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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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市坐落在山区和平原的交界的路口上，这里的山区曾经有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重重叠叠的林木不见边际，这里是虎和熊的出没的地方，山区的旁边是大片的草甸子和沼泽，草甸子上的茅草，牛筋草，狗尾草拥挤着生长，中间点缀这金盏花，鸢尾花，远看如同美丽的地毯，沼泽内则生长着茂盛的蒲草和芦苇，草甸子里是狐兔和狼的家园，而沼泽则是候鸟的旅行的中转站，每年大片的南北迁移的候鸟常常像乌云一样在这里落下歇脚饮水，而这就引来大批的食肉动物在这里展开了生存与毁灭的大搏杀，在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人们为建设美丽的家园，将铁路修到了这里，高大的松柏被伐倒，一车皮一车皮的拉走，去盖房铺路打造家具造纸，转变成繁荣富强的现代文明的一部分，而繁荣的伐木业也带来了大批的居民，而在山区发现的各种矿产资源使得这个地方的人更加富裕，逐渐的筑城，修路，开荒种植，几十年下来，这个地方如同本省的其他地方一样，已经变成繁荣的城市和农村，平原上人口稠密，树木伐倒的也都承包出去，种上了各种速生经济林或者建成各种家畜或者野生动植物养殖场。总之这个地方，林海市已经是一个富裕繁华的城市，具备了一个文明富裕城市的所有物质条件，如果再有完善优质的医疗条件，这个城市能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城市，人们的幸福感觉就一点也次于在北京上海这样繁华的大都市。

    林海市医院就是这个城市唯一的一个大型医院，也是周围百里以内唯一的大型医院，交通的便利使得附近的小城镇和乡村的人都来到这里看病，每个挂号窗口前都排起长队，医院每年的都能有几亿元的产值。设备条件甚至可以叫板省城的大型医院。

    医院的三号病房楼是今年刚建成的病房大楼，也是林海市的地标建筑之一，政府非常重视，投入六个多亿，历时两年多完成，整体建筑宏伟，共三十二层，一至六楼是各种手术室，影像辅助检查，化验室及教学室及医院的一些其他的办公场所，六楼以上是病房楼部分，这个大楼大部分是的手术科室，手足外科，小儿心脏外科，胃肠外科，眼科，鼻科等分工细致，各占一个楼层。但是有一个例外，就是有一个科室独占了自二十一层至二十三层共三层楼房，这个科室是神经科，是一个全国各大医院都没有设置的科室，收治通常医院的神经外科，神经外科，和精神病科的病人，这个是因为林海市医院也是如同这个城市一样，是从一个很小的镇医院开始不断的发展至今的医院，发展速度惊人，曾经这个医院开始具有县医院规模时，是有这样一个神经科，收治各类与颅脑、神经有关的病人，自那时起，这个科室里面接连出现强势的科室领导，同医院领导关系都很好，还有几人成为医院领导，所以在医院规模越大，分工越细的时候，神经科却一直拢着没有分科。大楼下面三层向前突出成为高大的前厅，如同房屋增加的前厦，前厅的两边是各种商店、餐厅、超市等为病人及医生服务的场所，中间是宽敞的走廊和各种导引服务区域，并有各种真实的盆栽植物和塑料做的树木点缀其中，导引护士在导引区为病人提供导引指导服务，保安维持秩序，前厦的顶上是有机玻璃房顶，透光良好，使得整个前厅里面光线明亮，人从这里经过，也感觉心情好了几分，可以说这个大楼整体设计思想很先进，很温馨。

    在今天上午九点多钟，同往常一样，三号病房楼前面也堵满了人群，不过并没有排队，现在是查房时间，人员不准进入病房楼，除了带医院工作证的人员以外，只能出不能进，十多个保安正在楼门口维持着秩序。楼前的人们大多在默默的等待，有些人显得有些着急，正在唧唧喳喳低声说话，有几人在同保安商量，好像有什么事情要保安通融一下，保安一概不准，医院管理制度很严格，秩序不容破坏，保安此时放人进去要受处罚。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壮汉提着菜刀大踏步的赶来，两个眼睛直视前方，人群一下子闪到两边，赵天从闪开的人群中穿过，直接来到了门前，正对着一个年轻保安，停住了脚步。对保安说：“让开，我要进去”

    保安战战兢兢说：“医生现在正在查房，不让进，您有什么事，我替您传达一下”

    赵天说：“我找神经科的郑护士长”

    年轻的保安斜眼向其他的保安求援，几个保安悄悄的想后退，门厅里面的保安匆匆的跑到角落了，焦急的打电话报急，

    赵天面前的年轻的保安勉强镇定，结结巴巴的说：“我替您找一下郑护士长”

    赵天说：“好的，你叫她下来，我同她讲理。”

    年轻的保安对着对讲机嘀咕了一会，对着赵天，躲闪着他的目光，闪烁其词，说：“郑护士长好像不在科室，您改天再来吧”

    赵天心中火腾的一下就烧起来，大骂到：“放屁，查房的时候，护士长怎么会不在，你们这是个什么破烂医院，人人都坑蒙拐骗，你和她讲道理，她就同你耍流氓，我今天非找到这个姓郑的讨个公道不可，抓住她头发问她还想躲到那里去。”挥起菜刀喊道：“滚开。”年轻的保安吓得啊的一声，抱头逃窜，赵天大步的闯进了门厅，门厅里面的护士也吓得尖叫着四处逃走了，赵天正向向电梯方向走去，突然听到头顶轰的一声巨响，房顶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砸穿，几个沉重的东西砸在了赵天的前面，玻璃碎片四处砸落，幸亏没有大片玻璃的砸到赵天身上，赵天一下子呆在那里，菜刀掉到地上，双手上却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人头？模型？满头的头发披散，赵天僵直的胳膊将这个人头慢慢捧到眼前，头发向两边散开，手上捧着的郑护士长的头正睁大了惊恐眼睛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