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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苒等人对西烈月忽然的转变很惊讶,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一扫之前的颓然,但是此刻突围回宫,是否太冒进?
季悠苒还在斟酌如何劝西烈月的时候,安沁宣已经先一步说话了,“你现在身中剧毒还未解,斐映邀手里有一万人,你只有五百,如何取胜?她有心要在这里置你于死地,怎么可能让你有机会出去。www.Pinwenba.com离开这片树林,只会更危险。”
“后山很大,总能找到疏于防范的地方突围而出。现在许将军已身故,如果朕又出不去,拿不到玉玺和兵符,就没有办法调派五万驻军。没有援军,等天亮她们搜山,一样是死。”西烈月所说,句句都是事实,让人一时间根本无从反驳,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西烈月此刻的脸红的厉害, 那毒怕是还未完全控制住,若是再经历一番苦战,她可能没回到宫中,已经毒发。
“你告诉我玉玺兵符藏在哪里,我潜入宫中,盗出来就是了。”安沁宣话音未落,已听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不行。”西烈月也是一口回绝,声音又急又冷。
刚才太过担心她的毒会发做,不想她涉险,冲口而出说了那些话,现在细想一下,安沁宣终于明白其他人为何如此惊恐,玉玺和兵符,皇权与兵权,这两样东西何其重要,他一个外族人士却妄图去取,实在不自量力了。
西烈月之前的语气十分冷硬,安沁宣倒没有为此动气,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不信我?”
西烈月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其实在刚才那一刻,她根本没有想到信不信的问题,纯粹不想他涉险而已。海域的玉玺和兵符对她来说,或许比命还重要,但是对安沁宣来说,根本没什么稀罕的,求财?安家富可敌国,求权?他要争也在东隅争,海域这样的女尊之国他能谋什么权?那双总是飞扬的眼眸微眯着,安沁宣固执的盯着她,等一个答案。西烈月叹道:“我信你。斐映邀是只老狐狸,肯定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现在宫里必定都是她的人,你刚输了内力给我,功力受损,现在去是自投……”
当西烈月说出我信你三个字的时候,安沁宣再次听到了明显的抽气声,而他的心竟然在这一瞬间也豁然开朗,他本来以为他不在乎的,原来他竟然这么在乎。在乎到一定要一个答案的程度。
在西烈月还没说完话的时候,他直接将她拉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我是去偷东西,又不是去夺权,以我的轻功,那些侍卫根本没有机会发现我。”轻松的语气好像他不是去皇宫偷东西,而是去逛庙会。
“不……”西烈月才张嘴,唇上一热,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唇上摩挲,封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你应该学会相信我。”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微凉,因为他,她今晚几乎冷透的心,似乎又悄悄有了温度。这次,他没有给她输内力,但她却从这只手上,获得了些许力量。
这一役,她若是败了,别说她活不了,这里的人都要死。若是奋力一搏……全身的灼热提醒着她,结局或许会和他说的一样,毒发身亡。在安沁宣的凝视下,西烈月终是妥协了:“我让菁葮给你画一张皇宫的地图……”西烈月想召菁葮过来,安沁宣抓住她的手,笑道:“不用,你那个皇宫的地形,我早已烂熟于心。”
西烈月沉默了一会,“让菁葮和芪焰陪你去。”
“让她们留在你身边,其他人我信不过,你活着,你们海域才有希望。好了,东西藏在哪快说,天亮就更麻烦了。”
西烈月抬眼看去,月已偏西,趁着夜色确实更好行事。
“兵符和玉玺分别藏在……”月光下,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安沁宣微微弯腰,西烈月的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
季惜抒远远地看着他们,心也如那冰凉的月光,一片惨白。她选择安沁宣为她护心脉,就是把性命交给了他,现在她又把兵符和玉玺的位置,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也就是把江山社稷都交到了安沁宣手上。季惜抒苦笑一声,以前他可以骗自己,她不爱他,她也不会爱任何人,现在连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她还会爱人,只是不会爱他而已。
虽然输了内里给西烈月,但安沁宣内力深厚,经过调息之后并无大碍。他很快到了山脚,与他猜测的情形差不多,山脚下果然有重兵把守,安沁宣选了一处守卫稍稍松懈的地方跑了出来。陵园到皇宫有十来里,安沁宣偷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
偷偷摸进皇宫,安沁宣发现,今夜宫里的守卫确实比以往的森严。尤其是西烈月常去的地方,都有侍卫把守。安沁宣先到了西烈月的寝宫,殿外竟有十来个人守着,安沁宣没有贸然进入,而是直奔御书房而去。
安沁宣摸到御书房前,躲在百年梧桐上观察,发现御书房前院也有七八名侍卫守着,一队三十人的守卫,会在御书房和西烈月的寝宫间来回巡视。每隔两刻钟,便会巡回来。他若想如愿拿到玉玺和兵符并顺利脱身,就必须在这两刻钟内解决御书房前的侍卫,并找到玉玺和兵符离开。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已经没有时间耽搁。安沁宣算准了时间,在守卫刚刚巡视完御书房离开后,立刻从梧桐树下飞身而下,快速地放倒守在御书房的侍卫。
进入御书房,安沁宣冲进右边的书室,进去后安沁宣发现,书室内虽然依旧整齐,但四面书架明显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找到最左边书架倒数第二个隔间,将上面的书全部拿出来后,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轻轻推开,里面放着一个黄色锦盒,打开盒子,玉玺端端正正的放在里面。若不是西烈月事先告诉他具体位置,靠他慢慢寻找,御书房内有三四间这样的书室,半天也未必找得到。
将盒子盖好放进事先备好的布袋里,安沁宣正准备去拿兵符,一只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
“啊!”
