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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玉棋盘闪着莹润的白光。
国师依旧坐在一贯的位置,手执白子,目光安详的看着对面带着面具的人。
“是不又有消息传来了?”良久,国师看着对面手执黑子的人始终落不下手中的旗子,开口道。
“国师真是神通广大,不需我开口便已知道。”听到这话,黑鹰纹面具抬高,一双谧静如深潭的黑眸闪过一道诡异的冷光。
“并非我神通广大,您半天举棋不定,自然心中被事所困扰,您已经决定怎么做了吗?”国师神色平和依旧,微微一笑,手中的棋子不紧不慢的放了下去。
“既然拦了我的去路,又不肯归顺,自然……留不得。”面具人目光忽黯,黑子准确的落在白子的前面,挡死了白子的路。藤轻染宁愿装病也不肯完婚,如此冥顽不灵,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您不要再考虑考虑?古人言,顺逆乃阴阳流转之道,阴阳既相生亦相克,此乃天道,天道不可违,只可顺。”国师看着对方,循循善诱。
“那国师的意思,是要留着了。”面具人看着棋盘,声音淡若清风,却透着一股彻心彻骨的寒凉。
“贫道只是建议,至于要怎么做,您只怕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国师淡淡的回应。看来,藤轻染那丫头的命,是留不住了啊……
“既然如此,就劳烦国师跟我下完这盘棋,今日我兴致突来,不想扫兴。”话落,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来势汹汹,白子几乎全军被困。
“好,贫道乐意奉陪。”国师点头,伸手取来白子,顺从对方开始专注的下棋。
秋阳逐渐西斜,温度渐褪。
下午,藤轻染带着斗笠从药铺出来,上了马车后离开。
此刻的她,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经危在旦夕……
上车后,藤轻染摘下斗笠放到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带在脸上。
之前她生病的事情传入宫中,皇上派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给她看过后,果然下令把婚期拖延,下旨直到藤轻染病好再跟太子完婚。
但是别人不知道,藤轻染第二天就给自己服了药,医好了自己的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趁着去药房配药的空档给自己做了一张面具,带上之后依旧是从前那张蜡黄满脸疹子的脸。
太子想要娶她,就慢慢等吧。
面具带上之后,藤轻染重新戴上斗笠,马车已经穿过了半条中央街道,车夫加快了速度,马车奔着长安城外飞奔而去。
她是偷偷从将军府出来的,为了不被人发现,回去必须绕着走。
看来她想要赚钱的目的已经实现了。
靠在车厢的软垫上,藤轻染想着刚才张大夫送来的账目,心里着实很感激梵雪谦,皇子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简直是平地一声雷,这么大的药铺说开就开起来,还什么都不用她操持,连坐诊的都是宫里从前的御医。
想着梵雪谦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藤轻染的心思更加复杂了。梵雪谦接近她,目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