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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开平时做任务,私下闲下来的时候沈宵又比较宅,所以倒也没闹过什么大笑话。
至于穿到这部剧里后,沈宵就更没什么好选择的了,毕竟原主那个人不但平时吃软饭,而且平时也挺邋遢的,干净的衣服总共加起来都不超过五件,自然没有任何挑选的余地,哪件干净穿哪件了。
想到这里,沈宵点了点头,丝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嗯,我也出去找工作。”
听到他的话,江子溪愣了愣,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开口道:“面试的话,穿这身可能不太合适,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帮你配一身吧。”
沈宵下意识就想拒绝,只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江子溪就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而沈宵也不好意思追进屋子里,无奈之下只能站在门口等着,趁着等待的功夫,沈宵还伸手拽了拽自己身上的T恤,皱着眉小声自言自语道:“真的那么丑吗?”
他话音刚落,忽而就听到一道小小的声音回答了他:“爸爸不丑。”
沈宵一抬头,立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还开口又补充了一句:“爸爸很帅的。”
被沈锐这么一打岔,沈宵顿时就有几分想笑,他刚准备走过去跟小孩儿聊两句,江子溪却刚好在这时重新走了过来,手臂上还搭着两件衣服。
“试试?”江子溪抬起手臂,问道。
衣服人都已经给拿到面前了,再拒绝可就有点不识好歹了。沈宵道了个谢,接过衣服朝着洗手间走去,没多久就换好了。
江子溪给他拿的衣服其实也很简单,一件简单没有任何花纹的藏蓝色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明明看似平凡无奇的衣服,搭配在一起穿在身上却很是好看,换上衣服的沈宵周身的气质几乎是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等沈宵换好衣服打开洗手间的门后,原本正在说着什么的江子溪和沈锐不约而同的齐齐朝他看来。
沈宵被两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低声开口问道:“不好看?”
他这话刚说完就得到了回应,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的母子二人齐齐开口。
“好看!”
“可以。”
沈宵被两人噎了一下,余光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钟表,道:“不早了,走吧。”
江子溪点了点头,将准备好的材料带上后,站起身拉着沈锐跟着沈宵一起出了门。
沈宵原本是打算走路的,对于工作和赚钱这方面,其实这两天沈宵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今天之所以会出门,主要目的并不是找工作,而是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的环境,以及打听一些他需要的有用信息,为将来计划的实施做一些前期的准备。
不过江子溪今天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居然主动提出了要送他一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担心他又如同原主一样打着找工作的名义到处瞎跑鬼混,但在江子溪提出要送他后,沈宵就不会拒绝。
既然已经答应了江子溪,沈宵就一定不会反悔,也没有什么瞒着江子溪的打算。
虽然江子溪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既然他已经接手了原主的身体,就会承担起属于原主的责任。沈宵不但会给予江子溪应有的尊重,并且在这段婚姻结束前始终忠诚于婚姻,忠诚于江子溪。
这是他的原则。
有时候她带着沈锐出去买东西,路过幼儿园的时候沈锐都会不住地往里面看,眼中的渴望简直刺痛了江子溪的心脏。
后来儿子发现每当自己朝幼儿园张望的时候,她情绪就会很差后,即便心中再渴望上幼儿园,也再没有朝里面张望过一眼了,甚至每后来路过幼儿园的时候,懂事的沈锐还会拉着她走的飞快,片刻也不想停留了。
可殊不知,沈锐越是懂事,江子溪这个当妈的就越觉得难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时瞎了眼嫁给了沈宵这么一个人渣,沈锐也就不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更加不会因为父亲赌博而连学费都交不上。
现在再听到沈宵那大言不惭的话,江子溪甚是有种想要直接拿把刀和沈宵同归于尽的冲动。
顾及到孩子还在,江子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将自己的怒意全部压在了心底,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碗碟。
但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生气的缘故,江子溪的动作就不可抑制的有些重,以至于清洗玻璃杯的时候不小心把被子给磕碎了,玻璃的碎片轻而易举的就划破了她的手指,殷红的血液从手上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动了本正在和沈锐说话的沈宵,他拍了拍沈锐的肩膀,让他好好吃饭,自己则站起身朝着厨房走来,在看到洗碗池里散落的玻璃碎片,以及江子溪不断冒血的手指,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感受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后,江子溪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伸手就要去清理碗池里的玻璃碎片,但手臂却先一步被沈宵给抓住了。
沈宵难得强硬的掰过江子溪的手,看了下伤口的位置,确定伤口并不大,也没有玻璃碎片残留后才放下了心,开口道:“去处理下伤口,这里我来弄。”
江子溪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力道强硬的给推离了厨房,看着那个弯腰正在清理玻璃碎片的男人,江子溪一时间居然感觉这身影居然有几分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沈宵吗?
