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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旁等着的钱庄二掌柜不耐烦地说道:“没想好就回去想好了再来,若是个个来这儿的人都跟你们似地,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按说,在钱庄和当铺做事的人都极有眼色,不会轻易得罪人,但这位二掌柜是钱庄老板的亲戚,自视甚高,加之管事的大掌柜有事出去了,钱庄里现在就他最大,见吉祥虽被尊为小姐,但年纪尚幼,穿的也不算华丽,便以为她是哪个破落家族的小姐,这才狗眼看人低,恶言相向。
吉祥将荷儿推开,轻移莲步走至二掌柜面前,眼含薄怒,拿出大户千金的气势,傲然道:“把你们大掌柜叫来。”
二掌柜一愣,接着讥讽道:“不就抵押个破房子,还用得着请我们大掌柜出来?赶紧把地契拿来,一百几十两银子的事儿轮不到大掌柜出面。”
吉祥只说自己要抵押房产,还未来得及拿出那些地契,也没说明抵押的是几处位置甚好且占地极大的庄子,所以二掌柜只当她手里的地契是那种很小的旧房子。
这回不等吉祥发怒,荷儿先发飙了,一个箭步冲在二掌柜面前,怒瞪着他,冷声道:“一百几十两?我家小姐随便一件衣裳都不止这个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二掌柜顿时怒了,用手指着两人便开骂:“要真那样你们还会这儿来借钱?我告诉你,爷我见你们这样的人见多了,打肿脸充胖子是吧?我呸!”
“你!”荷儿气得脸都红了,但她毕竟是在吉祥身边长大的,学不来泼妇骂街那套,只能怒视着他,紧咬贝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吉祥也很生气,只是在古代做大家闺秀久了,她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大吵大闹,以免让人看了笑话,而且她这次是瞒着甄老爷出来了,要是动静闹得太大了,事情传到甄老爷耳朵里,那就麻烦了。
“梧城里可不止你们一家钱庄,就冲你说的这些话,本小姐就不乐意光顾你们,荷儿,我们走!”丢下这句话,吉祥拉着荷儿便要离开。
谁知道她们还没走到门口,二掌柜便唤来两个伙计快速挡住二人,走到她们面前,阴森森地说道:“骂了爷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你想怎么样?”吉祥微微眯起杏眸,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想怎么样。”二掌柜说着,色迷迷的眼神在吉祥身上扫过,接着右手就往吉祥脸上摸去,“叫声好哥哥,再陪个不是,爷不但不计较你丫鬟方才的话,还会多借给你些银子,怎么样?”
吉祥灵敏的一闪,躲开那只邪恶的手,接着拽着荷儿退后了两步,怒喝道:“大胆登徒子!你若再胡言乱语,本小姐定要报官治你的罪!”
“哎呀,爷好怕呀。”二掌柜假模假样的捂着心口装害怕,然后蓦地朝几个伙计挥挥手,“给我抓住她们!爷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报官,怎么治我的罪!”
荷儿闻言脸色大变,但依然快速挡在了吉祥前面护住自家小姐,同时紧张地小声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吉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前世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她连忙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物件,但这里是钱庄大堂,没地儿躲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砸,两人又被众人包围着,眼看包围圈越缩越小,她紧张得下唇几乎被牙齿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