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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正是,这才是大家闺秀啊!容若能得如此贤妻,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纳兰明珠带着警告的意味瞥了儿子一眼,纳兰容若实在提不起兴趣,一味地喝着闷酒。
徐佳大人似乎也留意到这点,拧眉与夫人对视一眼,稍显尴尬地微笑道:“大人过奖了,容若文武双全,能找到此等佳婿,是皓雪的福气才对。”
“小姐,请你出去,你这样会打扰到我们的客人。”
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声,可是吵杂声太多,断断续续地听不太清楚。纳兰明珠唤来小二,不悦地问道:“外面什么事?怎么这般吵杂?”
小二立马弯腰赔礼道歉:“大人,真不好意思,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疯婆子,还是怎样?跑进来就乱闯,问她也不回答,我们掌柜的已经在处理了。”
“好好的,怎么会来了一个疯婆子?你们这里什么人都能闯的吗?”
“我们也不知道,那姑娘好眉好貌的,打扮斯文,也不像是疯婆子。”
“我看她挺可怜的,你们别伤了她,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尽量帮帮她就好了。”徐佳小姐取出一锭银子交予小二手中,小二随即马哈哈地回道:“小姐真有善心,小的立马去处理。”
纳兰夫人乐呵呵地握着她的手,赞道:“皓雪不仅知书识礼,还菩萨心肠,徐佳大人,徐佳夫人,这个媳妇我可认定了。”
门外,杜芸娘慌得说不出半个字,心在无边无际地颤抖,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挣开小二的桎梏,打开了最后的一扇门,四目相对的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原来都是真的。”杜芸娘屏住呼吸踏入厢房,五味杂陈地打量了徐佳小姐一番,自嘲般笑道:“这位是富家小姐,还是官家小姐?日子都定好了吧,可惜我出身贫寒,怕是送礼的资格都没有。”
“芸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纳兰容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焦急地看着她掉泪。杜芸娘竭力忍住不争气的泪水,质问道:“纳兰容若,你可还记得承诺过我什么?”
“芸娘,你听我说,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纳兰容若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她哭得颤抖的肩膀。
杜芸娘抬手指向徐佳小姐,压抑着激昂的情绪,问道:“那她是谁?是你定亲的对象,我有说错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只爱我一个?”
“芸娘,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我也是没办法才答应的,你听我解释啊!”
“不必了!”杜芸娘绝然挣开他的手,回道:“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如若他日,你有负于我,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原谅你。”
“芸娘!”纳兰容若追着杜芸娘离去,纳兰夫妇想拦都拦不住。徐佳家的三人看着这场闹剧,早已尴尬得无地自容,拍案而起道:“纳兰大人,我徐佳家虽不如你纳兰家显赫,可是我们的闺女也是视如珍宝的掌上明珠,岂可让你们如此欺辱!”
“徐佳大人,真对不起,犬子少不更事,赶明儿,我一定亲自带着他到府上赔罪。”
“赔罪不必了,纳兰公子既然无意,那么这桩婚事我们也不高攀。”徐佳大人冷哼一声,便带着妻子和女儿拂袖而去了。
“芸娘,你听我解释。”纳兰容若连声追出去,杜芸娘却不予回应,一味地往外狂奔。与此同时,杜老爷也赶到这里来了,一把推开意欲靠近的纳兰容若,骂道:“你这臭小子还敢缠着我女儿,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昔日有恩于我们父女,我非拿个扫把打死你不可!”
“伯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还只是什么?你们纳兰家权大势大,我们小家小户的高攀不起,我这就带着女儿离开,绝不碍着你纳兰公子的大好姻缘!”杜老爷转身拉上女儿,安抚道:“闺女,别哭了,我们这就走。”
纳兰容若大跨两步拦在两人身前,挽留道:“伯父,我对芸娘的情意都是真心实意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分毫改变。”
“可笑,你都要订亲了,说这些管什么用?”
“伯父,我向您保证,定会以八人大轿娶芸娘进门。”纳兰容若信誓旦旦,杜芸娘却觉得可笑,凄然道:“娶我进门?那请问纳兰公子,你打算以什么名分娶我进门?”
纳兰容若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杜芸娘毅然转身,不想再让眼前的男人看到她的脆弱,接着说道:“你说我骄傲自大也好,不知好歹也罢,我杜芸娘再怎么样,也无法忍受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白头不相离。”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似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过去的种种美好一幕幕地在脑海中盘旋,心痛得像要窒息。你说过我们会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你答应过绝不相负。那日的誓言还言犹在耳,为何此刻,你却要和别人谈婚论嫁了?我们之间,仅此而已吗?
那抹伤心欲绝的背影后,纳兰容若焦急地呼唤着,无奈杜老爷拦在身前,怎么也不让他过去。纳兰容若苦苦哀求道:“伯父,求您了,让我过去,我要把芸娘追回来,我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
“你现在解释了,能怎么样?把她追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你家里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的,伯父,您让开!”纳兰容若看着杜芸娘一步步走远,迫于无奈,只能使劲把他推开。杜老爷一个没站稳,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路中央,一声撕心裂肺的马鸣后,一切都变得无法挽回了。
杜芸娘亲眼目睹父亲被狂奔的马蹄踹飞,口吐鲜血地倒在自己脚下,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血红血红的,异常刺眼。
“爹…爹,您别吓我啊!我是芸娘…爹…”杜芸娘颤抖着手替父亲擦拭着嘴角汹涌而出的血液,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杜老爷艰难地张了张嘴唇,却说不出一词半字,染血的手伸到半空中便无力地垂下了。
“爹!”杜芸娘的悲鸣响彻天地,周围的百姓纷纷聚集,唯独御马的人逃之夭夭。
纳兰容若一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他把杜老爷推到了路中央,是他亲手害死了爱人的父亲……
议论声瞬间传遍整条大街,纳兰明珠随后出来,早把事情的经过全都看在眼里,立马吩咐道:“阿忠,马上带公子回去,今日的事,我不要听到半句闲言闲语。”
“是。”
纳兰容若仍然沉溺在慌乱之中,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阿忠得令又是抬手一劈,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杜芸娘的音讯,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唯一遗留下来的,只有昏倒前的最后一幕,杜芸娘含泪带着怨恨的眼神。
范根抬起纳兰容若狼狈的头颅,睥睨道:“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是这么嘴硬,别以为是贵族出身,便能逃过刑罚,落在本大爷手里,没有不招供的犯人。”
“住手!”纳兰明珠查看着儿子的伤势,愤恨道:“你居然私下用刑?”
“纳兰大人,刑部受命追查此案,卑职拷问犯人有何不可?”范根表面上看似恭敬,可实际上却是不屑。纳兰明珠不耐烦地打断道:“废话少说!富察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