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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张鹤龄睁开一只眼,继续摇头晃脑:“听个意思,何来那么多废话?”
附庸风雅?
张延龄开始佩服这大哥装模作样的本事。
一曲唱罢,张延龄正想从怀里拿出点散碎银子做打赏,张鹤龄用筷子按住他的手:“茶资已付,不必再行破费。”
这意思是,不用打赏。
“两位,过来一起喝杯酒?”张延龄心想,既然进了包房,姑娘也不能只陪唱,喝酒总是需要的吧?
自古以来,这欢场的规矩应该是万变不离其宗。
果然,二女闻言都过来,分别跪坐在兄弟一人旁,给斟酒。
张鹤龄也不客气,伸手就把他旁边那个的腰给揽住,让其将酒杯送到他嘴边,手都没动,酒已下肚。
小费可以不给,便宜不能不占。
张延龄心想:“果然老司机。”
本也想学一学张鹤龄,可往旁边那位的脸上一看,近距离看得更清楚,然后他还是忍住伸手的冲动。
一杯酒下肚,张鹤龄那边的歌女已经在用筷子夹菜送到张鹤龄嘴边。
这边的歌女也想学,张延龄则笑着问道:“你们这里,可还有别的姑娘?”
歌女没想到陪酒之外还有语言交流的,微微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老二,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这哪个房间里没几个姑娘?”张鹤龄一脸嘲弄之色。
张延龄笑道:“之前我听说有个叫满仓儿的歌女,好像在四九城里挺出名的,你们知道?”
张鹤龄手都松开,眼前一亮:“哪个满仓儿?”
张延龄身边的歌女低下头,显得羞惭道:“仓儿的名声自然是听说过的,京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貌不必说,听闻还出身名门,想捧场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老二啊老二,为兄还以为你转性,你果然还是咱老张家的老二,有好的为什么不早说?让为兄在这里干等?”张鹤龄当即招呼道,“还不赶紧把满仓儿给爷叫来!”
歌女急道:“这位官人,仓儿并不在此,听说之前犯了什么案子闹得很大,已许久未曾见过。”
张鹤龄听了瞬间皱眉,想掀桌子。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这里有点散碎银子,拿去喝茶。”
张延龄也不知给多少合适,还好来之前特地准备了一点,有个两三钱银子的样子,摸出来。
两个歌女欣然非常,差点都要给张延龄磕头:“多谢官人,官人万福……长命百岁……”
吉祥话说出来有些别扭。
等两个歌女退出去之后,张鹤龄冷笑道:“有钱把你烧的。”
张延龄隐约记得,南来色说过,他曾打赏粉头一下就几十两,但看这里的消费水平,肯定不到那档次。
“大哥,下次换个好的地方,一次花个百十两……”
张延龄这是在试探张鹤龄。
张鹤龄道:“教坊司那等销金窟还是少去,有几个钱不知怎么得瑟?没了钱,是不是又要出去抢?”
原来是教坊司。
嘶……
张延龄暗暗记住。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嗓音浑厚男子的声音:“本爵就是来见寿宁侯和建昌伯的,你敢阻拦?”
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来了个张延龄。
“切!”张鹤龄明显知道来的是谁,大喝道,“何人闹事?”
“哗!”
门被拉开,走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乍一看很憨厚,但又不似什么正经出身。
此人道:“寿宁侯、建昌伯,久违了。”
后面侯府的下人一脸惶恐不安望着张鹤龄:“长宁伯,您不能硬闯的……”
竟然是同为外戚,不过是当朝周太后弟弟的长宁伯周彧。
“我说老周,多日未见,再见面,也不需要对个下人大呼小叫的吧?”张鹤龄厉声道。
周彧坐下来,目光落在张延龄身上道:“本爵前来,就是有一件要紧事,希望建昌伯能出面帮忙说和,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嗯?”
张鹤龄皱眉。
我跟弟弟坐在一块喝酒,你进来居然是找我弟弟办事?
不应该找我吗?
“长宁伯有事?”
张延龄已知对方身份,只要拿出趾高气扬的态度便可。
同为外戚,也同为伯爵。
但你这个太后的弟弟,能跟我这个皇后的弟弟相比?
周彧一脸为难道:“是为一个不值一提的案子,却说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说犯妇是我府上的人,就是名叫满仓儿的,刑部和东厂已接连去我府上好几次搜人,每次人没搜到不说,闹得我府上鸡犬不宁。”
“听说建昌伯最近深得陛下信任,还跟提督东厂的萧公公走得近,要不您帮我说说,让东厂和刑部先把这案子给了结?”
“这顿算在我身上。”
张鹤龄一听来了劲:“一顿酒就想让我们给你办事?那个谁,跟鸨子招呼,把这里的酒菜全都换上新的,全荤无素,酒烫最好的,再叫十个八个唱曲的,把房里给我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