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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真是，个头见长，脾气也跟着涨！怎么跟你师傅我老人家说话呢！”白蔷薇凤眸潋滟着波光，赏了含笑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白蔷薇，师傅？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含笑最听不惯白蔷薇自称是他师傅。
偏生白蔷薇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跟含笑说话之前都一定会加上一句‘你师傅我’。
这抱怨的话匣子一打开，左右也是八百年才能见白蔷薇一次，含笑索性就将他这些年的不满一口气全都吐出来了。
“白蔷薇，咱俩今天没外人，就事论事，我也不跟你吵！
你不老自称是我师傅吗？你扪心问问你自己，自打五岁那年我跟你回了百花宫，在祖师殿上磕了头，你还做过哪怕半件称得上是为人师表的事吗？
把我一个人扔在真珠幻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也就算了！我还得帮你打理百花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
武功武功你没教过我，为人处事你没教过我，就连大字，你也没教我识过一个！你也好意思说你是我师父？！”
白蔷薇只是懒懒的趴在软塌上，听含笑一桩桩一件件细数着她的罪状。
然后一直到含笑不吭声了，白蔷薇估计这孩子是刚说话太急，这会儿憋着了，忙着倒气呢。
“怎么着？莫失莫忘已经被你训练的学会去外面拉屎了？这怎么行！鸩鸟的粪便含有剧毒，你可不能让它们胡来！就算是没毒到人，毒坏了咱们百花宫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白蔷薇首先关心的，是含笑刚提到的真珠幻境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话说的太没底气了。那山洞洞里明显养了两只鸟，怎么可能不拉屎！
白蔷薇说话的时候，含笑的确在忙着倒气，而且光是倒气没用，他正准备喝点水润润嗓子，以便于等下他缓过气来接着细数白蔷薇的罪状。
结果给白蔷薇这么一说，含笑险些没给这半口茶水呛死！
眼瞧着含笑喝口水都没个稳当劲儿，白蔷薇摇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你这孩子，也算是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让你师傅我如何能放心啊？”
“……”
含笑怒不可遏的瞪着白蔷薇，他很想反驳，但他在忙着咳嗽。
“还有啊，你刚不是说我把你一个人扔在真珠幻境便不再管你了吗。你师傅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啊，我爹爹和阿妈是打我记事开始就把我扔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洞里。当然，那时候莫失莫忘还没搬进来呢。”
说话间，白蔷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嘿，你还真别说，这问题我也问过爹爹。你猜你师公他老人家也就是我爹爹是怎么跟我说的？”
白蔷薇从软塌上爬起来正了正身子，学着当年赵君生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丫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真珠幻境里的藏书，那是百花宫千百年来的心血，一般人想看还看不着呢！”
说罢，白蔷薇在虚空对着含笑打了个响指，心情大好：“正好解答你刚提出的，关于你师傅我为人师表的问题了。”
白蔷薇要是不说话，含笑被水呛着这个咳嗽，估计三两分钟也就过去了。但偏偏白蔷薇在一旁喋喋不休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