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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方能重生。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是大家闺秀也好,风尘女子也罢。他在她最美的时候遇见她,这便已经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他何必再去计较她要变成什么样?留在他脑海中的苏玉瑾,永远都是那个一尘不染的惊鸿舞者。
苏玉瑾后退一步,让下巴摆脱他的扇子。他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吗?甜言蜜语……她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致,落叶深秋,终于要过去。“小王爷必然熟知惊鸿舞,这舞最美的时刻便是受了惊的时刻。小王爷以为如何?”
“本王拭目以待!”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最美的时刻吗?殊不知,她在他心中从来都是最美的。
苏玉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泛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凤凰涅磐,方能重生。她不是凤凰,更不是涅盘,更不可能是重生。她这是在毁灭,毁灭自己,毁灭所有让她受过伤害的人。
“小姐……”木槿见叶昕洛走了,便走了进来,见到桌上几乎没有动多少的饭菜,内心了然,“还用饭吗?”
“撤了吧!”苏玉瑾觉得自己有些乏力,便坐到贵妃椅上,手指揉着眉心。
接着侍女便上来撤下那些饭菜,素旸将桌子上的药汤端过去,然后正命人备一勺蜜糖的时候,苏玉瑾却按住她的手,“不用了!”
“这药很苦!”自家小姐是吃不得苦的,虽说她没少生病,但是吃药的时候总是要拌蜜糖,否则,她便喝不下去,会吐出来。
苏玉瑾接过药汤,“素旸,我不再是你的小姐了!有些苦,总是要吃的。更何况,这么微不足道的苦?”
“小姐……”木槿走过来,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是无须勉强的!”
“木槿……”她将药汤放到嘴边,有热气扑面而来,她眉心皱起,然而只是一瞬,她将头一仰,药汤不断的流入口中……钻心的苦意涌上来,胃里是翻腾的江海。好想吐……想吐……可是不行,她要忍,她晓得,以后要经历比这千分万分的痛苦……这一点痛算什么呢?
泪水还是没有忍住,她的手一颤,药汁倾数洒到身上,她的手落下来,眼泪漫过双眼,“我真没用……”
“小姐……”素旸心疼的看着她,泪水也落了下来,她真的不想她这样?如果报仇让她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报?“小姐,我们离开这里!什么也不管了……”
离开?她还有离开的机会么?叶昕洛会让她离开吗?不会……永远都不会。
木槿拿着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姐……还是先将衣服给换了!”
一只修长的手拿过她的手帕,木槿微微一愣,忙向身后看去,见到是楚天阔,屈膝行礼,“主子……”
苏玉瑾早已经泪眼迷离,透过层层水雾看到他不甚清晰的脸,“你来了……”
“在哭什么?”他细心的将她的泪水擦去,眼角的余光落在她被药汁浇洒的裙子上,“是药太苦了,对么?”她没有答话,泪水越发肆意。
他将她抱在怀里,“没事的,玉瑾!”看到她哭,他心里难受的要命。从未见她这样脆弱,一直以来她都是冷漠相待,纵然他对她再好。女子,还是柔弱些好。
她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抚上那朵蓝色的牡丹花,微微一笑,“玉瑾,我应你。待你父亲的案子一结束,我便带你去过你想要的日子!”
放弃一切,只为一个她。只要她想,只要她不要荣华富贵。那么,他便给她。
苏玉瑾听到这里,浑身一僵,她还能再过那种日子么?举案齐眉,同舟共济,儿女承欢膝下,花好月圆,没有痛苦,没有生离死别。真的可以吗?
“可以吗?”他真的可以为她放下这一切……可是,现在她已经身在地狱,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信我!”他的手细细的描绘着她的面部轮廓,“这是个承诺!我将为这个承诺付出一切!”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更重要。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权势名利又算得了什么。
她应该相信他吗?不,她不能相信。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她的手渐渐地放到他腰间,轻轻闭上眼睛,那么……“我信你!”
阳光透过窗子淡淡的洒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木槿和素旸相视一笑,慢慢的退了出去。他抱着她,眼神温柔,她抱着他,双眸闭紧,看不出她的情绪。但是,这是难得的安静祥和。也许,以后,他们便会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从秀发声上传来的芬芳混着那朵蓝色的牡丹花蛊惑着他的心神。让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假亦真。似真似假,这世间之事全都是云里雾里。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幻相,生死过后,便再没有会记起曾经的人,曾经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曾经,牡丹花下,碧玉溪前,有她的倩影。而现在,红梢楼里,她的如花容颜在这红尘中渐渐颓唐。世间有多少风月情愁,世间有多少生死离别。偏有人将爱情烧成仇恨的灰。在这灰里,什么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眼前是辽阔的草原,马蹄翻腾着尘土,空气中是青草的香味。塞外牛羊均成群,远方有放牧的孩子,穿着绿色的衣服,戴一顶藏蓝色毡帽。南烁猛地扬起马鞭,快马奔过去。
在那男孩子面前勒马而至,正在吃草的温顺的羊群似乎受了惊一般。
那男孩开口,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可知泽逸风大将军的大帐在哪里……”他径直问道,那男孩面色一变,然后看着他,“看客人的打扮,似乎是从天朝来的。”
“不瞒你说,我确实从天朝来!”现下两国形势紧张,他此番来便是羊入虎口。但是这是主子的命令,为了完成主子交待下去的事情,就算真的死,又能怎么样?
那男孩把羊鞭一甩,“莫非你是天朝的探子,来大将军的大帐里探个虚实。”
听到这话,南烁双眼微微眯起,这个男孩看起来倒不像是放牧的孩子,细看之下,他那顶蓝色毡帽便足矣证明他的贵族身份,“你是谁?我乃天朝左相苏渊的侍卫,现下左相家被灭门。想请泽逸风大将军帮个忙……”
“姑姑……你说什么……我姑姑可怎样?”那男孩急了起来。
没想到他竟然是泽逸风的儿子。
南烁很快就到了泽逸风的军营,白色的帐子凌乱而紧密的散落在草原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士兵。那士兵们本来是要拦他,却看到坐在他身后的男孩,都散了开来。
他畅通无阻的到了泽逸风的大帐,男孩上前,守在帐子前的士兵都单膝跪下,“哲勒世子!”
“这位是我父将的客人!”哲勒转过身,南烁看了两名守卫一眼,就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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