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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这边这边,注意我的狗腿子。”一尊中华田园犬四仰八叉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指挥它的宠物人,一个不小心,它被捏疼了脚,怒骂着用爪子打他,宠物人一动不敢动,而后终于受不了,纵身往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田园犬裹上浴巾探身张望,宠物人撅着屁股倒在不远处,它骂道:“卧槽!一楼你也有脸跳!”这时它一眼看到马路对面有些不寻常,大部队路跑者黑压压地堆在一起,从尽头还传出吵闹声,让路过的群众感到不安,它认出来这是警方的专用路跑者,到底出了什么可怕的事?
吵闹声的源头是一位超市老板娘,面对她的一帮穿戴整齐的动物,貌似不是平常百姓。一听便知,争吵刚刚开始——
“上边有是有,可那是我家的私人住宅,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能往上闯!”
“你们是没有宠物尊的家庭,照法律来说,司法部门可以未经许可办公。”
“少屁话!我家的房子还得乖乖躺着等你们胡乱翻腾?街上邻居谁不知道我家老公以前是警察,谁不知道我们规规矩矩做小本生意,我们能犯什么法!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天天欺压我们人类百姓,恐怕也只有这个本事了,你怎么不搜搜旁边那家、不搜搜三楼那家,怎么,专捏软柿子是不是!窝囊废是不是!”她嘴里像在嚼花生,既快又碎。
“你……”连续插不上话了半天,一群动物火冒三丈,就要从衣兜里掏什么东西,这时一只毛茸茸的胳膊拦了过来,它对老板娘慢悠悠地说道:“我这耳朵刚换了助听器,听不得噪音,您就委屈把喇叭关小点,不过您除了有一身对动物的情绪和骂臭一条街的本领,还挺逗,如果不是警方的气味追踪器把犯人锁定在这个范围,我们有可能挤进这里吗?我们也是有身份爱干净的人您说是不是?”绿色眼眸里的闪光幽幽转了一圈,阿尔法继续说:“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没钱没权没宠物尊,你们如何顺利地长期住在这里、我查到这个房子以前是属于一尊叫福门的臭鼬,它连杀了二十多个上上下下的政府官员,这件事您是知道的吧,而您的丈夫恰恰又是警察,我在想会不会他就是做这个任务的其中一员……请问他是多久退休的呢?”
阿尔法捕捉到了她飘忽不定的眼神,笑道:“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罪犯和警察之间有没有过勾结,光凭这点我们就有必要查清楚,再加上‘活尸’组织逃犯的所在……”它狠狠瞪着老板娘:“今天我们是查定了!”说完在老板娘苦苦哀求之外,警员们穿上路跑者风风火火冲上楼,用机械轻易砸烂了门锁。
一进门,只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正惊恐地拿着一把水果刀,哆哆嗦嗦指着它们。各个房间都没人,只剩这一个老人而已,阿尔法挤上来环视,冷冰冰地问:“老太婆,他们人呢?你的领导呢?”
陈婆紧紧闭着嘴,举手的动作特别吃力,这时阿尔法闻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是从陈婆身后传来的,它一把拉过陈婆稀少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看到了沙发上一滩血迹,它打开面前的玻璃窗,深深嗅了一下,心想这种闻起来像加醋爆米花的血,正是变异人特有的,难道说是……
这时它在血气弥漫的空气中,嗅到一丝轻飘飘的气息,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灵敏的嗅觉正和心中的疑惑纠结在一起,它顺着这股熟悉的味道在满房间绕了一圈,终于停留在陈婆的身上,它仔细打量着她,突然惊叫:“橙子!”
老人被吓得一抖,水果刀摔落在了地上,和阿尔法一样,瞪大了眼睛望着对方,良久,她哽咽了,嗓子眼儿里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阿尔法……”
阿尔法本来在脑海里过滤了千万种说法,但仍然解不开这道屏障,为什么橙子的气息变得如此微弱,为什么她瞬间变成了一个百岁老人……惊讶盖过了该做的事,它开口问了她。橙子无弹性的嘴角耷拉着,眼皮盖住了她隐含的泪水,但那泪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迪和阿尔法。所有的空气都凝滞了,只有她的话语在潺潺流动。
……
原来是这样
……
几个人从地表爬上来,急忙打开车门,低低地问:“塔姐,成功了吗?”
“快,他们俩都受伤了,马上叫阿汪来接。”
迪和叶子被抬入了地下三层的研究室,蔓桃和橙子奔过来,看到叶子满是血的脸就尖叫。
布塔说:“叶子被击中了右脑,鱼迪貌似被打了两枪。”“电击枪!我真难想象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橙子则拍叶子的脸看他傻没傻。
一旁阿汪医生赶过来了,他是三年前叶子从赌城捞出来的难兄难弟,叶子说了他们的计划,他义不容辞地兼任了“活尸”组织的医生与健康顾问,他在外谋得专家的职称,医术精湛,人称“医界一把刀”,是个动物见动物爱的……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