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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气氛让人背后发凉,最后还是素鸢收回目光,笑得一脸娇媚:“王爷何必那副神情看着臣妾?臣妾不过是数月未曾见到王爷,不由多看了一眼,可王爷却好像要将臣妾拆骨入腹似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尹子玉略一挑眉,不知她是何意思,只见素鸢已经起身朝他施礼:“臣妾可是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现在可要回去沐浴更衣了,还请王爷,见谅。”
尹子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眉,她就像是完全不记得瑶华宫的事情似的,也没有找他秋后算账,这不是她的性格,可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一路穿过回廊走回临花阁的素鸢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绣花鞋缓缓踩在一块又一块精致秀美的地砖之上,走得不疾不徐。
她不是不想兴师问罪,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尹子玉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养伤的两个月里,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说尹子玉又怎么怎么了,无一不是因为她。可是她不信,或者说,不敢信。
本来他和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可是不知道自几时起,自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也许是当初他耍赖傲娇,也许是雪地惊艳的一瞬,又也许是临花阁里的夜夜温存。
她不是输不起的人,可是她输得却那么得不甘心。因为他的目的是为了墨玉,而后她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他手里的时候,他却不以为意。她相信他的能耐,这世间只有他尹子玉想不想办到的事情,而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若是有一天他说他办不到,那么并不是他真的办不到,只不过是他不想办到罢了。
是谁说的,本以为多情总似无情,又是谁说的,良辰美景奈何天。
也许,他们本来就不该有交易以外多余的东西,不该有意乱情迷,神志不清的时刻。她错了一次,便将自己送入如斯尴尬的境地,若是再错一次,那她还有什么可以输得起?错一次,尚可说是一时鬼迷心窍,错两次,那就是自作多情,天亦无恕。
所以她也不想问了,就算问出个所以然来了又如何?倒不如就这样下去,扳倒赵家,从此天涯海角,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样,最好。
反正对瑶华来说,那柄折扇也着实算不上什么,与其落在塔楼里蒙尘,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与尹子玉,也许日后他还会顾念这番情谊,不会与她多加为难才是。
当然,素鸢如此大方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七日绝的配方早已落到瑶华宫手里,虽说当年先皇后很快就烧毁了药方,可是瑶华宫是干什么吃的?早就在药方被烧之前悄悄借鉴了一份送回瑶华,所以那把据说是藏着七日绝配方的扇子对她来说,真是半毛钱用处都没有。
次日,京城里的商人百姓已经开始打开门做生意,只不过这一天有点奇怪,所有人都没有如往常一般吆喝,而是打开门聚到从白府到皇城的大道之上翘首以望。
早在昨儿个白府的和宫里的人大张旗鼓地购买新婚用品时,所有人就已经将第一画师洛离尘要娶亲的消息传开了,而且娶的还是南千岁的宝贝闺女,众人就更是稀奇了。
一大早,白府的门前开始燃放鞭炮,这场婚事虽然办得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就连问名什么的步骤都给省了,但是白府依旧是准备得体体面面,毫无仓促之感。
满城的人都对此事津津乐道,毕竟古往今来,这对夫妻是真正的赶鸭子上架。不过嘛,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况且始作俑者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反倒是对自己节省了那么多繁文礼节而感到沾沾自喜。
宫里的丹青殿一改往日里的寂静安谧,四处红绸高挂,洛离尘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只不过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还真是好大的排场。”一道欠扁的男声突然响起,洛离尘扭头朝来人笑得一脸无害:“只怕是比不上冯少庄主的排场来的大,据说,少庄主近来也是桃花朵朵开,冯家庄里的数十名美人可都绕着您一个人转。”
冯少倾被敲了一闷棍,顿时不吭声了,也明白此时的某人正一肚子怒火,自己还是不要去当炮灰的比较好。
玉王府中,素鸢正斜卧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听墨伶的回禀:“宫里的内贼已经被公子们抓住了,消失的赵家秘史也已经物归原处,绿夕护法请示主子是否要群起而攻之,扳倒赵家?”
素鸢的手指轻轻点着扶手,慢条斯理地道:“本宫不想玩了,将赵家的秘史全调出来,以及赵氏一脉的几个支柱,通通扳倒。本宫就要趁着他们现在目光留在亲事上的时候,和他们做个了断。”
“是,属下这就去告知护法大人。”
素鸢有些困意,尹子玉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你想离开?”
素鸢一惊,翻身坐起,直视着尹子玉,目露戒备:“关你什么事?”
尹子玉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强制地不让她挣脱:“你在怪我?当时是临时瑶华出事,止慕一时忘了,待他记起时时间已经所剩无多。”
素鸢渐渐停止挣扎,此时止慕从外面进来,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是我疏忽了。”
“画儿,你怎么会以为我不要你呢。”尹子玉的头埋进素鸢的肩窝,感叹似的说了一句,素鸢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就这寥寥几句,她竟然原谅他了。
这边两人刚温存完,那边的新婚也已经送入洞房,各自揽着各自的娇妻回房去了。至于次日关于赵家的一切他们也都闭门不出,毫不过问,只短短三日,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而那个赵家背后的神秘人竟是当年的骨柔族长老,本想以此引出容奚,却没料到素鸢一时脾气大发,不按常理出牌,他自然也再难逃脱。
后来,孝德陛下颁旨立尹子玉为太子,也是从那时起,尹子玉遣散了侍妾,一生唯素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