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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云第四大高手试试招。若是以后传出去呢,还能落得个打败了你的好名声。”
她说得轻描淡写,许幻灵却被她的话给吓得脸色苍白,许幻灵本就重伤,若是再被这拢月画戟给刺出几个窟窿,那就别想再爬起来。
虽如此,可许幻灵性子高傲,又怎么会服软,当即道:“没想到夜晟把拢月画戟都送给你了,看来我太过小瞧你了。”
得了赞赏从不推辞,司夕儿自然领了,道:“当然,废话少说,来,看招。”
说完她便挥舞起了拢月长戟,随意舞了一下,随意地朝许幻灵刺去。她随手的一晃,却惹得许幻灵不得不避开了去,许幻灵提力一跳,再度扯动伤口,痛得扭曲了脸。
夜晟环着双臂,眼中充满了希冀的光芒,他看着司夕儿不停地舞动着拢月,将许幻灵逼得一退再退。暗道这次应该是最成功的一次追捕了吧,有夕丫头在,事情果然好办了许多。
许幻灵心底焦躁,被司夕儿看似无意却每次差点都能刺中她的动作给弄得皱起了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未定好神,司夕儿的长戟又来了。不是她不能战,是她全身无力,偏偏被夜晟打中致命处的正心口。
这是她十年来的第一次败笔,她出名很早,拜过两个师傅,先学的医术,再学的蛊术,她很聪明,将医术和蛊术融合之后成为了当世第一人。因为她,天下三国都崇尚起了蛊医一职,但时至今日还没有人能够超越她。当然,也有很多人是不喜欢这样蛊医的,因为在那些高尚的有节之士眼中,这是侮辱了医生这个悬壶济世的美名的。换句话说,那就是蛊医更多的是害人。
在她成名之后,她的大师傅和她断绝了关系,原因有二,其一,她背叛师门,改投他人门下,那么她就再也不是大师傅的弟子。其二,蛊术是邪术,大师傅对她说:你既已修习了蛊术,就不能再修习医术。当即她那个大师傅就要废了她的手,以药来消除她的记忆,还好她逃得快,只被废了手。不过她医术高,很快地就救回了自己的双手。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隐姓埋名,聪明的遁世,却不想今日落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手中。司夕儿,这个名字她记住了,总有一天她要报回这个仇恨。
“你眼睛瞪哪里?”眼前,一直攻击她左跳右逃的司夕儿停下了动作,双眼清亮冰澈地看着她问。
许幻灵得了空当,赶紧松了口气,气喘着,慢慢答道:“瞪你呢,怎么样,你不服气也瞪我啊!你这个死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
“多谢你给我指点迷津啊,”司夕儿露出一个不整死人不休的表情。她长戟一指,直刺许幻灵的双膝,这一次她是认真的,出手狠辣,一点也没留情。拢月出,而青光闪,当即刺入了许幻灵的双膝。
拢月再一搅动,令许幻灵疼得跪了下去。她大口地喘着气,低头看着脚下,脚下有一道蜿蜒的血流,但很快就被沙土给吸收,又被风给吹走了。她单腿跪着,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
司夕儿撤手,拢月在她手腕处一个漂亮的转身,铿铿地刺入地面。她蹲下身,看着汗流不止仍然等着狠辣双眼的许幻灵,笑道:“如何?”她不是善男信女,绝不会给自己未来的敌人留下余地,一如她一直记得中都中的那几个仇人一般!
许幻灵再也不看司夕儿,她将目光移向了一直观看的夜晟,对他问:“夜阁主搞出这么多来不就是想要柳澄儿的解药吗?”
夜晟一听,以为是她愿意交出解药了,司夕儿却柳眉一竖,凤目一瞪:绝不可能。
可这也不是她能劝阻的,夜晟走了过来,她让开道路,在一旁看这许幻灵究竟要玩什么花花招数。时间还早,天空还没黑,四周都是她的蓝卫和绿乔的绿卫,许幻灵是逃不了的,除非她给出解药。
许幻灵心口中的那掌很重,再加上司夕儿刚刚刺的那伤,她根本站不起来,索性就坐在了地面上。她仰头看着夜晟,这个被她折磨了数十年的男子,眼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希望。他这般想要解药,可却不知道当年他又对她的全家做了什么。
“你想要解药可以,先自绝经脉,我就给你解药。”许幻灵恶毒的眼看着夜晟,深深地注视,一点也无妥协的意思。
司夕儿冷哼一声,就知道这她没安好心,自绝经脉,那之后呢,依然是柳澄儿如植物人半死不活地沉睡,夜晟傻了才会做这种事……
绿乔眼露担忧,不由得劝阻:“阁主别听她的,她就是想要骗你。”
“呵!”许幻灵轻笑,一道厉光看向绿乔,沉声道:“你这属下倒是挺懂我的,不过这一次我是认真的,若你自绝经脉,我立刻将解药告之司夕儿。若我违背诺言,甘遭世人唾骂,永世为奴。”
“这种誓言估计也不是你第一次发了!”司夕儿道,她仔细盯着许幻灵,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来。
然而,夜晟此刻却道出一句让司夕儿差点想死的话来,“好,我同意,可我自绝经脉后你必须将解药交给夕丫头,否则我做鬼也饶不了你。”说完他举起了右手,竟然要真的要拍向自己的心口,断绝自己的经脉。
司夕儿震惊,绿乔瞪大了眼。关键时刻,许幻灵却突然开口了:“慢着,你死之前应该知道为何而死。”
好戏要开场了?
这是她的第二个目的,司夕儿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她当日开会时说过主要目的是逼迫许幻灵交出解药,若是不能,让她道出要折磨夜晟的理由也可。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如此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夜晟也可稍稍安心。
夜晟看着许幻灵,心底深处从未有够这样的安然而期待,他等这一刻等了足足有十年。每次追捕许幻灵,她话只说一半,他听得糊里糊涂,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她?年轻时,干的杀人的事情不少,记忆中却从未有见过许幻灵这样一个女人的记忆。
几人平静地等待着,听着许幻灵迟疑的开口,却步步地逼问:“十五年前,你还未曾是凤羽阁的阁主时,可有杀过一家姓许的全家?”
夜晟低下头,思考片刻,却只能摇头:“好久远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是,当年的你身为凤羽阁的左护法,杀人无数,怎么会记得这么一件小事。”许幻灵字字毒辣,语气凌烈,她的脸因为说起往事而变得越发的狰狞可怕。“那你还记得我是南楚国人吧!知道为什么前任阁主要你去杀许家满门吗?”
“那是因为南楚的前一任皇帝顾忌许家力量太过强大,暗中托付凤羽阁刺杀我满门。可是我许氏一族却从不从政,只经商。仅仅因为许家财力雄厚,而南楚正好又发生了蝗灾需要赈济,所以他便派人灭我满门,将许家财力全部充了国库。
“那你应该去找南楚的皇帝报仇?”司夕儿同样义愤填膺,她静静聆听,胸中涌起激愤之情。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南楚的皇帝报仇?”毒辣的目光刺向司夕儿,许幻灵笑中带着冷意,继续道:“南楚前任皇帝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杀了,正是大夏的司靖和当今南楚的皇帝联合造反啊!不过这些,你们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