西烈月忽然低叫一声,猛然坐直身子,菁葮一直守在她身边,听到她叫,立刻蹲下,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要不要传肖姑娘过来?”
西烈月黑眸圆睁,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菁葮又叫了她好几声,西烈月才慢慢回过神来。周围一片漆黑,不远处有很多黑影在晃动,寂静的山林里,能听到夜风的声音和轻微的人声,确定刚才让她恐惧的一切只是梦,西烈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疲惫地问道:“他回来了么?”
“还没有。”惨白的月光下,主子的脸色反而泛红,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一路滚落下来,主子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盯着前方不说话。菁葮低声劝道:“主子,您再歇会吧,他回来了菁葮马上叫醒您。”
西烈月摇摇头,菁葮不再多言,沉默地退到原来的位置。
背靠着树干坐着,西烈月完全没有睡意,身上一直穿着泡温泉时浸湿的衣服,虽然已经干了,却依旧冰冷,她全身上下都很冷,每一阵夜风袭来,都像在她身上泼一盆碎冰,但是她的胸口很热,犹如一把火在烧,那种灼热和寒冷的感觉,同时折磨着她。
刚才的梦里,她看到安沁宣被一群人围住,无数的利箭,如滂沱大雨向他袭来,长箭刺破他的身体,一支又一支,直到他常穿的白衣变成血衣,直到他砰然倒地,他的手里还拿着玉玺……
西烈月抖了一下,周身寒意弥漫,即使她现在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回想起来,她的心都还在惊悸。那一刻的恐惧,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像冰冷的水,无孔不入,侵蚀着她整个人。
这种害怕惊恐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爱了?
“谁?”
李缘一声低呵,惊着所有人,戒备的侍卫拔剑涌向黑暗中的人影。
“是我。”
远处传来安沁宣特有的低沉嗓音,西烈月倏地站起身,却没有迎上去,注视着黑影的方向。听到是安沁宣的声音,李缘才收了手中的长剑让出一条道来,西烈月很快看到了那道熟悉的白影向她走来。他身形依旧矫健,三两步就已跃到她面前。
梦醒来的那一刻,她想立刻见到他,拥抱他,摸摸他的脸,现在他终于站在她面前,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脸,闻到他的气息,西烈月却什么都没做,因为她的一颗心,又回到了原处。她没想过,仅仅只是看到这个人,就能让她的心安定。她甚至都忘记了要去问他玉玺的去向。
安沁宣显得很兴奋,没发现西烈月眼中的波澜,晃了晃手中的小包袱,还指了指身后,“我回来了,不仅给你带回了玉玺和兵符,还给你带回来几个人。”
“谁?”西烈月极少看得到他这么兴奋,心中隐隐猜到他所说的人是谁,只是心里不敢相信。
安沁宣侧过身,西烈月才看到他身后站着几个人,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西烈月眯眼看过去,待看清站在最中间的人时,西烈月声音都有些颤抖,“舒清?”
轩辕逸仍是那么霸道地牵着她的手,她也还是如往常那样笑着,她身后,是始终追随的炎雨苍素。真的,是她回来了。
看到舒清的那一刻,季悠苒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回来了,还不晚不早正是时候。
“是左相!左相回来了!”芪焰也认出了舒清,开心地迎了上去,走到苍素身边时,嘴角的笑扬起更高。菁葮默默站在西烈月身后,眼光落到炎雨身上,与那双常年不变的冷眸交汇,依旧幽深得看不见底,菁葮却觉得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的心莫名放松了些。
“你怎么回来了?”西烈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离开还不足两个月。
舒清耸耸肩,回道:“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所以就回来了。其实我前天就回到海域了,听说斐后薨逝,文武百官都到陵园祭祀,我想着等你们回朝了我再进宫。你让我带去的五千人,我只带了一千回来,其他的留下保护修之了。我让她们回宫复命,谁知傍晚她们又都回来了,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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