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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伯孤注输了。
不但输在他与那个男孩子的打赌,而且输在,他内心里有了恐惧,而那个男孩子却没有,可以想到,他亲眼送走最后一个亲人,独自走出鲁南城时,心中有着多么大的仇恨。
……孤伯孤注并没有抓到那个男孩,后来再将这件事告之宗伯正的时候,男孩已经逃出了城,宗伯正于是派人追杀,但却始终没有再抓到那个男孩。
这真是个,残忍的故事。
无法想象那个男孩当年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但他的坚忍也是令人感到恐惧的。
宗伯孤注又说:“后来我查过关于灵族的一些传记,灵族的人,特别是拥有灵族纯净血统,并且天生就继承了灵族神奇力量的人才可成为灵族的继承人。显然,我父皇杀死的所谓继承人很可能是假的,逃跑的那个男孩才是真正的灵族继承人,因为他有着灵族人那种令人害怕的,神出鬼没的能力。”
他的语气中有着不可觉察的叹息。
我也无话可说。
面对这样的血腥的故事,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而且我们也没有时间再说,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那顶轿子。它被四个黑衣人抬着,像是乘着风而行,从树稍头落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好挡住我们的去路。
扭头看看天空,又是如血的残阳。
按照宗伯孤注的说法,我们还必须要躲过这整夜,才有可能与恭博延相聚,顺利到达燕山。
一夜。
天还没有黑,我们已经被灵族尊主发现了。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离死神真的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它的血腥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我紧握住了宗伯孤注的手,此时此刻,再没有比握着他的手,更让我感到安全的事情了。
一阵风吹来,我又闻到了红颜剧毒特有的异香。
这让我有刹那间的错觉,仿佛轿中坐着的,竟然是那个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他。
一定,不能是他!
我们对持着,不,或许说是那位灵族尊主正与宗伯孤注对持着,渐渐地我觉得手心滑腻,原来宗伯孤注的手已经出了层湿腻的汗。
忽然,他大声向轿中人道:“是你吗!”
轿中人并没有回答,宗伯孤注又道:“记得当年我们在鲁南城内打得赌吗?你说,如果我不通知其他人,独力抓住你的话,便算我赢。如果抓不住你的话,便算我输。输的人以后要以失败者自居,自号笨驴。”
没想到他们当年所打的赌竟然是这样幼稚的赌约。算算日期,他们当时也不过是十几年的小屁孩,此赌约倒是符合他们的年龄。
很久很久之后,轿中人才用那失真的声音答道:“你输了。”
宗伯孤注嘴唇上挑,抚额自嘲,“果真是你。当年的我真傻,我怎么会想到,我竟然如此轻易地放走了自己的敌人,还可能是平生最危险的敌人。”
轿中人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宗伯孤注又道:“那次我给你公平,只你我二人追逐比试。只是世事难料,现下情势逆转,如果我要求也只是你与我二人相对,又是怎样的情况?”
轿中人说:“你想跟我打赌?”
宗伯孤注说:“没错。如果你没有帮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轿中人又是很久没有说话,仿佛是在考量着。
直到最后一缕夕阳落下,天地被蒙上层深青色,他才慢悠悠地说:“也罢。便还你个人情吧!再说,本尊主血海深仇,一刀杀了你怎能解去本尊主心中的仇恨?猫扑耗子的游戏知道吧?本尊主现在也特别想玩次这样的游戏。本尊主便独力追杀你,如果你能活到明天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就算你赢了,这次的行动就取消。”
宗伯孤注深吸口气,“一言为定!只希望这次,无论是谁输谁赢,以前的仇恨都能够一笔勾销。”
轿中人说:“你可真贪心,不过我想你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本尊主此生若不杀,便是妄为人一回,你听着,即使你能逃过今夜,在将来的日子里,本尊主也会如影随行,随时找机会,直到杀了你为止。”
宗伯孤注说:“即是如此,多说无益。”
话音未落,他几乎是立刻抱起我就跑。我感觉到耳旁生风,往他的背后看去,只见小轿内的那人如同盛开的紫/菊/般,带着无数丝绦升到半空,接着便往我们追来。那诡异的红颜异香,便这样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