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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一时脑中转过无数念头,她想不到是要出于何种缘由才会有人对自己这般狠:那个伤口斑驳,咬的几可见骨。
被她按住伤口的人似是痛极了,快速往里缩了缩。
黑暗中传来急促而又痛苦的喘息,几乎就近在咫尺,像是在抵触着她的靠近,却又期待着。
“不要怕。”扶疏失神也不过刹那,慌忙柔声安抚他,轻柔的语声像是淌在溪涧的春水,一点点抚平那人的躁动。
想到这人的伤口需要用药,扶疏起身就想去院子里找些药,只是她才一动,黑暗中那人就察觉到了,猛地伸手攥住了她。
他的手指瘦的分明,几乎只有皮包着骨,又烫的惊人,这异样的触感让扶疏吓的差一点将它甩出去,但到底是回过神来。她伸展开手掌将那五指裹在掌心,温柔的握了握,低声道,“等我一会,我去拿些药。”
她说着,便要去挣开他的手,他却仍抓的死紧,直到扶疏小小的叹了声,他才像是不舍般,一点点放开了。
扶疏怕他多想,温言要他不要乱走,便重新冲进了雨中。
好在此时的雨已经小了许多,不会像方才那般大的让人颤栗。
扶疏院中有些安静,小乐子似是出门了,扶疏也不在意,飞快的换了身干衣,便取了伞和药和包扎用的物什以及一些吃的,想了想又折回去取了火折子,这才匆匆出了门。
所幸她还记得去那个溶洞的路。
只是溶洞里头静若无息,但也不过是一瞬,她便又听到些许熟悉的呼吸声。扶疏轻轻松了口气,边走边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划。
刹那间,偌大的地方被微弱的火光尽数笼罩。
正贴在角落里抱膝而坐的男人猛地朝她望过来,眼神是糅合了凶戾和恐慌的矛盾,眼见她越走越近,他嘴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无力的挥舞着手臂阻止她靠近。
而扶疏……当真如他所愿不再举步。
并非因为他的抗拒,而是因为男人脸上那泛着银光的面具。
她忽然想起那夜那个要她命的老人,还有那个不断嘶叫着要人杀了他的面具男人。
身体的本能叫她猛地退了一步。
那个男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本是抗拒着她靠近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愤怒起来,他嘶吼了一声,猛地朝着扶疏扑了过来,张口就冲着她白嫩的脖颈咬下。
后背撞到凹凸不平的地面,石块磕的她差点回不过气来,只是下一刻,尖锐的牙齿刺入她的肌肤,脖上像是被利器割开要吸尽她的鲜血,她发出短促的痛呼,然后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满是血腥味的唇舌堵住了她的,男人像是尝到了世间美味般不受控制的撕咬,完全不计后果。
“唔……”扶疏只觉得嘴唇都要被他咬掉了,手脚乱打,匆忙间手里捏着的火折子更是直直往男人臂上的伤口戳去。
火折子在碰到血肉那刻被闷的熄灭,男人痛的嘶叫一声,猛地放开她抱住了自己的头,不停的拿着头去撞溶洞的石壁,恍若噩梦般重现那夜的情景,他不断低吼着,“杀……了我,杀了我……啊!”眼见靠撞击头部并不能让自己舒服,他又低头抱起自己的手臂就开始啃,又啃又咬,几息之后那手臂再不见完好。
只是无论他怎么啃咬,心间脑海那常年折磨的他的瘙痒并未减少分毫。而方才那人的血……却让他觉得舒坦……
这般想着,他已经发红了眼猛地对上了扶疏。
扶疏这会已是后悔不已,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就将早已蓄力握着的火折子朝他眼睛一砸,整个人快速的蹿起朝着洞口狂奔,耳边风声呼啸,狂枝乱舞,身后是如跗骨之毒般的喘息。
然而她再快都快不过那个人。
脚踝被握住的那一刻,扶疏连想要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若非她被这人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所惑,若非她兴起那不知所谓的同情心,她又如何会令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放开我!”她嘶叫着,拿脚去踢他。
他却恍若未闻,无视不顾拍打在身上的手,只是贪恋而又虔诚的凑过来,轻轻舔着她脖子上还在淌着的鲜血。
扶疏被他舔的浑身一颤,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心中杀意骤现,才要与他拼命,那人却突然猛地一把抱住了她,颤抖着像是才牙牙学语的孩子般,费力的说道,“你……不是,想帮我吗……”
“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想自残,控制不住的去伤害,但……均非出自本心。
扶疏一愣,要刺入他后颈的簪子在这时一顿,却是再也刺入不了分毫。她死死的抿住唇,将那支簪子紧紧握在掌心。
那是支散发着暖光的玉簪,是当初用来开启关押她密室的钥匙,自从柳家被抄,这就是爹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她一直贴身藏着,想着若有一天,这会是她最后的利器,无论是于别人,还是对自己。
只是没想到,她的心还是不够狠。
她不敢大力的呼吸,怕牵扯到脖子和嘴上的伤口,只僵硬着身体任他抱着,虚弱道,“放开我!”
许是被她话里的无力所惊,那人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拿一双干净的眼对着她。
此刻他的眼里早已褪去了血红,只战战兢兢看着她的衣角,瘦骨嶙峋的手一下又一下的张开又握起,好几次想要抓过去却又不敢。这是唯一一个不把他当怪物还说过要帮他的人,会柔声对他说话,会对他笑……他想留下她,却又控制不住会去伤害她……
扶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不去看他,只循着方向,摸索着找到落在地上的火折子,轻轻一划,重新将这溶洞照亮,然后她默默的取出带来的物什,在轻嘶间为自己上药。
等她将自己脖子和嘴角的鲜血擦净上了些药,一偏头,看到他还那样呆呆的看着自己,连姿势都不带换一个,眼巴巴的样子像是条害怕被人遗弃的狗,她不禁叹了一声,俯身过去帮他处理臂上的伤口。
男人在她靠近时才小心翼翼的吐出口中的呼吸,有些笨拙的拿手捏住了她的衣角。
扶疏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紧张的连眼睛都瞪圆了,就嵌在那张银色的面具里,显得既可怜又可笑,她低头扫一眼自己的衣角,让他放开的话,始终没忍心说出口。只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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