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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的语气是笃定的:“从现在开始,珍惜、享受你现在所拥有的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刘彪听了陆炳的话,僵硬的扭头,看了陆炳一眼,表情抽动了一下……
已经离开的张陌,远远眺望陆家,突然绽颜一笑。
“我等着呐,等着看最后一场压轴大戏,看完,我就要走了,陆炳,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张陌没告诉陆炳他和孙洪勾结,算计陆炳的事情……张陌还有很多没有告诉陆炳的事情,而这正是乐趣之所在。
“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张陌心中低语,面上却微微带笑。
……
陆松的葬礼还没有最后结束,宾客一起出庙门,陆炳送到门外,再拜叩首,感谢他们前来送葬。
接着,陆炳和老夫人,怜秋等人前往殡宫,这既是陆松生前的居处,又是葬前的停殡之处,如今殡起人葬,空空如也,大家触景生情,不禁再次嚎啕大哭。
从那天开始,陆府封门三个月。
而惶惶不可终日的陈洪也松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张陌消失以后,他竟然无人可用。
陆府封门这三个月,成了陈洪最后机会。
陈洪到处联络帮手,可是奇怪的是,原本炙手可热的东厂督主,如今好像成了烫手山芋,竟然无人敢接。
陈洪着实吃了几个闭门羹,刚开始陈洪还有力气发脾气,到后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了。
就连嘉靖帝,也不再见陈洪。
原本和陈洪有些勾勾搭搭的方献夫,此时也吃不住劲了,直接翻脸,划清界限。
陈洪在痛骂方献夫不仗义时,也慢慢回过味儿了,张陌可是给他使了个绝户计啊!
不管之前锦衣卫多么霸道,东厂多么凶残,都不会直接杀手半夜上门杀全家啊!
这显然触到了大多数人的底线,这正是将陈洪推到如此境地的最后推手。加上御马监的的推波助澜,其它势力的落井下石,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短短三个月,陈洪彻底的孤立无援了。
三个月后,陆府开门的第一天,嘉靖帝颁下旨意,陆炳袭父职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
那天,陆炳没有立刻进宫谢恩,而是先到了京城墙根下的一处破败院落。
这里住着的,正是前两广总督,林富。
此时的林富,不再是叱咤东南的封疆大吏,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躺在一张藤椅上,听了陆炳的来意,昏黄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林富沙哑道:“如果你真的能推倒陈洪的话。”
……
陆炳从林富家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包裹。
陆炳还是没有进宫,他去了张孚敬家,然后便回府了。
回到家中的陆炳,躺在床上,回想着林富的话:“老夫不是因为海盗上岸而亡,而是因为剿灭海盗而死……这个世道,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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