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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婧姝和绵绵冰玉说话的时候,小丫头朵云跑进来说喜姐儿咬舌自尽,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诧异不已。只见冰玉说:
“没想到这竟是个不要命的,还没有审呢,就已经自取灭亡了。”
绵绵毕竟年纪还小,听说喜姐儿死了,吓的拉着婧姝的手,说:
“姑娘,这忒不吉利了,刚才还捆住了跪在院子里哭爹喊娘,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
婧姝知道绵绵胆小,忙安慰她:
“你别怕,我和冰玉这就过去看个究竟,说咬舌自尽不知是否真的出了人命,也许只是伤到了。”
冰玉见四少奶奶这么说,问站在门口的朵云:
“到底怎么了?你到是把话说说清楚,没的叫人悬心。”
朵云苦着脸道:
“到底怎么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是四姑娘屋里的碧莲叫奴婢来跟四少奶奶说的,碧莲怎么对奴婢说的,奴婢就怎么对四少奶奶说了,至于那个娼妇是不是一命呜呼了,奴婢真的不知道。”
婧姝让朵云先下去,见喜姐儿咬了舌头,底下的人都慌了,以为死了人,其实有可能事情没有这么严重。朵云退了下去,婧姝让绵绵看屋子,和冰玉两个朝柴房走去。
还没有到柴房,就听见彩新骂人的声音:
“没脸的死娼妇,作死做活不知给谁看?若还嘴硬,就给我杖毙了!”
听彩新的声音就知道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冰玉对婧姝说:
“四少奶奶你听,三姑娘居然发这么大的火,可见那个娼妇把三姑娘气到了什么程度。”
婧姝点了点头,对冰玉笑道:
“三姐姐骂她,说明她没有死。”
冰玉咬着牙道:
“不死算她幸运,这样的娼妇是万不能再留在府上了。”
婧姝道:
“可不是,不过她想活命也没这么容易,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两个人来到柴房,柴房门口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彩新正扯着嗓子大骂喜姐儿,婧姝个子比冰玉高,她已经看见五花大绑的喜姐儿跪在地下,只见这喜姐儿满脸血污,额上青筋暴露,一脸怒容,丝毫都没有死到临头的悲戚嚎哭之态,跟刚才在院子里一个劲求饶的情景判若两人,婧姝见了这个景象,心下呐喊,这就是刁奴,你越整她她越跟你顶杠,你若一气之下杖毙了她,传出去对自己到不利,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说束府的主子出手狠辣打死了一个丫鬟。
彩靳在边上劝着:
“姐姐稍安勿躁,快回去歇着吧,骂了半天嗓子都哑了。”
彩新重重的哼了一句,怒视着喜姐儿,对边上一个瘦瘦的仆妇说:
“李大娘,把你的绣花针给我。”
“三姑娘给。”李大娘就是碧荷的母亲,因为长了一副好钢口,被彩新派去羞辱喜姐儿,哪知这喜姐儿也是个厉害角色,居然跟李大娘对骂了起来,骂不过人家,就咬了自个的舌头,还好被及时制止,没有出人命。看押喜姐儿的仆妇见状,忙去告诉主子,彩新最不见得这种不服主子管教的刁奴,命李大娘拿针扎她,哪知这喜姐儿竟是不要命的,污言秽语尽出,连彩新的丈夫贪墨货款的事都说了出来,彩新气的浑身发抖,彩靳见了既怕又急,忙让碧莲去把四少奶奶找来。
“死娼妇,今儿个我定要你死在这里,方才知道我的厉害。”彩新拿着针劈头盖脸朝喜姐儿脸上、颈上、手上扎去。
“姐姐仔细扎到自个的手,理这起子娼妇做什,交给大娘让人打二十班子撵出去就是了,何苦自己亲自动手教训她。”彩靳见无论自己怎么劝姐姐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把希望寄托在婧姝身上,对婧姝说:
“弟妹快帮我劝劝她,她被那个娼妇撩拨得快要疯了。”
婧姝知道三姐正在气头上,喜姐儿辱骂她得了个做贼的丈夫,凭彩新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教训喜姐儿,此时只见喜姐儿的娘哭道:
