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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安置好了灼烽和古琴,直直奔到人潮汹涌的所在。
此处火把的红光将庭院照的通明。庄丁们呼喊奔跑着,为菱悦被焚,寻凶手未果,急嚷嚷地似热锅上的蚂蚁,慌乱成一团。那个小白徒儿更是在人群中高声叫嚷:“佩佩婊子出来!佩佩婊子出来!”
当然没有谁理会他。
突然人群中急切走来一个头目样的人物,道:“大柱,你带几个人寻庄主和夫人,这么大的事,居然见不着他们,莫不是有什么不测?快去寻来!小柱,你带几个人携一纵庄丁,把庄院给封了,一个苍蝇都别让飞出去!汤富,你带些人在咱们院中挨户搜,把那所有可疑者全都捆了来这里。”
一径安排后,那头目命人端来一把太师椅,二话不说,就仰面软坐在菱悦闺房前的小院中,翘着二郎腿,咕咕唧唧和身后瘦子不知言语了些什么。
这火光把座中人那横肉的脸照得越发富态。
此人怎么没见过?在庄中这样大派,却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玲珑隐在一面假山大石后,窥测眼前境况:别的还尚可,就眼前这人真真不知什么来头,自己一人力战能否胜出,心中确实一点底没有。
不多时,一纵人脚踹腿搡,捆缚了三五个血痕斑斑、破衣褴褛者过来;那些个人频频哀嚎,但在今夜人声鼎沸的忙乱中,仿佛蚊蚋,实在不值一提。
“什么缘故捆了他们?”太师椅中人问道。
“有人来报说这些都是私下议论过如何害死菱悦小姐的人,如今全捉来给您审问。”一庄汉道。
“啪”,那肥脸人一脚踹飞了近前人的门牙,然后又软绵绵坐回椅中道:“据实说来,或许还能留你性命。”
那颗飞迸的牙穿过树丛,居然直直飞来,在玲珑耳边掠过,“嗖”一声,如弹丸过天。
玲珑抬指一捕,原来是颗金牙。
“大人饶命!小的们当时只是随口说说。苍天在上,我们怎么也不敢要了菱悦小姐的命啊!求您明察秋毫,千万别错勘了贤愚。”一人捂嘴哭道,丝丝血痕从嘴角流出。
“是的,大人,我们自从伤后,便一步没有迈出过后院的棚屋,这俱是有人证的,我们并不敢胡诌出半句。虽说菱悦小姐想看苍蝇下蛋着实让我害怕,不过,既然她喜欢,那我就未尝不能一试。小的想,若牺牲了小的点滴安危,能换来菱悦小姐欢愉,即使真在眼中捂一窝蛆虫出来,那又何妨?”那人说着,连连在地上磕头,虽然看不见丁点,但凭感觉,仿佛眼前这个大人甚是喜欢他这种自我作践的说法。
如此,这五人又是磕头又是请罪,全权为自己脱尽了干系。只是,眼前这肥脸大人心中并未动容,只随意挥挥手,十分不耐烦这些人的啰嗦,让人将他们拖走了事。
“送乱坟岗。这五个并其余那些个,都杀尽了,省得碍事。”见那五人全被带走了,肥脸人便对身后瘦子道,“如今庄中事情繁杂,不耐烦这些个蠢货叨扰。”
瘦子点点头,示意身侧手下照章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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