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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们包扎伤口。难道你不是医者吗?为何却无动于衷?”
“我不去是因为我不善良,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海面,“说过的话我不想重复,我修习医术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救我自己。”
仿佛看懂了我眼眸深处的仇恨,莲香不再咄咄逼人,只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同我并肩吹海风。
八月底的海风腥涩,却带着凛冽的寒意。我和莲香穿得都很少,不时有卷起的海浪喷溅出水花拍打在脸上,刺骨的寒。
可是我和莲香谁也没有动,我们的船上没有舵手,只能任其在海面上自行飘荡,等待救援。
事情并非我向众人承诺时那般简单,船上不仅有倭寇,还是一大群,是孩子。
即便她们无害,船上的食物也有限。没有外援,只依靠船上现有的食物和水,我们很快就会饿死在这艘船上。
可是冰芷她们都被悲天悯人的情怀充斥着,没有人操心这些,像是我们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一般,她们开始滥施自己的同情心。
“船上的食物最多只够我们支撑五天!”莲香的声音冷冷地传进我耳朵里。
我没有看她,淡然道:“五天够了,杜若斌会找到我们的!”
“杜若斌?”莲香脸上露出些轻视,却一闪而过,“靠人不如靠己,我们得自己走出去!”
她说得没错,杜若斌靠不住,玄正生死不明,等待他们来救无疑痴人说梦,靠人不如靠己。可是,就凭我们这几个从未出过门的弱女子,便能将这么大一艘船开走吗?
我回头望向高高的桅杆,船的正中央便是巨大的船舵,莲香已经走过去想试着扳动船舵。只是,那船舵颇沉,她一人之力不能。
她说得对,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奋力一搏。我伸展一下手脚,便走过去和她一同试着掌舵。
原本这船从我们上来之后便一直随风飘荡,眼下,我俩合力,虽不得心应手,大船也开始有了乘风破浪之势。
只是我和莲香都不懂航海事宜,四野里皆是茫茫水域,竟连方向也分不清,只好气喘吁吁地背靠背坐在甲板上苦笑。
一整日厮杀拼搏也未曾顾上腹中饥饿,等我和莲香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冲她笑笑,“进去吧!再不喜帮助仇人,也不能在甲板上过夜,晚上一个浪头打过来,只怕我们俩就没了!”
她扑哧一笑道:“难怪他喜欢你,你竟是这般开朗快乐的人!”
我随口问:“谁喜欢我?”
她愣了愣,道:“还能有谁?你师父冰芷呗!”
我苦笑着摇摇头,与她一前一后往船舱里走。
船舱里黑漆漆的,只有里面一个小房间隐隐传来女子柔美的歌声。
那是冰芷的声音,糯软温柔,像五月里的蜜糖,透着芳香,竟有着母亲哄孩子入睡般的满足。
我不由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莲香,心道:“我们在外面费尽力气掌舵,她们倒舒适安逸,竟听着小曲儿早早睡下了!”
既已睡下了便不要再打搅她们了,我扯了扯莲香的衣袖,无奈地挑起嘴角冲她苦笑,“走吧!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睡甲板去吧!谁让我们都是心狠之人呢?”
话才说完,正想退出去,不料莲香却一把推开我从我身前冲了进去。
她用的力气甚大,我没有防备,身子狠狠地撞在了舱壁上,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撞裂开了。
长长的甬道似乎夹带着无穷的黑暗,隐隐约约从黑暗中传来呼叫声,声音不大,像是被人捂住嘴发不出完整的音符来,竟如苍野中的狼崽般令人心悸。
莲香已经消失在甬道里看不见踪影,但遥远的甬道尽头倏地亮起一点豆大的火光,立时给我提供了勇气和目标。
那是冰芷的房间,为了便于救助倭寇女孩子们,冰芷专门选择了关押女孩子们房间的隔壁。先前黑漆漆的一片却透着温暖祥和,现下有了亮光却处处透着诡异。是冰芷出事了吗?既然能亮起灯,就代表冰芷还在房间里,那么莲香呢?莲香去了哪里?是进了冰芷的房间,还是其他地方?
不详之感油然而生,从怀中摸出贴身所藏的匕首,我背靠着舱壁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站在打开的房门前,我整个儿傻眼了。
冰芷正被几名倭寇小女孩子死死压在地上,脖子上勒着一根绳索,精致无暇的面孔已经憋紫了,嘴巴被迫张开来,舌头长长地拖在口外,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在拼命喘息,只是那喘息的力度越来越弱。
而莲香正手持大刀,与剩余的倭寇女孩子打成一片。那些倭寇女孩子们虽然身量尚小力气甚微,然而,蝼蚁倾巢而出定可吞噬大象。面对着小狼崽子般的倭寇女孩子们毫无章法的拼命打法,莲香应接不暇,身上俨然已受了多处刀伤,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进了脑袋里,就像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