在江子溪怔楞的功夫,沈锐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朝着江子溪跑了过来,在看到江子溪还在渗血的伤口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妈妈,流血了……”
沈锐的声音让江子溪回过神,她看着满眼担心的儿子,轻轻笑了笑,安抚道:“没事,小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你吃完早饭了吗?”
见沈锐点了点头,江子溪这才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拉起他,声音温和道:“那陪妈妈一起去找创口贴好不好。”
处理完伤口后,江子溪哄着沈锐去房间里上网课,自己则朝着客厅走去,准备和沈宵好好谈谈。
江子溪出去的时候,沈宵已经清理完洗手池的碎片,还顺手把她之前没有洗完的碗筷给洗好放进了碗柜里,正坐在沙发对她招了下手,似乎有话要和她说。
待到江子溪皱着眉坐下后,沈宵开口道:“小锐的学费需要多少钱?”
听他又提起这件事情,江子溪不怒反笑:“你花的钱,还需要问我吗?”
见她这幅态度,沈宵皱了皱眉:“不记得了。”
江子溪差点被沈宵这幅不要脸的样子给逗笑,不无讽刺的道:“怎么,你这是良心发现想要给小锐交学费吗?”
本以为沈宵肯定会拒绝,或是暴怒,然后对她动手,毕竟之前每次只要提到这件事情,沈宵就会暴跳如雷。
但令江子溪没想到的是,沈宵这次居然直接点头承认了,不但承认,而且脸上神色还非常平静。
沈宵的反应倒是让本来都做好和沈宵打一架的江子溪愣住了,但江子溪毕竟和沈宵结婚五年,对他的人品秉性实在是太了解了,她可不相信沈宵真的会良心发现,因为沈宵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良心。
“晚了。现在幼儿园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公立幼儿园的名额已经招满了,不会再接收插班生了。”实际上江子溪自从钱被沈宵偷去赌博后,江子溪就一直在想办法打听幼儿园的消息,可得到的结果全都无一例外,公立幼儿园已经不再招生了。
沈宵眉头皱的更紧:“私立呢?”
看到沈宵这次确实不是随口一问,而是真的在关心儿子,江子溪第一次难得的暂时放下了戒备和浑身的冷意,苦笑着开口:“私立幼儿园学费我根本承担不起,一个月就要三千多,还不算生活费。”
“一月一交还是一次交一年?”沈宵想了想,又问道。
江子溪抬起头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沈宵,到嘴边的嘲讽却没能说出口:“一年。”
沈宵算了算,如果按照江子溪说的价位来算,一年下来将近要将近四万块钱左右,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江子溪没有被公司辞退前,是在一家家装公司当设计师的,工资主要和签的单子挂钩,单子签的多,提成也就越多,以江子溪之前的拼命劲,每月工资应该并不低。
只可惜她嫁了个只会吃软饭的人渣,他们现在住着这套房子和车子都是贷款买的,每月只是往银行里还贷款就需要还一笔不小的数目,剩下的那些也被迫给了软饭男,之前给沈锐攒下的那些学费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更何况现在江子溪还被公司给辞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新的工作,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江子溪原本心中对沈宵升起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希望已经快要在沈宵的沉默中支离破碎,她有些自嘲的想,这么多年,她不是早就看透了沈宵这个人的嘴脸吗,为什么还要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关心而再次产生希望,真是可笑。
只要他能够别再去赌钱,对小锐好一点就不错了吧,江子溪闭了闭眼,开口道:“你不用……”
“你每个月需要还多少的房贷和车贷?”
