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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怎敢怪娘娘,娘娘心里想着臣妾,是臣妾的福气。”
“那就好。”皇后脸上依旧漾着笑容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玉凤,“没想到几年不见,玉凤都长成大姑娘了,出落的竟然如此标准呢。”
周玉凤在一旁沉默不语,听到娘娘有意将话题提到她的身上,便猛然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伸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盘樱桃自顾的吃起来,俨然一个贪吃的傻丫头,样子实在不敢恭维。
皇后微微凝眉,但瞬间便勾起樱唇,似乎并不把此举放在眼里。
万氏瞧了玉凤一眼,笑着说:“她啊,永远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姑娘。”
周玉凤嘴里吃着樱桃,将桃核随意的吐了一地,樱唇上还沾着新鲜的汁液,便口齿不清的娇嗔道:“母亲,玉凤几时不让你省心了,不过就是上过树,爬过墙,放过火,惊过马……”
“什么?”皇后脸色微惊,不过是做过这些?这已经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做派,难道还有更离谱的事?
早就听说周家七娘是个恶女,原本还有怀疑,今日一见,看来传言不虚,但是……
万氏见玉凤口不择言,又见皇后略有所思,自然明白玉凤的心思,想着是让皇后知难而退吧,便谦恭的笑道:“玉凤顽劣,让娘娘见笑了。”
听闻此言,周玉凤便是吃的更凶了,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般,皇后瞧瞧周玉凤,心下迟疑,周玉凤固然地位重要,但是要配他的儿子,显然是有失端庄。
这周玉凤看上去并无过人之处,想着将来也必然不会帮助自己的儿子多少,但是如果周玉凤被二皇子看中,那么她虽然贵为皇后,却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帮手。
想着熊掌和鱼不可兼得的道理,皇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厌恶压了压,缓了缓道:“玉凤如今也有十三四了吧?”
“是呢娘娘,玉凤今年十三了,只是整日间没个正形。”万氏虽是笑着答,言语间却有着各种回避。
皇后眉宇间虽有着微不可察的一丝忧虑,但还是勾起樱唇略有疑惑的问道:“不知玉凤的亲事可曾定下来呢?”
万氏微微一惊,看来娘娘并不想因为玉凤的丑态百出而放弃,心中暗示揣度,脸上却挂着笑容道:“还不曾呢,总觉得她还小,并不着急呢。”
皇后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了几分,讪讪的道:“本宫的皇子世德与玉凤的年龄正相仿,而且一看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万氏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直截了当的提出这件事,让万氏有些猝不及防,方才皇后娘娘眉宇间的不悦她看得分明,尽管如此,也不放弃么?心下一愣,却不敢驳了皇后的面子。
恭谨道:“皇后垂爱玉凤,本事玉凤的福分,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美意,只是这件事恐怕还要问过老夫人和老太爷……”
玉凤峨眉微蹙,这皇后娘娘看来是志在必得的,尽管她在此如此的装傻充愣,但是皇后却置之不理,看来是自己演戏的水平还不够。
瞬间便撅起樱唇,在万氏还没有说完之前,便开口先道:“母亲,这樱桃着实好吃,玉凤还要……”双手捧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舔了舔手指,一幅垂涎欲滴的样子,让人看着简直有点恶心。
皇后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悦,没想到自己亲口提亲,万氏竟然有搪塞之意,却依旧浅笑道:“玉凤想吃樱桃好不好办,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做本宫的儿媳,那么本宫保证你每日都有樱桃吃,可好?”
玉凤听闻吮了一下手指,澄澈的眼眸里闪着光亮,歪着小脑袋甜甜的道:“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皇后微勾樱唇,看来还是小孩子容易上钩,只要玉凤愿意留在宫中,那么她自会有一番说辞,让周家同意这门婚事。
“当然是真的,本宫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周玉凤轻笑,跟一个小孩子说什么一言九鼎,看来皇后是笃定要她这个儿媳了。
玉凤眼波一转扯了扯万氏的衣襟道:“母亲,看在玉凤想吃樱桃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去跟祖母说说,让皇上给我赐婚给五皇子吧。”
皇后一惊,她自然记得皇上曾经跟周家有约定,为了表明对皇上的衷心,曾经镇远侯跟皇上有过承诺,自家的女儿绝不嫁给某位皇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而周家嫡女的婚事亦需要有皇上赐婚才行,这既是皇恩浩荡,也是对周家的一种约束。
玉凤自然记得上一世自己竟然一意孤行,打破了这个约定,让祖父和父亲在皇上面前颇受指责,颜面尽失,好在最终答应了这场看似幸福无比实则充满阴谋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