我的玩具偷偷拿出来送给了另一栋楼的小丫头,你还记得吗?”
聂铮咋舌:“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也没见你对男人感兴趣啊。我虽然把你的玩具送给了那丫头,可脸红的是你啊。”
盛开叹道:“人总是会变的。”
人总是会变的。
聂铮身上真的有秘密。
盛开不知道聂铮究竟和天幕有没有关系,但他打心底希望,自己这个发小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他。
经过一场回忆童年后的互相诋毁,两人明显各有心事,好在冲淡了因同伴离去的压抑情绪,当指针转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两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白光如练,世界中所有的光亮骤然聚集又飞速消失,仿若坠入最深的黑暗中,连一颗星子也看不见。
万籁俱静,只听得见偶尔响起的“滴答”声,未来得及散开,就被黑暗吞没。
盛开的视觉还没恢复,就被地面一阵颠簸晃得头晕目眩。
一杆巨大的天平,悬空在无边的星空之中。由于没有发光体,盛开只能透过天平上微弱的光线,看见不断有细碎的陨石块擦过。
他和聂铮一人各站一边,天平的正中间晃荡着一个摆针,那“滴答”声就是由它发出的。背景无声,也没有NPC,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真实的,只有这杆天平。
“什么情况?”聂铮嚷道,“这是密室吗?这是把我们当砝码了吧?”
的确,既然叫密室,就一定存在着出口,可眼前这个空间广袤无垠,连边界都看不到,又怎么出去?
盛开原以为到了这里,应该和前两组一样的模式,没想到轮到自己方式竟然又发生了改变。
天平摆针的正上方,有一个显示屏一样的光幕,方方正正地写着四个字:审判之秤。片刻后,光幕变换,又出现了一行新的字:正义女神阿斯特里亚[注]将会审判你们的善恶。
“……”盛开失语片刻,道:“怎么审判?”
光幕蓝光一闪。
“善恶在此不可并存。善者生,恶者死。”
这是要铁了心的弄死他们其中一人了。
只见天平中间的摆针蓦然一停,又猛得向聂铮所在的方向倾倒,随之则是光幕上新翻而来的一段话。
“一个人的夜明珠丢了,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有一天,他来到了山上,看到有三个小屋,分别为1号、2号、3号。从这三个小屋里分别走出来一个女子,1号屋的女子说:‘夜明珠不在此屋里。’2号屋的女子说:‘夜明珠在1号屋内。’3号屋的女子说:‘夜明珠不在此屋里。’这三个女子,其中只有一个人说了真话,那么,谁说了真话?夜明珠到底在哪个屋里面?”[注]
两人都是一愣。
这是一个算不得难的逻辑问题,稍加思索就可以理清楚,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难道他们这一组的审核方式,就是在天平上回答问题吗?按照天平光幕上的说法,在审判中处于“善”一面的,能够走出密室,反之则死亡。那么,正确回答问题后到底是善,还是恶?
还有,问题到底有几个?
盛开张口想问,却发现自己虽然说了话,但并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被罩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中,没有指示就不能有动静。
摆针倾斜的方向向着聂铮,只见后者神色凝重,光幕的蓝光印在他脸上,仿若镀了一层冰霜。
盛开看向了他。
注1:拉马克主义,又称用进废退论,在活力论的影响下,最有名的活力论者就是法国生物学家拉马克。19世纪前期出现的终极目的论或直生论,认为生物进化有一个既定的路线和方向而不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后人把拉马克对生物进化的看法称为拉马克学说或拉马克主义。
注2:正义女神阿斯特里亚:传说中天秤座的象征。阿斯特里亚一只手持秤,一只手握斩除邪恶的剑,为求公正,所以眼睛蒙着。
注3:不是我原创的,摘编自一段锻炼逻辑的问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