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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推开瀮烟,怒道:
“你别拦着,今儿个让我跟她来个了断。”
“太太——”瀮烟见太太跑得居然比她都还要快,忙追上去扶着。
门口的珠帘哗啦一声,林氏忽然一下出现在潘氏面前,林氏比潘氏要高出一个头,如今像座铁塔似的杵在潘氏面前,潘氏竟比她矮了一截,需仰起头才能看她。
“哼!”潘氏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句。
“哼!”林氏补充哼了一句,无论音量还是气场都比潘氏足。林氏见潘氏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沉声道:
“嘴里不清不楚些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怎么坑害你儿子了?我的女婿难道碰到你老一根毫毛了?”
林氏说的粗俗而有趣,站在边上的瀮烟忍不住想笑,此时婧姝她们听见声响正好进来,彩新走上前去,问林氏:
“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氏不做声,双眼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逼潘氏,潘氏一阵脸红耳热,林氏刚才那句话说的实在太粗鲁。
“你们有种把官中的钱还回去,官中的钱是大家的钱,凭什么你们行出来的好事要别人替你们买单,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出事的还是你们的女婿,他姓束吗?是老爷生的吗?足足一千两银子呢,脸皮该有多厚才好意思拿。”潘氏抱着胳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直到此时婧姝她们方才知晓缘故,原来潘氏知道了大太太用官中的钱替杨飞脱罪的事,照理这个秘密只有二房的人知道,怎么会透露出去?究竟是谁把秘密对潘氏说的?所有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
林氏铁青着脸,怒道:
“你说我们用了官中的钱,证据呢?空口无凭,需得有个佐证才能让人信服,有谁给你作证说我们拿了官中的钱?你把这个人说出来。”
婧姝心里喝一声彩,朝林氏投去赞许的目光,到底是名门大妇,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有分量。
见林氏要她拿出证据,潘氏显得有点心虚,她冷笑着道:
“证据,哼哼,我当然有证据,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公开这个证据,等老爷身体好了,我就把证据拿给老爷看,让他瞧瞧你们这些人做的好事。”潘氏咬牙切齿,把二房这边的人恨的什么似的。
彩靳见潘氏要把姐夫的事情说给爹听,怕爹受不了会有生命危险,急道:
“三娘,你千万不要告诉爹,他老人家经不起刺激。”
潘氏见彩靳哭哭啼啼,阴冷的笑了笑,说:
“我就偏告诉老爷,老爷向来都很器重这个女婿,说他能干,精明,会算,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可惜就是太能干了,太精明了,太会算了,到头来差点把自己的命也算没了,我敢保证若让老爷知道了这个事他人家肯定会大发雷霆,只要老爷一生气,你们全都玩完!”潘氏凶相毕露,恨不得一口把这些人吞了似的。
林氏指着她恨道:
“小人到底是小人,趁人之危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可真有你的。”
潘氏也不理会林氏,最后扔下一句:
“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若不把挪用官中的一千两银子还回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官老爷面前讨说法去。”说完带着丫鬟流苏嚣张的离开了。
彩靳胆小,见潘氏要去报官,害怕的说:
“娘,我们还是把钱还回去吧,她的为人娘难道还不知道?一向都是抓着小辫不肯放的。”
林氏最不耐烦胆小怕事的彩靳,见她这么说,气道:
“她要告让她告去,那个孽障贪墨成家的钱我们已经给了,你大娘手上还有他们的文书呢,证明我们已经把钱给他们了,你还担心个什么?”
“可是——,可是,她要去告诉爹,爹已经是风烛残年,再也经不起刺激,若是让爹知道了,不是等于要他老人家的命吗。”
彩靳说到了每一个人的痛处,以潘氏嚣张跋扈的性子肯定会告诉老爷,婧姝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束老爷,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娘,我——”彩新只觉脚下一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倒了下去,碧荷等人见了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彩新。
“快把她搀到屋里去。”林氏掀开珠帘叫丫鬟们把彩新扶到屋里。
婧姝替彩新把了脉,说:
“不碍事,只是急火攻心血气上涌所以才会觉得眩晕,拿杯糖水来给姐姐喝。”
彩新喝了糖水,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彩靳替她揉着胸口,担心地说:
“姐姐好些了吗?”
彩新强笑着对彩靳点了点头,林氏在彩新身边坐下,叹了口气,说:
“这个事不知该如何处置?大姐如今在铺子里还没有回来,等晚上再跟她商量,看用什么办法堵住那个小人的嘴,不让她在老爷面前乱说。”
婧姝听了林氏的话,说:
“大娘足智多谋,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这个秘密究竟是怎么透露出去的呢?”
冰玉想了想,说:
“还会有谁,当然是她。”冰玉朝西边指了指。
大家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心下琢磨,冰玉说的她指的是谁。
这时只见碧莲脱口而出:
“你是说大房的那个主?”
冰玉摇了摇头以示否定。
瀮烟插嘴道:
“不是她,还会有谁?”
婧姝笑道:
“冰玉说的难道是小柔?”
冰玉道:
“还是四少奶奶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你们难道忘了刚才她和二少奶奶的丫鬟红菱坐在石凳上耳语吗?”
经冰玉这么一提醒,林氏恍然大悟道:
“动用官中的银子替那个孽障脱罪这个事只有我们这边的人知道,那天晚上小柔也在,她不也是知情者之一吗?这丫头一向都有些左性,脾气又执拗,她和红菱的关系比跟她妹子的关系都还要好,两个人就像穿一条裤子似的,准是她跟红菱说的。红菱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类,两只眼睛像做贼似的,长了一副青鸡脸,专门打听别人的**,肯定是小柔对她说了之后她跟文艾说,文艾又跟姓潘的那个主说,事情就这么出了。”
众人都觉得林氏分析的对,唯独婧姝唱了反调:
“娘,我觉得小柔不会告密。尽管她和红菱关系不错,但这不代表她会告密,我瞧着,觉得小柔虽然性子有些古怪,但人并不坏,绝不会做这种事。”
冰玉见婧姝这么说,叹息道:
“四少奶奶干嘛还替她说话,刚才她是怎么对你的,进了门连正眼都不看你,像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似的,她和红菱耳语的时候我正好过去送坐垫,红菱看见我鬼鬼祟祟对七姑娘说‘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如此难道还不是告密?”
冰玉坐实了告密的人就是小柔,除了婧姝大家都相信小柔就是告密者,婧姝却说出了与众人完全不同的看法:
“娘,在没有证据以前我们不要瞎猜测,正所谓纸包不住火,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有一句话婧姝不知当说不当说。”
林氏觉得婧姝这么问其实是在讨她的示下,她对婧姝道:
“你有话不妨直说。”
婧姝见林氏首肯,方才说出心中所想:
“娘,我觉得我们屋里有三房的耳报神。”
彩靳带着惊讶的口气问婧姝:
“四少奶奶是说屋里出了内奸?”
婧姝朝彩靳点了点头。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多了一层阴霾。丫头们想主子总会从她们中间找告密的内奸,我们是冤枉的,根本没有做过这个事。主子们想,这些小丫头里面难道真的有人是三房那边的耳报神,若是找出来是谁,可要好好镇伐一下。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主子和丫鬟你疑我,我疑你,全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