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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绿瓦内传来阵阵丝竹之音,男装打扮的蒋文宣伫立不前,最后一次问道:“你确定是左边,不是右边?”
“右边你愿意去?”沈静言挑了挑眉,把问题推回给他,蒋文宣立马像波浪鼓一样摇头:“不愿意,让我学琴棋书画、唱歌跳舞,还不如耍刀弄枪来得爽快,可是左边我也不愿意去。”
“可是我想去,走。”不等他答应便押着他转向左边,那是男子聚集的南苑,而正中央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正是首屈一指的清霖殿。
本该庄严的大殿内,此刻正嚷嚷一片,各班学子纷纷挤在门窗外张望,因为里面花色正好。
小姐群中,一名穿着紫色衣服的贵族小姐翘着二郎腿,轻轻按下挡住宋明喻视线的书,使出浑身解数地抛着媚眼:“宋公子,这种破书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不好看吗?”
“苏小姐好看与否,与我无关。”宋明喻冷冷地把书抽回,甚至不看她一眼,这似乎让该名小姐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可她并未就此发怒,反而笑意盈盈地邀请道:“今夜府上有宴会,都是祖父在官场上结识的一些名流高官,对你往后的仕途会有帮助的。”
“我没兴趣,苏小姐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人吧!”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围观的人,同时对上一双清灵的眼眸。沈静言莞尔一笑,赞道:“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宋明喻。”
沈静言话中有话,宋明喻没兴趣深究,随即移开了视线,可是沈静言刚才一句话却引来了众人的注目,尤其是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其中一位黄衣少女上前几步,端庄大方地打招呼:“听闻今日有新人进来,还未请教。”
“沈静言,闲人一个。”沈静言欠身一礼,黄衣少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轻笑道:“公子身上的装饰样样名贵,单单是腰间的古玉,便已经足以买下好几座庄园,岂会是闲等人?”
“啊哈。”蒋文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揶揄道:“早跟你说过了,想要隐隐于市就不要附庸风雅,你偏不听,现在遇上行家了吧!”
“不试过,哪知道谁才是行家?唐小姐说是吧?”沈静言眼中一片清明,唐诗婧尚在惊愣中未能回神,便传来一阵鼓掌声。
啪!啪!啪!
“沈公子也说说我是谁?”紫衣小姐好整以暇地凝望着,沈静言白里透红的肌肤,不必触摸已知滑溜,俊俏的五官和那随身散发的气质更是迷人,可见幼受陶冶,不是一般人能及。
“凑巧前几日在茶馆里听了一些传闻,苏小姐的风韵略有所闻。”
“好聪明的脑袋,好甜的嘴巴。”苏雅芙起身走至沈静言跟前,眼中欣赏之色甚重。同行的另一名小姐周倩如轻蔑一笑,哼哼道:“雅芙小姐盛名在外,长安城内有谁不识?”
“非也,若是长安城中的贵族,本小姐不可能没见过,我一定会掀开你的神秘面纱。”苏雅芙饶有兴趣地伸出一指轻点沈静言高挺的鼻尖,魅惑道:“记住了,我是苏雅芙,你即将为之倾倒的人。”
“记住了,我是苏雅芙,你即将为之倾倒的人。”
随着几人的离开,骚乱也随之远去。蒋文宣注视着苏雅芙冶艳的背影,那样的搔首弄姿不过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价,轻叹道:“芙蓉殿第一美人,不外如是。”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在意男人的不屑一顾,她想把所有男人都踩在脚下,可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被她的美色所迷倒。”沈静言若有所指地看向安坐一旁的人,宋明喻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吵到我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