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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媗贵人客气,没什么事臣就先退下了。”他躬身退步,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赵竹心叫住,“大人且慢,大人可听说我宫里来了一位东方姑娘?”
薛太医道:“略有耳闻。听说这位东方姑娘也颇晓医术,还曾救过贵人一命,有机会老夫也想见见这位姑娘,与她一起探讨医理。”
赵竹心双手一拍,击了一下掌,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呢。而且东方姑娘听说大人那有两本很珍贵的医书,还想着向大人借阅一下呢。不如等我见了皇上之后,大人跟我一起到凤和宫去见见东方姑娘。”
薛太医犹豫道:“哪有什么珍贵医书,不过是两本被臣翻烂了的破书罢了。呃,臣今日家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不如改日再去向贵人和那位东方姑娘请安。”
“既是如此,那大人先请回吧,莫耽误了正事。”
“是,奴才告退。”
金怀仁见赵竹心走来,忙上前请安。“媗贵人吉祥。”
赵竹心问道:“我听说今日皇上不舒服,还召见了太医,所以过来瞧瞧。”
金怀仁满面堆笑,“贵人请稍后,奴才这就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金怀仁出来引着赵竹心进殿去。见到姬尔安,她恭恭敬敬请了安。姬尔安第一句话便问:“你什么时候也学那些人,打听起朕的行踪来了?这太医刚走,你就来了。”
赵竹心起身回道:“臣妾倒是不想打听皇上行踪,只是恰好要请薛太医到我那跟琴姐姐聊聊,却听说他在皇上这。臣妾是担心皇上有什么不舒服,也担心有人想耍赖。”
姬尔安干咳一声,屏退左右,笑问:“谁要耍赖?耍什么赖?”
赵竹心故意怪腔怪调道:“当然是那个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皇上咯。”
姬尔安从容地走下来,靠近赵竹心,“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对朕冷嘲热讽了?”
赵竹心双手抱拳,说道:“皇帝陛下明鉴啊,要是放在以前,我可就将你这宣和宫翻个底朝天,直接找出医书,让你哑口无言。”
“嗬,我的竹心可真本事。”他故意语气严厉地说道:“进宫多久了,还改不掉江湖气!”
赵竹心理直气壮道:“这辈子都改不掉。别扯开话题,你说医书是不是被你要来了?既然薛太医都肯把书献出来,你又何必要霸着不给?”
姬尔安捏起她的下颚,说道:“看来真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省得你越来越放肆。”说着将她抱起,吓了她一跳,不过赵竹心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小乞丐,于是赶紧求饶:“皇上饶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姬尔安坏笑道:“哪容得你还有下次?”
“喂……”
“想当年本姑娘做乞丐的时候,向来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怎么见了你就总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从宣和宫出来,赵竹心就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不过,他为什么不肯把医书给我?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边正合计着,就听凤和宫的小太监来报,“主子,您快回去看看吧,和妃娘娘……和妃娘娘非要琴姑娘到她宫里坐坐,琴姑娘不肯,现在……现在和妃娘娘就在凤和宫呢。”
赵竹心脚步加快,脸现怒容,说道:“我平日不愿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才到凤和宫外,就听见和妃阴阳怪气道:“这媗贵人的人都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吗?本宫好意邀你饮茶,你却不识好歹。”
东方琴道:“我本不是你们宫里的人,也不愿守你们的规矩。娘娘还是请回吧。”
和妃几声冷笑,正要发作。赵竹心气冲冲走了进来,冷眼看着和妃,吩咐宫人道:“玉儿,送琴姐姐到偏殿休息。”
和妃在一旁冷笑道:“呦,媗贵人出来撑腰,我们自然是不敢说话的。”
赵竹心换上笑脸,说道:“和妃娘娘好意,我们心领了,竹心改日请娘娘饮茶。至于琴姐姐,她对宫里生活不习惯,也不会永远留在这儿。皇上也特许她可以不受宫规限制,娘娘也别计较了。”
“哼。”和妃听她搬出皇上来压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和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姐姐一样,仗着皇上宠爱为所欲为,早晚有一天和她落得一个下场。”说完扬着头转身欲走。
“站住。”赵竹心收起笑容,慢慢绕到和妃身前,问道:“你说谁自以为是?”
和妃双手往胸前一搭,说道:“就是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姐姐,你跟她一样不懂规矩,迟早也会被关进冷宫,任人欺凌。”
赵竹心红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别想走出凤和宫半步。”
和妃看见赵竹心脸上痛苦的表情,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快意,“你要我说,我偏偏就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