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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让他落得如此境地。叫自己怎能只本着一颗医者仁心,去治病救人。
花姬只感觉心中止不住轻颤,脸上的笑却不减。
为了抑制住身上的颤抖,不露痕迹的将背后那只手,用力抓在自己的皮肉上,直到指骨发白,口中这才说道:“神医问的事情,奴家也不知晓。许是哪家的顽童在附近玩爆竹,一不留神就起了火。神医既然去了月隐门,怎地不当面问问我家主人?”
颜如望着花姬,这女子脸上无论何时总是挂着妖冶的笑容,仿佛人生之事不过嘲弄和喜事,未曾有悲伤之处,遂开口回答道:“已经是一片荒芜之境,未见人烟。”
花姬闻言,心中又是一颤,原本的燃起的希望瞬时破灭。果然是不可能的,那个男子又怎会再回去那里。遂说道:“那就可惜了。奴家也不曾知晓。”
颜如停顿了片刻,不再言语。
外面的风雪好似又大了些,隔着那扇玄铁的门,仿佛都能看见凛冽的寒风舞着雪片上下翻飞。里面那些常年不息的烛火,倒是不急不缓,安静的燃。
望着那些烛火出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十几年前,被你们带走的那个孩子,如今在哪里?”
言语间一字一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伏在地上的花姬闻言一怔。孩子?十三年前那个孩子?……是了,是那个很特别的孩子。
当年自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带走那个碍事孩子。直到知晓了那个孩子的身份,主人不辞辛苦带着一个孩子的行为,倒是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花姬抬头望了望颜如,不禁轻笑出声,答道:“神医也知晓,那是十几年的事情。既是十几年前,如今那个孩子在哪里,奴家又怎会知道呢?”
颜如看着花姬的态度,心里有些许的动怒,嘴上说道:“我知晓那个孩子的身份,月隐门更是心知肚明。如此,你们还会放了那个孩子不成?”
花姬此时笑的更加妖媚,随即回答道:“既然神医知道那孩子的身份,那主人对她做什么也不足为奇。”
言罢,稍作停顿,一双带着笑意的长眼忽然望住颜如,两个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逼近,用一种比之鬼魅的声音,缓缓又说道:“如果奴家告诉神医,那孩子,死了,又如何呢?”
……
残月当空,云遮薄月之时,最是动人。
远望千山如墨,近皆清露如霜。一片清辉之下,夜色微凉似水。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隐隐琴音,打断了倚在门廊之上,望着月亮出神的颜如的心绪。
这夜半子时还没有歇下的人,想必也只有他了。于是便顺着琴音寻去。
远远的看见子书云,坐在满绽着桃花的树下,桃花掩映之间,只见乌黑的长发用一段墨色丝带束着,前额些许凌乱的发丝,连着那墨色丝带一同被夜风舞起。
一身紫棠之色的直襟长袍,襟上用丝线攒着暗纹,只在月下才能显现。
此时的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拨弄的面前一张古琴。细长且暗藏锐利的眼睛轻合着,月色在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琴音自指间流泻而出,铮然如泣。
许久不曾见他弹琴了,似乎都忘了子书云的琴音,原本是听过之人都会不由称赞的。
子书云一曲终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缓缓睁开,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颜如。
颜如便走过来,坐在临近的石凳之上。
刚好有几缕薄云吹来,遮住了月亮,不多时,又被风吹散了。
月下的阴影便跟着忽明忽暗,不远处的草木也被夜风卷的瑟瑟作响,几缕被风吹散的残瓣飘落,随着风起,沾上了衣襟。
子书云先开口说道:“明日一早,我将启程,去寻找那个男子。”
颜如闻言转脸看着子书云,两相对望,片刻,答道:“你不必去,还是我去吧。今夜里已将行囊准备好了。你一介武夫在外面倒不如我一个医者有用。”
说罢,相视一笑。
“还要去找那个孩子么?”
颜如听到子书云的问话,望向远处随风起舞的桃花,缓缓说道:“那是定然。”
“也好。你我断不能一同离开,我留下也较你留下更好。多数时日里,还是我这武夫更加有用。”
子书云言罢,收了琴。仰头望了望月色,面带着笑,忽然对颜如说:“好久不曾一道饮酒了,不如今日你我二人痛饮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