江子溪的话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就听沉默了良久的沈宵突然问道。
她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竟是直接说了出来:“六千五。”
沈宵点了点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身材瘦削,面容憔悴的女人,道:“知道了。”
“找工作的事情暂时先缓缓,你最近如果有时间的话,去帮小锐联系一下私立幼儿园,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沈宵的声音低沉又平缓,让人对他的话生不起一丝怀疑。
沈宵又岂能看不懂中年男人打的什么小算盘,但这一切正和他意,也就懒得搭理他,只希望等过一会儿中年男人还能保持现在这幅好心态就好了。
在中年男人及其小弟的带领之下,沈宵穿过了两条小巷子,被带到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这里的环境很是破旧,居民楼看上去也已经破败不堪,墙漆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周围大到汽车小到三轮、电瓶车、自行车全部横七竖八的停在不大的院子里,将本就不大的空地衬得更加拥挤逼仄。
楼栋门口放着两个绿色的大垃圾箱,里面的垃圾也不知多久没有被清理过,堆得满满的,连盖子甚至都盖不上了,很多垃圾堆在垃圾桶边,臭烘烘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还未走近异味就已经扑鼻而来,垃圾的臭味与烟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耳边还能隐约听到不知是苍蝇还是蚊子发出的嗡嗡声,这样的环境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但偏偏这栋居民楼却非常热闹,哪怕没有真正进去,隔着老远就能够听到从居民楼里传来的吆喝声和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中年男人和他的小弟对这样恶劣的环境却没有一点不适,动作熟练的带着沈宵在一大堆停的乱七八糟的车辆间穿梭着,顺利的到达了楼栋门口,全然无视周围的垃圾和异味,非常热络的招呼沈宵赶紧上去。
跟随着中年男人上到了三楼,沈宵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老式居民楼是一梯三户,不过三楼这整整一层似乎都被改成了棋牌室,三扇房门都是开着的,刚一上三楼就能闻到呛人的烟味,简直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沈宵跟在他身后进了中间那扇门,视线在屋内大概一扫,沈宵心里就已经有了数,这间屋子的面积不大,看上去大约也就□□十平方,不大的房间里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自动麻将桌,每个自动麻将桌前都满满当当的坐着人,周围还有不少因为没位置而站在一边围观的。
就在沈宵打量屋内环境的功夫,中年男人已经拿了一叠卡片笑着走了过来,一把将手里的一叠卡片递到了沈宵的手里,笑眯眯的拍着沈宵的肩膀道:“沈哥,刚才在路上真是对不住了,这五百块钱算是哥们给你赔礼道歉,一点小意思,你先拿着玩,不够了再来找我拿。”
沈宵看了眼手里的卡片,只见上面分别写着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不等的数字,眼中闪过了一抹了然,想来这些应该就是类似于赌场里的筹码了,可以当成货币在赌场内流通,最后再用这些筹码兑换现金。
见沈宵接了卡片后,中年男人一双小眼眯了眯,脸上的笑意不变,招呼着沈宵跟着他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里面,一桌打的正火热的桌子前,待到这局打完后,中年男人笑着对原本坐在桌前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道:“阿旺,别打了,没看到咱们场子里来贵客了吗,起来起来,给沈哥让个位置。”
黄头发小青年闻言抬头打量了一下沈宵,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哟,这不是咱们沈哥吗,我可有阵子都没见到你了,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他话刚落地,不等沈宵开口,中年男人就先一步呵斥道:“让个位置话怎么废话这么多,赶紧起来不要耽误沈哥时间。”
小青年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在中年人殷勤的目光中,沈宵如他所愿的坐了下来,而中年男人也没走,直接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副准备观战的样子。
说真的,若是换做原主那个软饭男在这里或许还会因为被围观而心慌,但沈宵就不一样了,沈宵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气定神闲,从神态到动作都无比自然。
能不自然吗,以前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沈宵曾在世界上最为著名的赌城卧底了整整一年半,同样因为任务需求,沈宵曾跟着军方找来的赌神级人物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赌输。
虽然由于时间比较仓促,学到的大多只是一些皮毛,但在这样一个简陋又毫无水平可言的棋牌室里,也绝对绰绰有余了,打个比方,这就好比一个专业的自由搏击手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战斗力甚至不如一只大白鹅的宅男打起来,会有什么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