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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
她心口一紧,不安的感觉蔓延,出血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她慌乱地将带血的内裤扔掉。
游以若走出浴室,她穿得整整齐齐,简单的t恤加上一条铅笔裤,**的头发没有擦干,发梢处还滴着水,慢慢将肩头胸口的衣服濡湿,几乎透明,紧紧地黏在自己的身上。
宣楷濯慵懒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育儿胎记方面的书,这一幕多么有家庭的温馨感觉,好像丈夫焦急地等洗澡的妻子快点出来亲热。
她一抬头,撞上了宣楷濯的视线,她垂下头,“我洗好了。”她沿着墙壁,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的方向挪过去。
“你的头发还湿着,我帮你吹干吧!”
“不用,马上就会干了。”
“不行,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宣楷濯下床,走向浴室。
吓得游以若连连躲闪,逃到了房门口,“真的不用了。”
宣楷濯挑挑眉,不解地问道:“你在怕我吗?”
“没……没有。”
她的回答分明是口是心非,宣楷濯知道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一时间抗拒他,害怕他,甚至憎恨他,他都可以理解。他薄唇微启,本想告诉她,她的伤痕既然是由他造成,那么将由他来一点一点抹平。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因为他也没有信心能够带游以若走出阴霾。
他转身,走进浴室取出吹风机。但是走出来的时候,房间空空荡荡,房门大敞,游以若已经不在了。
“以若!”宣楷濯推开红色的房门,他没有猜错,游以若来了这里,他递上吹风机,“把头发吹吹干。”
“不用,谢谢。”游以若抱着朵朵曲折腿蜷缩在粉红色的小床上,“嘘……朵朵快要睡着了,不要讲话。”
“你今晚打算睡在这里吗?”
“有何不可?”
“这么小的床,你和朵朵一起躺着,不怕压坏掉?”
“我对它有信心。”
“不是有还是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
游以若接着问他,“而是什么问题?”
宣楷濯一时语噎,让她和他一起睡,这种话语又太难以启齿了,他揉揉额头,“而是……而是舒不舒服的问题。”
“可是,我觉得躺在这张床上挺舒服的。”
宣楷濯突然坐了下来,从旁边抓了一只美羊羊当枕头,躺在铺满塑料泡沫垫子的地板上,“那我也在这个这里睡觉了。”
“你……你不睡床,为什么要睡地板?”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你为什么有大床不睡,睡小床是一样的。我觉得还是睡地板最舒服了。”
“你不担心,一醒过来,你的帅哥脸再次变成猴子屁股?”
一听游以若的话,他蓦地弹坐起来,看来他自己那副尊容吓得不轻,后遗症十分严重。他拨开一堆一堆的玩偶,翻朵朵的玩具。
“你在找什么?”
“她的水彩笔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巧媳难为无米之炊,朵朵没了水彩笔,看她如何再在他的脸上作画。
游以若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他的年纪跟朵朵相仿。”
宣楷濯将朵朵的玩具仔仔细细翻了一个遍,不管是水彩笔、蜡笔,还是铅笔、圆珠笔……只要是能写能画的,他统统收了起来,锁在了他的书房,在抽屉上上了两把锁他才安心。这下把所有危险隐藏因素排除掉了,不用担心明天起床面目前非,他安心地闭上眼,很快进入了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