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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
“你让!”
“我先得手的。”
“那还是我先看上的呢?”
“你说,春花这些天老恶心吐酸水,怕揣上了?这咋算哪,算咱哥俩谁的呀?”
“算谁的我不管,算咱俩合揍的呗!生了,都叫爹!要不这样,管你叫大爹,管我叫二爸。”
“你还叫孩子活不了,多埋汰?呸、呸!我都说不出口?”
“说不口的事儿都干了,还说啥呀?我这辈子就相中春花了,谁也看不上。”
“我更是。绝不让给你。”
“****,****,你还来劲了你?”土拨鼠扯住土狗子咧敞怀褂子的领头,疯了似的照土狗子腮下就是一拳,“我叫你跟我争!”
“哎哟****你真动手啊你呀?”土狗子嘎巴嘎巴疼痛的嘴巴,抡起拳头一拳醢在土拨鼠的肚囊上,“我叫你畜生,跟哥争老婆?”紧接又一脚踹倒土拨鼠,跨上骑上,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左右开弓,“啪啪”搧在土拨鼠脸上,“我问你还跟我争不争了,啊?”
“你打死我,我还要跟你争!”土拨鼠嘴硬心更硬地嗥叫,“春花是我的,我的!我的!”
“妈的,爹咋揍你这么个上劲儿拧的玩意儿呢?”
“你跟我一个窟窿爬出来的,你不拧啊?”
“拧!拧!咱俩要不拧,就不是一个爹揍的了?拧吧,拧的一个窝头里嗤尿!奶奶的,这咱家算砢碜到家了,祖上都有光了,哈哈……”
土狗子瘫软的四仰巴嚓倒躺在地上,哈哈傻笑。土拨鼠摸着脸坐起来,揉揉叫土狗子打苍肿起来的脸,“哥,春花还等着咱俩呢,咱快去吧!你不去,我可走了?”
“你敢?”土狗子挺起脖子吼道:“拉起我!”
“哥,我一想起春花那小色拉样儿,就浑身发热,热血沸腾!”土拨鼠使劲拉着竟任儿挺挺的土狗子起来又使坏,手一松,土狗子也没防土拨鼠会来这一手,“吧叽”坐个大腚墩儿。土拨鼠跑开的嚷嚷,“嘿嘿哥,我先走一步了。”土狗子张挓手的哎哎,“你小子比我还古董,等等我你臭小子!”
土狗子大步流星撵上有意等着他的土拨鼠,小哥俩搭肩搂背地说说笑笑,来到春花家的后院果菜园子,猫悄的翻过土插的矮墙,躬身哈腰的蹚着韭菜地,穿过间栽的沙果树,土拨鼠借春花屋的灯光,随手摘一个发黄的沙果,搁嘴里“咯嘣”咬一口,土狗子挥手压嗓,“你小点儿声,狗耳朵尖着呢?”土拨鼠行拉乎哧地说:“没事儿哥。她家的那大傻狗,早叫我拿烧糊的死耗子喂熟了。哎,哥你来一口,这沙果脆撑还甜酸。”土狗子“噔噔噔”敲着窗棱,“你就知道楦?”
“吱嘎”一声,上窗扇掀开,春花探下头,“快点儿!”土狗子先蹬上窗台,擎着上扇窗扇跨过下扇窗扇,扑向光亮身子跪坐在炕上的春花,摸摸索索的亲上春花。随后,土拨鼠也擎着上窗扇一腿越过下窗扇,看土狗子捷足先登的亲着,一急手一松,“噗”的上窗扇落下,卡住土拨鼠一条腿,“噗噔”土拨鼠砸在土狗子和春花身上。土拨鼠不顾卡住的一条腿倒吊,倾斜的身子搂住春花的脖子,没头没脑的饿狼般的死命亲着,气得土狗子一甩搭,挪开跪起,掀开上窗扇,土拨鼠吊挂的腿掉下来,身子一下子失衡,扑倒春花,土狗子回头见了,小声嘿嘿,“猫啊!”说着,趴到土拨鼠身上压住,“我叫你猴急?”
“哎呀败家玩意儿,你俩摞摞,把我压成肉饼了?”春花推支着土拨鼠两肩头,闷口气说:“孩子、孩子压掉了?”
土狗子和土拨鼠听了,忙从春花身上骨碌下来,神经紧张的呼到春花脸旁,关心又担心地问:“没事儿吧?没事儿吧?”
“有事儿也晚了?”春花摸拂着肚子,很有心事儿地说:“就快显怀了,你俩也不急,就知道猴亲?”
“那咋整啊?”
“是啊,咋整?”
“你俩双棒儿倒挺好的,可我的肚子不长脸,马上要蝈蝈了?”
“蝈蝈好啊!”
“你们说,谁要我肚子里这孩子,我就嫁给谁?”
“我要!”
“我要!”
“都要,我横不能嫁给你俩吧?”
“那也不能像猪肉劈两半儿呀?”
“哎,还真有这事儿,你俩别不信?我听我妈说过,老程人,有家人家哥俩,家里穷,说不起媳妇,又偏偏哥俩又相中一个姑娘,就哥俩说了一个媳妇。结婚那天,这哥俩因为谁先来,就打起来了。那咋办呀,当哥的说,别争了,咱俩一人一半吧,当弟的就同意了。这事儿就出在一人一半上了,哥俩又打起来了,最后捅了刀子,哥们临死还一人一个大腿的撕着。你俩说,为了啥?”
“为了啥,都分了,还争个啥呀?”
“是啊,还争个啥?”
“哼,你俩真傻了啊?”
“……”
“这女人哪,对男人最稀罕的是啥?”
“……”
“这关键是咋分的。这老大多了个心眼,拦腰劈开两截,把上身给了他弟弟,说,你小,吃咂儿吧!下身留给了个个儿,弟弟不干了,这就又打了起来。一人一半,这公平啊!争的啥呀?”
“啊,明白了!哈哈,哥俩争的是……”土拨鼠显聪明的拿春花比划地说:“哥,我要分啊,这么分,从头到脚一分为二,这还争打啥呀?”
“你比那个当哥的傻,倒公平。那葫芦劈两半能当瓢使,春花要劈开两半儿,那成啥啦?”
“我看你土狗子更傻?一盆子屎,半盆子尿,拿我不当人,当你俩玩物了?”
“这不是我和我哥舍不得你吗,都想要你,你说那咋整这?”
“叮缸锤,要不你俩抓阄?”
“不行不行!”
“不行!”
“为啥呀?”
“我要你。”
“那我呢?先来后到,先可当哥的。”
“先来后到咋啦?这我喜欢春花,谁跟我争,我就和谁拼命!你瞅着?”
“你小子胆敢跟我争,我劈巴你?”
“你试试?春花就是我的。”
“我的!我的!”
“啪!”
一撇子从春花身上搧过,掴在土拨鼠脸上。
“哐!”
一拳从春花脸上飞过,碓在土狗子胸上。
你来我往,哥俩的巴掌拳头都打在春花心上。她被兄弟俩的真情打动了。她哭了,喝住土狗子和土拨鼠的争打,搂住土狗子和土拨鼠,“别学那哥俩,为了我,手足相残。我知道你们俩喜欢我一个人。我不嫌乎你俩长的丑,那丑俊不当饭吃,心好就行。我答应,嫁给你俩!”
仨人扭抱在一起,忘了夜深人静,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忘了人伦羞愧,忘了闺中偷汉子的大忌,扯开嗓子畅快的恸哭。
“咣当!”
房门呼的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