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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年龄。这求婚的、说媒的纷纷找上门来,但方晴雪一概予以回绝。原来,她早已拿定主意,一定要自己当面出联征对、考其画工、究其琴艺,必须择一个儒雅学子做自己的郎君。方锦箧爱女甚深,又拗不过她,只得顺从自己的千金。
于是,方家在三胜园前搭建彩楼,让方晴雪在珠帘之内出对招亲。
昨晚,丫头莹儿问方晴雪:“小姐,明日即是悬联征婚之日,不知您的三幅上联可曾想好?”
方晴雪对着罩灯微微一叹,道:“哪能想好啊?婚姻大事,绝不能用几句庸庸之联就做决定。可是,要想几句绝妙之对,又谈何容易?”
莹儿听罢,不免担心的说道:“小姐,此时还未想出,那明日可怎么办呀?”
方晴雪眼神幽幽一暗,愣神在那里。其实,方晴雪打定主意要自己择夫而嫁,心里却也是没底儿,但事已至此,只好将计就计。现在,她心里想着:不知今生此身属谁?随口叹道:“莹儿啊,你看我此时红白未分、看处不知南北,如何想的出绝妙的对联啊?”
莹儿自幼与方晴雪同习诗书,也颇有文才,听的方晴雪说一句“红白未分,看处不知南北”大喜道:“小姐果然多才!随口一句就出一联,且很是绝妙!”
方晴雪本是无心之语,怎会想到,惊讶的问道:“哪一句?”
“就是那句‘红白未分,看处不知南北’啊,小姐!”莹儿见小姐尚不知自己随口已说出一句绝妙之联,便急切的说道。
“红白未分,看处不知南北!”方晴雪念叨了几遍,也越发觉得此句甚妙,于是大喜,说道:“明日这第一联就用它了!”
莹儿笑道:“是!”便在那七尺红绫上写了出来。
今日一早,这句绝妙的上联便悬挂在了彩楼上。
因为句中含有“红白”两种颜色,“南北”两个方位词,并不易对。所以,前来应对的、看热闹的也不乏饱读诗书之士,却也是很长时间无人对出。
眼看日已过午,方家人上上下下都很着急。方晴雪心中暗惧:难道这整个南阳城竟无一人可以对出?况且,这才是第一联,并不算难,若此联都无无人对出,我又何处觅佳郎?
再说沐玉拉着我来到十字街前,捧着个破碗在那儿排队等候布施。我见那些施粥的家丁在议论纷纷,都说:“我家小姐果然奇才,才出一联便难倒了南阳城内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和风流才子!”
我这个人生性好奇,是个凡事必究其根的人,听见这些家丁如此说,便想问个究竟,究竟是什么样的对联可以难倒这么多风流才子?
“小哥,请问贵府小姐出的是何联?何以难倒这众多才子?”
那家丁见我一衣衫褴褛的乞丐竟问起文人雅士关心的问题,不免有些吃惊的反问道:“你可曾学过诗书?”
“粗略读过,却并不精通!”我如实回答
“既然读过,那也必定识文断字,我就不妨告诉你!”那家丁并不嫌我是个乞丐而有半分看轻的意思。
“谢过小哥!我也是一时好奇,想知道众才子都对不上的联子是什么样的绝妙句子。我一讨饭的乞儿,又岂能有如此才学对的出难倒众人的佳句?”
那家丁呵呵一笑说道:“无妨,无妨,你听着啊,我家小姐的句子是‘红白未分,看处不知南北’!”
听完,我心中一乐,笑出声来。
沐玉见我无故发笑,便问道:“副帮主,你笑什么啊?”
“我?”我抑制住笑声答道:“我在笑着方家的大小姐啊!”
“方家大小姐?”沐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方家大小姐有什么可笑的呀?”
“方小姐,虽决心悬联征对而择佳婿,自己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怎么讲?”
“方小姐悬恋征婚,而自己却是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是好还是坏。既怕得不到才子,又怕得到的才子无德,故说,红白不分。连喜事和坏事都分不清,所以她才忐忑不安,看不清未来的路途,分不清南与北啊!”
沐玉虽不识诗书,却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刚刚还疑惑不解,经我如此一说便豁然大悟,于是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恰好方公锦箧来此视察布施情况,听见我和沐玉笑得如此灿烂,便上前问道:“两位何以笑得如此开心?可是遇着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而我根本就没有看这句问话的人是谁,再说就算看这位老者,我也不认识他!顺口答道:“笑方大小姐芳心泛春,却是忐忑无措啊!”
那方锦箧闻听此言,却是万分雅量并未生气,全当我是在胡说八道。于是,问道:“莫非公子已知方家小姐所出之联之意?”
“唉~”我挥了挥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只是胡乱瞎猜罢了,哪能算得上知晓?”
“既然公子已然知晓内涵,那定有下联!公子不妨说来听听!”方公知道我在谦虚,故而说道。
“哦!”我终于看了这位一直跟我说话的老者一眼,说道:“老先生,这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这时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个乞丐能有什么才学?”
“他能有什么好的对子?”
“方家大小姐的绝对,只一联就难倒了众才子。他一个讨饭的怎能和那些儒雅风流的才子相比?”
“就是,就是!老人家您还是别白费唇舌了。我看,他是无意猜度方小姐的心事,至于这对子,他是万万对不出来的!”
一句句嘲笑的话,一阵阵讽刺的笑都传进了我的耳朵。
方锦箧默默地听着这些人的嘲笑并不作答,只是附在我的耳旁小声问道:“公子果如他们所说,只是胡乱猜度,并非真才实学,对不出这对子嘛?”
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摇头晃脑的说道:“一个流浪四方的乞丐,方公何必如此?我等南阳城内众文人学士都无法对上的绝对,他岂能对上?他也不看看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言语之间满是鄙视。这种**裸的侮辱,我岂能忍?于是,一跃而起,站起来想要打他。刚抬起拳头,又无奈的放下。我说过不能以武慑人!既然他说我对不出,我偏要对出。就要给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才子的所谓饱学之士以致命的羞辱,我就要让你们看看你们这些才子对不出来的联子,我这个乞丐是怎么对出来的?随意走了几步,这下句便已成竹在胸。是而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