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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说,赵轩懿心中反而有些过意不去,看了她良久,也不知要如何说好。
就听澜礼淡淡一句,道,
“今日皇上与宋嫔娘娘相遇之喜,微臣之事也便并不重要了。微臣先行告退。”
说罢,不等赵轩懿说一句,他便步履从容地出了门,上轿离去了。
赵轩懿看着离去的轿子,又看看刘宋玉:一个是他心中所牵挂之人,一个是他所愧之人。牵挂的,他触碰不到。所愧的,他有些不敢面对。
刘宋玉看着赵轩懿这般神情,似安慰地笑了笑,道,“皇上,过去就过去吧。臣妾宫中有一婢女叫宋絮,实不相瞒,她父母于我有恩,我不在这几****必定听到了我的消息,她现在可还好?”
宋絮?赵轩懿在脑中思索,似乎是从河里被捞出来的一位宫女……他看着刘宋玉,微蹙了眉,道,“她……”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好:若说被害死了,他更加愧疚于她。若说是听到她的死讯自己投河了,他同样惭愧。
“皇上?”刘宋玉眉头微微蹙起,,道,“怎么了么?啊,皇上必定不会关注我宫中事吧。那臣妾就先回宫了。”
赵轩懿合上眼睛,点了点头。刘宋玉行了礼便要走,走到门口时脚步又顿住,转过头来看了眼赵轩懿,让他一惊。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
“说吧。”
“臣妾的救命恩人是一对姐妹,她们从小孤苦无依,所以臣妾便将她们带进了宫,皇上,可否……”
“你愿意如何都好。”
刚死了两个宫女,她就带进来两个女子。两个女子若能陪在她身边,算不算对她的一种补偿呢。赵轩懿有些头疼。
刘宋玉勾唇一笑,道,“多谢皇上。”
说罢她便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前脚刚迈出,后脚就变了脸。流茵和只鹂二人见她出来也忙迎上去。
只鹂看她那有些阴险的笑容,怯怯地道,“宋玉姐姐,怎么了?”
刘宋玉看了看流茵与只鹂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来,道,“无事。这儿离漱玉宫有段距离,不过要麻烦两位姐妹陪同本宫走着回去了。”
只鹂眨了眨眼睛,开口道,“为……”
流茵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用陌生得眼神看着刘宋玉,道,“好,就听宋嫔娘娘的。”
很明显,流茵刻意对刘宋玉疏远了,可是她并不在意。她带着流茵与只鹂二人直往漱玉宫去。
到了漱玉宫门口,隐隐还能听见里边太监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她顿了顿,“哗”地一下推开门,门口的小太监惊得从地上跳起,张口便喝道,“大……”
一看清了是刘宋玉,后边的话便如数都吞进了肚子里,脸上一副见鬼的神情,可是又不敢逃,再看看这青天白日的,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哆哆嗦嗦地道,
“宋……宋嫔娘娘。”
刘宋玉对他们温和一笑,道,“玉嬷嬷在哪儿?”
“应该……在晴鸾殿……”其中一个太监哆哆嗦嗦地回道。
她去自己住的地方作甚?刘宋玉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玉嬷嬷是澜礼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没死呢?大约是在晴鸾殿等着呢吧。
“跪着,没本宫命令不准起来。”她笑得仍旧温和,语气却凌厉,这番气势让流茵与只鹂都有些怔了。
那太监连忙伏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是……”
刘宋玉便直向晴鸾殿走去,走了两步,她又顿住,回头看向那两个太监,道,
“你们还是起来吧。跪着对膝盖不好。”
两个太监对望一眼,似不敢相信的模样,对着刘宋玉说完就离去的背影磕了两个头,嘴中直念叨“谢娘娘……谢娘娘……”
到了晴鸾殿,她让流茵与只鹂在外边候着,自己进了屋里,就见玉嬷嬷脸上是以前就一直见到的温和面孔,看着她道,
“娘娘,您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