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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妈妈。
两个人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他弄到医院去。
他的胳膊足足被缝了十针。医生说,是被利器所割开的伤口。且下手狠,伤口深到见骨。
我捂着嘴哭。
哭到意识也模糊,好像见到了走廊里还有一女的在哭。
当细看时,才发觉是李珍妮。
我慢慢走近,她抬起头来,此时的她,没有形象,亦并不嚣张,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不语。肩膀因抽泣而抖动着。
“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我咒骂道。
她总算直视了我,“不是我伤的,是他自己划下去的。”她说,“我告诉他你的事,告诉他你并不再是什么天使或精灵,他就疯了。刀子是我的,我说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杀了他自己,否则我让就他的木木下地狱去我没有想到,他真的朝自己胳膊上划。”
心口好像也被划开了一样,阵阵抽痛。
“你别再折磨他,如果你能对他好,我可以走,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你,不要折磨他了好不好?”
她突然笑了一声。我不知这笑是什么意思?
立即,她的声音又自耳边响起,“他爱你。你是阿忆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警惕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上次她也是用这种口气告诉我,流忆喜欢我,并一一分析了讯息的确定性。末了,她又跟我谈起交易,让我离开流忆离开深圳,还找人毁了我。现在她到底又想干嘛?是不是又在酝酿某种阴谋?
她低头望着地面,表情由悲凉转为平静,像陷入某种忆记当中去。
“第一次见到阿忆,他架着画架在天桥上给路过的情侣画人像素描,很落魄的模样,可握着画笔时,他就是发光石,从没有见过一个画功如此好的人,三两笔就可以将人的轮廓勾勒得这么生动。我佯装成求画者坐到他面前,他并不像那些世俗的艺术家一样,装模作样地侃侃而谈或伪心地乱夸你一番,即使他目光稍在我脸上停留亦是想捕捉最好的神态。仿佛在他眼里只有脸的轮廓和那10元画工费。我承认,我沦陷了。说服他去帮我画画,为他打理生活上的细节,都是因为我想靠近他。阿忆那个人,心里很阴暗,从不肯跟我谈到爱情,就算上床,都是在他喝醉酒的情况下进行的,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很明显,我没有猜对阿忆真正想要什么。”她深深看我一眼,“我以为他爱你是因为你拥有了我没有的纯结身体。”
“所以你就设法毁了我?”
她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低语道,“我永远都猜错了阿忆心里的渴望。”
“你究竟还想干什么?”我怕这个女人,真的怕。怕她不放过流忆。
她空洞地笑,“你放心,我们两清了,他欠我的情,我还他的一刀,以后,我们不再有相欠。”
说完,她一步一步地离开。还是穿着高跟鞋,却听不到以往那种尖锐的“咚咚”声。
女人的气焰,也许是熄灭了。
可是流忆呢?
我飞一般地往病房里跑。
他还在昏睡,失血过多令他脸色有点苍白。妈妈一见我就不住地叹气,她对流忆印象原是不错,只不过目视了他上次的醉酒和这次的受伤后就忧心仲仲,怕他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某种灾难。当然妈妈并不知道他与李珍妮的事,否则就是我求破嘴皮子她亦不会让我留在这里。
“妈,医生怎么说?”
“等他意识清醒后就可以出院了。”
“能不能让他先住我们家?”
“木木”从妈妈的表情来看,就知道她不情愿。
“妈,他是个孤儿,他父母在他很小时就抛弃了他,他吃过很多的苦,现在还受了伤,无依无靠的,妈,动动你的侧隐之心好不好?”
妈妈不再说话,退出病房。
我握着他的手,疲惫地趴在他胸前,盼他醒来。
感觉,他另一只手搭在了我头上,轻轻抚摸。我眼泪马上就涌出来。
“你还疼吗?”
“嗯。”
“哪里?我去叫医生。”
他按住我,用手指着心的部位,微弱地说,“是心,疼。”
我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滴。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他说得真挚,害我哭得越发地厉害。
“如果,我不再纯结”
“屁话。”他咆哮起来,“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他发狠地抱住我,忘了疼痛地用力抱住我。“都会过去的,疼痛,磨难,都会如同泡影一样地消失,相信我,你的噩梦,我会帮你驱散。”
我点点头。
终于肯相信了,这个人靠近我,并不是想贪图我些什么。他只是,爱我。
我们家是两室一厅,我和妈妈各住一室。自流忆住进来后,我的卧室就主动地让了出来,每晚基本上都是和妈妈挤一张床的。而一直叹气的妈妈在与流忆相处后,心态渐渐放开,没事了还会称赞他几句,尤其是当流忆为我画人像素描时,表情都快被惊呆了。以后再看待他时,妈妈眼睛都仿佛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