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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自己吓自己!”
萧平途依靠粗硬的神经安慰着自己,也是依靠凡事能找合理原因安慰自己的粗神经,他才能在连连霉运中硬生生地挺过来,甚至如今厚脸皮返回家乡,冒着被乡人唾沫淹没的必然来当个老师,还住进这栋笼罩阴影的教学楼中。
将行李随意的放在一旁,一天的艰难跋涉让萧平途提不起精神来收拾,啃掉面包,便急忙将自己裹紧被窝。窗外沉沉的夜色呼啸着寒风,让房间里也变得阴嗖嗖的。萧平途使劲掖了掖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栋老旧的教学楼当然没什么暖气,习惯都市的萧平途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双脚冰得发凉,只能暗暗搓着脚让她热乎起来。
蜷缩在被窝里,听着窗外呼呼的寒风,想着生活的点点滴滴,萧平途眼睛湿润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平途本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感觉耳旁啪、地传入响音。他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啪、这时响音又响起。这回萧平途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是有什么东西撞上玻璃。本就被教学楼的传说弄得有些心神不主,这响音彻底拨动了脑中的那根弦,胡思乱想。咬咬牙,披上外衣,萧平途谨慎地靠近玻璃窗,打开手电筒照过去。玻璃窗外却是两根断枝,不知何时被寒风吹断,卷起撞上玻璃。
紧张的神情放松,萧平途咧咧嘴,“果然是自己吓自己!假的,都是假的,呵呵!”半夜房内的温度又下降许多,狠狠打了个大寒战,舔了舔嘴唇,裹紧外衣,准备返回那温暖的被窝。
忽然,门外响起呜呜、的声音,萧平途刚放下的心立即又提了起来,手攥紧手电筒,竖起耳朵细细倾听。那呜呜声并不是什么错觉,又紧接着响起,如怨如泣,时起时落,时断时续,每一下都狠狠砸在萧平途紧张的神经上,他不由想起村中的传说,不正是有人深夜听见女子的哭声吗?
难道这就是?就是传说中的哭声?那岂不是……
浑身颤抖,轻手轻脚地穿起衣服,萧平途心里清楚得很,究竟是传说的鬼怪,还是某人可恶的恶作剧,什么都要看过才知道。是鬼?不管是跑还是躲着,也未必能逃得了,而且村里的传说中可并未有什么人出事的。可要是人?萧平途紧了紧拳头,大半夜来吓人,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耳中呜呜的哭声一直未曾停止,似远似近,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如同无孔不入的寒风,阴嗖嗖窜入耳中,如同只只利爪抓挠着。萧平途小心扭开门,楼道里的寒风直扫而过,这阴森的秋夜,穿着厚厚外套的萧平途还是浑身发抖。昏黄光线从手电筒中照出,萧平途略感心安,侧耳倾听依旧响起的呜呜哭声,缓缓移动。
在陌生的环境中走动,手电筒的光显得杯水车薪,萧平途紧了紧衣领,谨慎地挪步,连大口气也不敢喘,尽可能放轻呼吸,感觉外套中的内衣居然被汗液浸湿了。
渐渐走近,那哭声愈发清楚,萧平途拿手电筒的手攥得紧紧的,他站在一间教室门外,隔着一扇门,听着那幽怨勾人的哭声。关掉手电筒,萧平途感觉随着光线的消失,心中猛地缺失了一块。手握上门把手,舔着干燥的嘴唇,暗暗吞掉唾液,哗啦、猛地将门拉开。
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那揪人的哭声却似扼住了咽喉,随着门响一齐消失。
摸索着打开灯,讲台上方有一盏小日光灯,照出了一片柔和的光线,将不大的教室照得通透。
萧平途眼睛迅速扫过课桌,并未藏人。又看向玻璃窗,各窗紧闭,不可能跳窗离开。
“没人?难道真是……?”
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尾骨爬过脊柱侵入脑袋,心脏在胸膛中疯狂跳动,萧平途狠狠捂住嘴巴,生怕心脏从嗓子眼中跳出,重之又重看了眼空荡荡的教室,耳中除了窗外呼呼的夜风一如方才的吹拂,却再没有女子幽怨的哭声,仿佛一切如同脑中的臆想,虚虚幻幻,无根之萍。
信手关掉灯,萧平途一步三回头生怕一个不注意被身后的什么拉住、吞掉,心中的什么列宁、马克思通通靠边站,攥紧手中的手电筒,只有前方细细的光柱才才能给他些许安慰。
躺在床上裹进被窝,萧平途辗转反侧,明明睡意袭来,却丝毫不敢睡去,好在那哭声再未响起,迷迷糊糊中,他脑中只有一个人,那叫高盅的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也不会在教学楼前匆忙、紧张。这时想来,哪里是惶急、敷衍,明明是在恐惧!
难怪手中冰凉,难怪手心冒汗,这泰平小学一点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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