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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鞠了十秒钟，之后直起腰，笔直如松，这人给陆章的感觉定是一名军人，宁折不弯。
陆章依稀能看到他脸上有一行浅泪。
他嘴角微微努动，似乎在说话，可周围却没有人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陆章有些好奇，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明诚。
赵明诚叹息一声道：“当年我们一起去边境执行清剿毒品的任务，与毒枭激战中，我救过他的命，他这个人讲义气，重感情，当年就一起发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此刻正咒骂我不讲义气，早他而去。嘿嘿，我比他先死，他比我都要难过得多啊……”
陆章愕然，这两人的友情有些畸形啊！
赵明诚凑上前来，对陆章耳语几句，陆章先是一愣，之后有些欣喜，最后微微颔首。他想了想，缓步走到一侧等待顾树森做完追悼。
当顾树森缓缓走回自己的站位时，侧头一瞥，看到一旁突然出现的少年凝望着他，眼里有很多复杂的信息，顾树森有些愣神，能够参加这次丧礼的都是亲朋好友，他虽然想不起这个年轻人是谁，但也礼貌性地点点头。
陆章这时才近距离的看清这个人的面貌。
国字脸，显得十分沉稳，眉毛上翘，不怒自威，特别是他笔直的身材，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感觉，虽然他也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咦？”
陆章突然发现这个人很面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也许也不曾见过，只是其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让陆章想起了一个女人……他想起了顾听薇，那个被他调戏被他抓过咪咪的大胸女警……对了，他们都姓顾，莫非是亲戚不成？
陆章心中狐疑顿生，揣测着这种可能性。
“小伙子，你是这老家伙什么人？”顾树森看了看陆章，又看了看静静躺着的赵明诚问道。
其实，陆章正等着他问，只要他一动问，陆章装逼的时间就来到了。
陆章神秘一笑，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这手势其实就是一个暗号！
当年在越南边境，赵明诚等十人的队伍乔装身份，清剿边境贩毒网络，收缴毒品和毒资，当时人人蒙面持枪，为了就是隐藏身份，保护自身日后免遭毒枭的迫害，就是以这个特殊的手势为暗号来识别敌我，可以说，做出这个特殊手势的人都是自己人，可以值得托付性命。
这个手势的意义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隐晦但却意义深远。
顾树森看到他摆出这个手势，顿时动容！
他再次仔细打量陆章，看到陆章自信的微笑，心中暗赞一声，小心道：“小伙子，借一步说话。”
陆章点点头：“前面就有一间书房，我们去书房聊吧。”
顾树森亦满意地点点头，陆章微微一笑，当先领路。
来到书房，关起房门，书房顿时陷入幽静。墙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静”字，右侧是一个装满书的书架，书架前，有厚实的办公桌和一套华丽的沙发茶几，陆章看得出来，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红木所造，十分昂贵。
陆章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
顾树森当先入座，好奇道：“小伙子，你也坐，我们好好谈谈。”
陆章依言坐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很会微笑，而且十分迷人，只可惜，面对坐着的是一个糟老头子，如果是动人心魄的美女，他自信可以很轻易的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