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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洋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过离婚案子，可是他当初可是业内第一，如果没有他老婆出轨那事儿，现在怕还在打离婚官司呢。如果连方洋都放弃她这一单案子，俞舟还能请得动什么大神？
她叹了口气：“方大律师，我现在头很疼，我们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好不好？”
说话间，那一封新邮件已经出来了。
俞舟忽然就愣住了，邮件夹了一个附件，还有几句简短的说明：想知道你在沈涵的心目中是什么人吗？
她记得，之前自己去见苏颜的时候，录下了跟苏颜的所有对话。
当时苏颜在媒体面前污蔑了俞舟，现在俞舟又跟商照川之间纠缠不清，形势对俞舟很不利。不过俞舟手里有当时跟苏颜对话的录音，随时可以反败为胜。回去之后，俞舟就已经把录音传给方洋了，想必方洋那边派得上用场，所以即便是跟商照川之间有了绯闻，俞舟也没怎么担心。
她点开了下载了附件，是一段录音——这明显是电话时候的录音……
“刚刚俞舟跟我打电话，说要跟我见面……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闹到现在这样还不够吗？泼了你的酒就不说了，这女人，真是个贱货！……你也别这样说她，毕竟她……唉，我帮你劝劝……还是你最善良，你当心……”
这里面女子的声音有点模糊，显然是经过处理的，沈涵的声音，俞舟倒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贱货？
哈……
贱货。
“我就是这么贱，不然怎么喜欢上你……”
俞舟忘记自己还握着电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还在跟方洋那边讲电话呢。
“方大律师？”
“刚才……”方洋那边的声音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俞舟没往深处想，道：“我刚刚收到了一份有意思的邮件，可能会对我的离婚案子有帮助，你来瞧瞧吧，恒世大厦，我办公室。”
证据的采集一定要快，俞舟只觉得苏颜很蠢。
这一段录音，明显就是苏颜录下来的，可以模糊自己的纯在，让沈涵骂自己的那一段格外清晰，不过就是前两天给了她一巴掌吗？这会儿，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俞舟笑得有些玩味。
那边方洋沉默半晌，道：“我这边忽然来了客人，是个不好对付的，稍等我应付完就来。”
“好。”
俞舟一口答应了，便道了再见，挂断电话。
方洋律师事务所。
宽大的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翘着脚的男人，黑色的衬衣松散开两颗扣子，露出那漂亮的胸膛和锁骨来，满身都是优雅和闲适，哪里看得出是那满天飞的报纸上那个狂野的男人？
方洋唇角压着冷笑，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您来找我是干什么的？”
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商照川，不断地给俞舟添麻烦。
如果没有今早这爆炸性的新闻，俞舟那离婚案子真是简单得不得了。就是因为所谓的“酒吧激吻”，沈涵那边拿到把柄，若是被扒出来俞舟跟商照川的关系，呵——那个时候，如果找不到沈涵先出轨的证据，那么俞舟作为过错方，指不定还要给沈涵赔偿。
商照川，是个能搅局的。
方洋问话的时候，口气很恶劣，自然被商照川察觉到了。
偏偏今天商照川心情好，有关于自己的桃色绯闻漫天都是，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气歪了鼻子？想着，商照川也就忽略了方洋难看的脸色，道：“听说贵所代理俞氏的法律业务，如果我出双倍价格，让你不跟于是合作，转而投向远洋国际呢？你可是国际法的专家，远洋国际显然跟适合你。”
方洋跟商照川是认识的，以前还合作过。在所有人的眼中，方洋认钱不认人，有钱叫你大爷，没钱就翻脸，是个现实得令人厌恶的人。
商照川满以为这样的诱饵，对方一定会咬钩，哪儿知方洋只冷笑了一声，扔了一份合同给商照川便起身：“我的律所够大够强，多照顾一个远洋国际不是问题。只是，结束跟俞氏的业务？您怕是想多了，这钱，能多赚一点就是一点。俞董那边找我，不多陪了。”
“什么时候你都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了？”商照川看着那薄薄的a4纸，勾着唇，眼底却是冷意弥漫，“有钱不赚，不是你的风格，因为小利而放弃大利更不是你的原则。方大律师，是什么让你对俞氏这么忠心？”
这种，看穿了一切之后，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和胸有成竹，大约是方洋厌恶商照川此人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