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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亮的眸子闪闪,看了眼南流云道,“其实正蓝瞧见的与沈将军说得差不多,不过是沈将军先出言轻薄的,那话语,说了许多,正蓝也形容不出来。接着青菱小姐就出剑了,两人打斗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的,青菱小姐就半空里掉了下来,衣袖破了,露出了个口子。”
“不止是这样,”南流云突然道,“十五小姐和沈将军打的时候,沈将军完全不是对手,应该是背地里什么人出手,十五小姐才掉下来的。而且,沈将军先前似乎只是瞧见了十五小姐容貌有意轻薄,后来不知怎的却开始话里有话起来。”
“十六弟瞧得倒是仔细!”
“那是自然,本王对西荣的讨伐军一向好奇,讨伐军除了陈大帅,便是那位杜副将和沈将军了。不过,那日沈将军的行径,幸好正蓝姐姐进了雅间,否则母后怕是恨死流云了。”眉飞色舞的说着,南流云得意一笑,倏尔嘲讽的看向梨霜,“说起来,大帅文韬武略着实不错,可这眼光,啧啧,亏得旁人还将大帅和太子皇兄相提并论,可真是辱没。”
这话一出,自然,西荣众人面色齐齐一变,除了梨霜,梨霜,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杯盏,低眸,消化怒气。
也幸好,这时的宴会没有西荣其余大臣参与进来。
“允王的意思,为将者便应恪守本分,一概谦谦君子么?犬子平日为人确实有些荒诞,可对陛下的忠心却是天地可鉴,打仗的英勇也是不在话下,否则为何能取代了杜副将,成为讨伐军的将军?允王这意思,莫不是在打大帅的脸么?”
“左相为何不直说本帅眼睛有问题呢?”梨霜却还是没忍住怒气冲冲的说了出来,她接着有些无聊的道,“好了,既然左相要个结果本帅给就是,”梨霜看了眼尧青菱,站起身来,扫视一眼四周,冷声,“不管那日发生了什么,今日出了金銮殿,若是再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莫怪本帅不客气。”
“哦,大帅这是何意?”东云姝很快又跳出来挑衅了。
“云姝公主听不明白?”梨霜的脸有些阴森,她看过去,阴沉的哼道,“云姝公主若不信,只管试试,本帅即便再不济,东盛皇宫之中取公主的首级,也算的上轻而易举。”
周围,沉默了一片。
“是么。”东云轩很快的笑了,看了眼梨霜,“大帅打算与东盛一决雌雄?”
“那可不必,本帅与殿下的区别自问还是分得清的,殿下若是分不清只管去锁尧山,想来锁尧山的四长老很乐意解答。”
“爱卿这是何意?”西荣帝有些不悦,看眼左相却又很快平静,眸光静静。
“无论当日发生何事,一切视作无物,沈将军仍是将军,十五小姐,仍是叶少主的未婚妻。”
尧青菱一愣,很快的看了眼梨霜,沉默。
“哦?爱卿说的是叶飞柏。”
“正是。无论叶少主与十五小姐的婚约如何,如今看来十五小姐终归是叶少主的未婚妻,且不说叶少主先前遵守与无霜少侠的赌约守在极北,也算护了西荣一方安宁,便是几个月前的大战,当时家父与轻风尽数为东盛大祭司邪法所伤,梨霜无用,险些身亡,若无叶少主与一众少侠,怕是,陈家军,不保。还请陛下看在叶少主的所为上,莫让小人所为伤了锁尧山与西荣的和气,堕了叶少主的威名。”
“陈大帅和大祭司结过仇怨?”春申太子终于出了声,面色好奇。
“对啊,听说前阵子秦家宅子附近还出了只凤凰,莫不也是大帅弄出来的?”东云姝有些讽刺,有些试探。
“怎么,陛下不计较先前东盛对西荣宝药郡的所为,云姝公主便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了?”梨霜站着,语气却是随意无比,“怪不得本帅一直觉得公主对本帅颇有敌意,听闻大祭司对公主颇为信赖,公主也是因此才在东盛无法无天,嫁不出去,还死皮赖脸的整日缠着无霜少侠,挑衅锁尧山的威严,莫不是真的?”梨霜却已甩出银链,缠住了东云姝的周身大穴。
“大帅这是何意,尽信些无稽之谈么?”东云轩却仍是端正坐着,东云姝也是动也不动,眸光有些凶狠。
“是又如何?”梨霜微微的眯了眸子,看着东云轩,“无论怎样,伤我父者,杀!殿下最好别让本帅找到证据。”话落松手,梨霜收回了银链。却看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包括,西荣帝。
“好了,”西荣帝下意识的就是一僵,他面色有些恼怒,扫视一眼众人却道,“既如此,就依着爱卿的决定来吧,只是十五小姐殿上伤了沈将军,不可不罚。”
“陛下,锁尧山愿以《新林医药》的新本,抵了青菱的罪过。”
“伯父,”尧青菱身形一僵,眼眶登时红了,她又看了眼尧无双。
“好。”《新林医药》,自打尧家大长老去世就直接收回了,现有的也是十几年前的旧本,却仍是珍贵无比,说是包治百病,延长寿命都是轻的。新本,那可是尧家四长老亲订的,实打实的最新版。西荣帝却仍是面上平静,微微宽和。
“启禀陛下,跟随沈将军的那几人,到了。”这时,黄公公细长的声音透进来,绵延不绝。
“命那几人回去吧。”西荣帝看了眼梨霜,才道,“爱卿坐下吧。”
“是。”
事情,看上去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不过,南流云,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发的,欠收拾了啊。梨霜狠狠咬了咬牙。她倏尔一笑,只得手指一勾,将依然控制自如难以察觉的生之灵气打向了沈林的方向,灵术,失魂。
众人依次散去,该喜得喜,该怒的怒,该深沉的装深沉,该亲民的装亲民,和煦的,永远和煦。
临上马车的时候,南流云却终是看了眼梨霜的车驾,嘴角动了动,他看向面目如常一派温柔的南霁云,又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未曾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