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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星期天就要先替笑晴交酒店的房租,虽然只是两千元,但我只剩下一千元,就算不吃不喝也不够。
问人借?小姨又要在下星期一才回来。柄叔、根叔呢?但我又怕他们问长问短,到时,姑婆也知就麻烦呀!可以怎么办呢?
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为钱愁!钱到我来说就像阳光与空气,我从来无想过会失去。
“喂!你不想探我就回去,不要看着我发呆!”
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才记起现在是探病!
我随口回一句:“我有事烦,你就包容一下。”
那人躺在床上,斜望我一眼。
“笑晴你又救了,司徒端云又答应了不追究这事,你还有什么要烦?”
“他不追究我也要找数,一百万不是变就有,我这次是花尽自己的财产。
“你问凌如烟就可以。”
我静默下来,自世玉和表舅父失踪後,我就刻意不见姑婆,有我心中姑婆是其中一个迫他们的人,故我是同时失去疼爱我的三个亲人。
崇济见我沉默了,就主动转变话题。
“你欠多少?”
“都不是多,只是一千元左右,星期日前要筹到,下星期一,我小姨回来就不会再有问题。”
“那不如我介绍你去卖唱,星期六唱一天就有千五元。”
“那么好?”
“要唱八小时,你行不行?”
“当然可以啦!”
他虽然向我投了不信任的目光,但仍给我卖唱档位老板的电话。
老板因为很缺人,故我一去面谈,她就请我,星期六是第一次唱也有千五元,她更告诉我唱得好可以再加,一开始我以为钱是很容易赚,直至星期六去上班。
头一小时,我觉得卖唱很好玩,第二小时我开始觉很累,第三小时我开始声沙,第四小时,我疯狂喝水,声也不能再开,老板叫我休息一下,如果真的不行,他只能计我半天工资,我已不能和他讨价还价,我只能在心中暗暗地诅咒这份工真不是人做。
我坐在一旁狂喝水,只希望自己的嗓子可以重开。
“是不是很辛苦?喝杯菜蜜。”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程崇济。
“你不是在医院吗?”
“今天已出院,只是我没有要人接,怎么呀?很辛苦呀?”
看着他偷笑的样子,就知他是看我闹笑话。
我没好气道:“你又想说我捱不到苦,是的我真的唱不到八小时,你要笑就笑。”
出奇地他只是浅浅一笑。
“就算一个专业的唱手也未必可以唱足八小时,是你太托大。”
我摸不摸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
“剩下的时间我替你唱,你就坐着等收钱。”
他拿起麦克风就出去。
老板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以为你是崇济的朋友,就以为你可以像崇济一样唱到八小时,没想到你会这么难受。”
我好奇问:“他常来这里打工吗?”
“他小时候已常有这里唱,他没有家人可以靠,唯有靠自己,他和另一个女孩是我见过唱歌最好听的人,可惜那个女孩已失踪了。”
“是潘思盈吧!”
“你也听过她唱歌,她的声音真令人难忘。”
我想起的是她不幸的经历,是不是穷就不能拥有爱情?家世不配,这四个字使世玉和思盈天各一方,我希望崇济可以有好的结局,因他是个面恶心善的人,表面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其实最关心身边的人。
我听着他唱的歌,脸上泛起微笑,拥有温暖人心的唱声的人心肠也必定很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