“三姑娘饶命,这可是奴婢的亲生女儿,三姑娘难道要当着奴婢的命杀了奴婢的亲生女儿吗?奴婢一家,包括奴婢的男人一家都是府上的家生子,家里几代人都替府上做牛做马,喜姐儿也是受人指使才会油脂蒙了心行对不起主子的事,但说到底并不是喜姐儿的错,难道那个指使的人是没有错的?三姑娘今儿个若杀了喜姐儿,府上的清誉可就没有了,打从老太太起,府上就以宽带下人著称,三姑娘若铁了心要杀死喜姐儿,奴婢也只有触柱而死,奴婢一死,奴婢的男人也必死无疑,他的孩子儿和妻子都死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三姑娘你为了一时之气,杀死的可是三条人命呢。”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女儿做的事天理难容,你这个做母亲的非但不管教她,只一味护着她,试问天底下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说三姐姐若杀了你女儿就等于杀了你们全家,你这是威胁吗?好个奴才,竟敢威胁自个的主子,这就是府上仁德宽厚待出来的好人呢。”婧姝冷眼看着喜姐儿的娘,只见这婆子尖嘴猴腮,跟喜姐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彩新恨得脸都青了,指着喜姐儿的娘道:
“把她也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
彩靳急的直掉眼泪:
“姐姐是不是气坏了,快跟我回家去,这里交给李大娘和四少奶奶处理。”
李大娘跟喜姐儿的娘平时就有些隔阂,如今被她逮到这个机会,对彩新赌神发咒道:
“三姑娘放心,这起子眼里没主子的奴才若不受点皮肉之苦是不会老实的。”
彩靳不想再看到这些人,拉起彩新就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喜姐儿忽然大声喊起了冤枉:
“求三姑娘饶命,奴婢并没有做奸细,全是因为奴知道了一个秘密,被人陷害至此。”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所有人都向喜姐儿投去狐疑的目光,冰玉站在婧姝边上,小声嘀咕:
“四少奶奶不知这娼妇还想耍什么花样出来?”
婧姝冷哼了一句道:
“她自知死到临头,若不做最后的挣扎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彩新一脸冷然,看着喜姐儿,问她:
“你被人陷害,究竟谁会陷害于你,把这个人说出来,我就放你,如果你仍然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我就杖毙你。”
喜姐儿睨眼看向婧姝,婧姝被她看得头皮一阵发麻,想,莫非她要陷我于不益。
喜姐儿膝行到彩新脚下,哭道:
“还请三姑娘给奴婢做主,陷害奴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少奶奶,因为她婚前跟四爷有暧昧,两个人通过冰玉私相传授信物,被奴婢知道了,因此四少奶奶要害我。”
“好一个血口喷人的贱婢,我什么时候替四爷和四少奶奶传递过信物了?”冰玉指着喜姐儿的鼻子大骂。
这喜姐儿生性刁滑,为人狡诈,她自知奸细的罪名背定了,同时又害怕潘氏跟何敏捷阴险的为人,想,若指证三太太和大少奶奶是幕后指使,别说她的日子,就是她老子娘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四少奶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君子,正所谓宁欺君子,不负小人。因为从小在府上当差,三太太和大少奶奶的手腕喜姐儿是知道的,若把这两人抖出来,她们断然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忽然死了也没人知道。四少奶奶就不同了,看着就是老实好欺的一个人,况且四爷和四少奶奶婚前确实有暧昧,否则大少奶奶也不会说的有鼻子有眼。
彩新怎么会相信喜姐儿说的话,冷道: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若诬陷别人还算了,你诬陷四少奶奶可见你不是个东西。”
婧姝只告知彩新等人喜姐儿是奸细,隐去了星遥送手镯给她这个事,没想到喜姐儿会这么说,难道是受人指使?喜姐儿见彩新不相信她,怒视着婧姝道:
“奴婢没有诬陷她,是她想要报仇,才说奴婢是奸细,三姑娘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四少奶奶在婚前是不是跟四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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