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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梅顿时红了眼眶，“真的不是我。”
寂静的办公室，她微颤的女声盘旋而起。一旁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的沈清思突然开口，女声轻而有力，“叶少，林经理，我想不是张组长。”
叶初尘眼眸一垂，林墨非扭头望向她。
沈清思却淡笑着说道，“谁会把自己辛苦完成的成果毁掉，这就好比……”她沉思了下，又是徐徐说道，“没有一个妈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镜头有一瞬间定格。
叶初尘冷漠的神情似有一丝怔忪，他缓缓抬头望向她，而她笑得灿烂，明亮的双眼如阳光温暖人心。
僵持数秒，叶初尘终于开口，“付小姐，出去工作。”
付春梅迟迟回神，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林墨非微眯起眼眸望着她，他喊她的名字，“沈清思。”
“恩？”她睁着大眼睛。
“你的比方挺有意思。”林墨非的笑容飞扬，下一秒又正色道，“不过你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工作上可是会吃大亏的，他们只会觉得你很好欺负，会得寸进尺。”
“我只是觉得……伙伴之间要互相信任。”沈清思低下了头。
“你也出去工作。”叶初尘收回视线，眼底深邃。
“是。”沈清思应声，又是喊道，“林经理，这盘录象带，可以给我吗？”
“反正也没用了。”林墨非将录象带递给她，沈清思微笑接过，瘦小身影走出了办公室。
“她真是太单纯了。”林墨非感慨一声。
叶初尘只是淡淡说道，“还需要锻炼。”
林墨非不再说话，默契地会意，“不过，尘，她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每当林墨非改口不再呼喊“叶总”的时候，这就证明他们之间的身份不再是上司和下属。
林墨非拿出烟来，向他递了根，叶初尘接过点燃，烟雾中眼前浮现起一张苍白脸庞。
的确很特别。
她是第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
沈清思拿着录象带一路奔上了顶楼的平台，这里是空旷的自由领域。一眼望去，天空延伸到地平线，没于灰色的尘土。
沈清思站在平台中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扯开录象带的胶卷，一下又一下，无止尽的拉扯。
风迎面吹来，胶卷旋在半空中。
“沈清思--”她大喊，“你一定会做到更好--”
这个秋天的江城，下雨格外频繁。
“叶少，下一季度的纲领总汇各个部门已经提交。上个季度的报表将会在明天统一呈交。”秘书夏冰清冷的女声在办公室内静静盘旋，归附于平静。
叶初尘沉静地说道，“你可以下班了。”
“是。”夏冰应了一声，作势转身就要离开。可是脚朝旁挪了个方向，迟疑了下，又转向他，“叶少。”
“有事？”叶初尘剑眉一挑。
“不知道叶少今天有约了吗。”夏冰微笑说道，手指紧扣住文件。
叶初尘凝望着她，冰冷的男声没有一丝温度，“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对不起，叶少。”夏冰艰涩说道，涨红了脸转身奔走。
绝不染指公司里的女人，这是他的处事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