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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即使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实还是残酷的,也是该面对的。认命的走到她床前,不敢坐上去,毕竟一坐上去,那逃跑的几率就更低了。而此时的奕完全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前的他,是原形,现在的他,是人形,两者虽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其物理上的因素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而他刚刚所设想那些真相啊!惨相!那都是他原形所体会、所感受的,自然,现在他人形了,那些过往的‘经历’又怎么能够实施到他身上呢?何况,她也已经不是她了,或者该是,她现在还只是人……
看着那有些拖拉不干脆的人,夜毓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最直接的行动,拿过一旁的枕头给他。女王似的命令道:“今晚,睡那。”
简单的四个字,却有两种深意:一则是容许他今晚睡在夜毓所规定的地方;二则是明确告诉他只今晚,明天自己负责。
如此不负责却又说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大概天底下也只有夜毓了。
而说话者显然也没有什么羞愧心,自顾自的走到柜子那里。拿出衣物,进去洗澡了。而胃部因经过刚刚的‘滋润’,已经不痛了,本来,她的胃病也是因为饿和不定时吃东西而闹出来的,刚刚那热东西吃下去,虽不如灵丹妙药般那么快就见效,但至少,现在这点痛已经能在她忍受的范围内了,不是吗?
快速的洗完澡后穿上衣服,今天有点累,打算明天再洗衣服,这一打定主意,也不管屋里还有那个类似客人的人,也没去考虑孤男寡女同住一室是多么的不好。
刚要睡着的夜毓似乎想到什么,略带睡意的说道“米塌。明早去。”毫无关联的话,估计也只有奕懂得其中的意思。
有些无奈的那张睡颜,紫瞳中溢满温柔与浓浓的宠溺。就这样过了有一会,直到刚刚那个诡异的声音的到来。
渐渐的从回忆的思绪中剥离,回过神来,夜毓依旧是刚刚那状态。
不正常,几不可查的颦了下眉,紫瞳渐渐变深,深如旋涡,恐怖至极,诡异妖娆,似是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夜毓的上空。
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却无任何动作。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她自己了,心里这般想着。即使他能够帮她这一次,那下一次呢?那东西不除,迟早是祸害。而除去它的,只有原主人的她了。何况,若她连这点波折都过不了的话,心里那关若过不了的话,她也就不是原来的她了!那么,找到她,完全没有意义。因为这样表示,与他约定的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虽然这样会使他在接下来漫无边尽的岁月里,孤独的一个人,独自的回忆那些,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容许有替代品,在他心中,任何人,连神都不行,都无法替代她。不过,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啊!
转念这般想着,心渐渐安定下来。也不再去看她了,转而看着那高高悬挂天上的月亮。默数着,似乎,那天要到了。
一边,奕看似悠闲的赏月,一边,夜毓正在做着一个诡异且极其危险的梦。之所以说它危险,倒不是说此猛是噩梦,相反地,不但不是噩梦,还是可以称得上美好的梦。
梦中,少有平日的喧嚣与吵闹,有的只是一片的平静。熟悉的大街、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一个个麻木且匆忙与她擦肩而过;没有往日熟悉的眼神、嘲笑以及厌恶,不熟悉的气息。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尽管眼前满是人影。
这场景,诡异已不足以说明问题了。随之而来,却是更多的反感,尽管她也不是很喜欢那些人,尽管这样的状况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妥,甚至在心里,还有一份奇怪的窃喜和悲哀,为了不再被当做怪物般看待而窃喜,也为了只有在这样被几乎被无视的状态下,或者这般诡异的场面下,她才能得到别人的肯定……至少是这样才合该正常。
“很开心吧,呵呵……”身前,魔魅般的声音传来,却丝毫没有看到半点人影。这种景象,要是胆子小一点的,估计都要吓死了。可惜,夜毓无动于衷,不,或者该说,她无法动弹。
是的,从那声音传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束缚着她全身,令她无法动弹,这本没有什么,大不了开启左臂上的机关,拿出小刀斩断便好,可问题变出于此。不是她被束缚得连拿小刀都办不到,也不是那东西切不开或者看不见什么的,而是……
该死的!明明看见那像绳子的东西束缚在她身上的地方,她明明感觉得到,却……奇怪的换位了。如中国武侠小说里写到的‘移穴换位’,两者有异曲同工之效。
其实,束缚她的并不是什么很奇特的东西,只是一条白色略显示透明还有点粗的绳子罢了,这绳子宛若有自我意识一般,分别将她的手和脚给缠住,说是分别,并不是说有很多条这样的绳子,而是只有一条,也仅有一条。
被这样的绳子缠住的感觉就如同被毛毛虫粘到一般,恶心已不足以说明她此刻的心情了。总归一句话,真是糟糕透了。尽管她不担心这种东西能给她造成怎样的危害,但,任谁身上挂着一条‘特大号’‘毛毛虫’都会很难受吧!何况,这只虫子目前还束缚着你一切的活动,让你只能处于较为被动的趋势。
所以,连一向淡然对何事也不关心的她,也忍不住好奇制作这样奇特的绳子的主人是谁?
还没等夜毓想出要如何才能逃脱这样的困境的办法时,那魔魅的声音不甘寂寞的笑道:“很开心吧!其实你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世界。难道不是吗?那又何必试图逃开呢?”嚣张的话语中满是笃定,仿佛很是了解她内心一般,又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说得如此了解她。没错,她承认,看到这样的场景,长久以来一直压迫的情绪像是找到开门闸似的,一下子涌了上来。但这不代表她能在如此这种不明情境下,流露出,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情绪来。
也因此,再一次刻意的压迫。但内心却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反对道:“你还要逃避到几时?”声音沉稳令人心安,但话中的内容却更令人厌恶,却也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