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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小九那头,我急忙收拾行装准备前往永定河。阿玛主管皇宫护卫以及监督大臣行为举止,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可擅离职守,可架不住我哀求,只好将我交给奉召前去永定河护驾的隆科多。
这一行大概有五百人,隆科多与我各乘一辆马车,前面已经派出一支几十人的骑兵小队,先一步赶往永定河,其他人步行小跑,估计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
由于此行匆忙,上车之前只是听阿玛说四阿哥在巡视堤坝的时候,堤坝忽然松垮陷落,四阿哥跟泥土一同滚入深不见底的永定河,河水湍急,根本来不及救人,四阿哥就不见了踪影,皇上已经派人到下游寻找,不过还没有任何消息。
听着挺悬乎,皇子掉进永定河生死不明,老百姓知道了会怎么想,只是意外这么简单,还是上天的预警,又或是一场阴谋,总之传出去的结果就是动摇人心。可这时候由不得我信不信,我只想快点见到胤禛,快点见到皇上,就算我知道胤禛不会短命,可依然控制不住地担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这条路就不好走,偏偏又下起大雨,郊区的雨水比城里更加丰沛,更加肆虐,不多时,道路已经泥泞不堪,马车轮几次差点陷进去,大路两旁的山坡上稀稀落落地滑下许多土石,很可能一不小心就砸到人,如果这雨持续下上三两个时辰,还可能造成山体滑坡。
雨滴一下一下敲打着车顶,就像敲击在我的心上,越是心急越听不得这声音,越听这声音心里越发烦躁。马车连推带拉地往前走,外面的将士都已经浇得透透的,如果要冒雨行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终于传来隆科多的命令,全军在前方五里亭稍作整修。五里亭地势平坦,附近空旷无人,在这里扎营最适合不过。
大约一刻钟,雨依然不见小,我跳下马车去找隆科多,他赶紧拉我和雅图坐进他的车里。
“爱兰珠小姐有事?”隆科多长了一张大饼脸,络腮胡,小眼睛,看着并不讨人厌。
我焦急地问:“大人,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如果雨一直不停,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吗?”
“再停留片刻就动身。小姐何以如此着急?”
他问的好生奇怪,难道他就不着急么:“隆科多大人,我们此行不是为了寻找四阿哥么?怎么能不急?”
隆科多不紧不慢地答道:“本官也有耳闻,可是皇上的口谕并没有提及此事,只说让本官带兵前去接应,更没有十万火急的意思。”
那这件事就更奇怪了,阿玛是不会骗我的,我继续想也想不通,等亲眼见到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没过多会儿,大队拔营继续赶路,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我越来越担心永定河的情况。永定河旧名“无定河”,年年洪水泛滥,令人头疼,三年前,康熙决定筑堤束水,并改名“永定河”,希望这条河能安定下来。
康熙所用的策略是修筑堤坝,由于之前用人不当,致使从康熙三十七年到康熙四十年,三年间浪费了无数钱粮人力却仍然没有修好。前不久,康熙决定河工及钱粮全部由李光地一人独理,工程量大,但必须在七八月洪汛期之前完成。此次亲临永定河也是为了这件事,希望“朕必亲躬”可以激励大家的士气,尽快完成河工。
天渐晚,前方的路几乎看不见,这么大的雨,火把又点不燃,队伍只好摸黑前进,速度不免又要降下不少。
为抄近路,隆科多下令改走小路,不过会儿就走进一条峡谷,这里离永定河很近了,已经能听到湍流直下的河水声。我忙让雅图一起听,见她也点头,证明不是我的幻听,我高兴得恨不能自己跑过去。
就要走出峡谷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乱作一团,刚想看个究竟,马匹忽然受惊似的猛地向前冲去,我和雅图被狠狠晃了一下,我的脑袋撞上硬邦邦的木头框上,撞得生疼,眼冒金星。
外面雨声水声马蹄声,盖过了外面的叫喊声,也盖住了我和雅图的呼救声。车夫还在尽力控制缰绳,可没多久就让我们赶紧跳车。马车跑得异常的快,我和雅图坐都坐不稳,更别说跳车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境况有多么危险。
就在这时,马车右轮碾着一块大石头,整个车身都在向左倾,车速不减,瞬间整个马车都翻躺在地上,雅图坐在我对面,整个人随车身向后仰去,我则重重地跌在她身上。两匹马嘶鸣着被绊倒了,车身依着惯性向前冲出一段,一切才安静下来。
外面的雨依然很大,可是河水翻滚的声音更大。
我急忙从雅图身上爬开,车身摇摇晃晃,不知道咯在哪块石头上了,拉着雅图坐起来,给她揉揉背:“雅图,你没事吧?”
雅图揉着胸口,咳了两声:“小姐,你没事吧?”
幸好马车结实,否则刚才那一下肯定要摔散架,到时候我和雅图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我推开车门,想看看身在何处,一眼望去简直惊呆了,就像被定住似的,不敢动弹,一边轻喝雅图:“别动,雅图!别动!”
雅图被我一喝,真就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活像个蜡像人,慢悠悠地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啦?”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低声答道:“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车走了,刚才跑出那么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所以我们得自救。”
“小姐,到底怎么啦?您别吓唬我成么?”雅图说话都带哭腔了。
“嘘,让我想想。”
这回可是难倒我了,我们的马车哪都不倒,非倒在永定河边的堤坝上,也不知道马儿怎么误打误撞跑上来的,反正现在车子一半在大堤上,另一半则悬空在河面上,而我和雅图刚好处于中间的位置。幸亏我和雅图同时倒在左边,否则我俩连人带车都得掉进河里,到时候真就去陪胤禛了。现在只要我稍稍一动,车子就有可能翻进河里。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好指挥着:“雅图,你尽量往后坐,慢慢地挪动。”
雅图乖乖地向后靠了靠,动作慢得像蜗牛。我试了试,果然稳当一些,试探着钻出车门,但立刻感觉到车身又开始向右偏,就算我能出去,雅图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是又不能在这里等着别人搭救,就算我和雅图都能保证不乱动,前边还有两匹马呢,它俩的力气可比我们大,万一哪根筋儿不对,就把我俩甩进河里头了。
其实这样想也不对,从哲学的角度上讲,一件事应当从两方面来看待,虽然马儿没大脑,但不代表就不能帮助我,这得看我这个有大脑的怎么去利用它们。再从物理学的角度看,两匹马的质量远远大于我和雅图,甚至可以和马车的重量相提并论,只要它们在岸上,马车就有希望不掉下去,并且马匹离河边越远我们就越安全。
想到这,也只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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