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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远离我们,必要的话当我们不存在,ok?我莫小鱼这辈子真的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过普通人的生活,普通到那种不会被记住、搁在人群中压根认不出来的普通人!”
“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一次,你又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会就此罢手?”凌云不甘心地质问。
莫小鱼的心别别乱跳,那种疑似陆逊的感觉又来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凌云,差点冲动到想拨开那些碍事的纱布,瞧一瞧纱布下面的脸到底是谁的。
“怎么了?莫老师。”任飞关切地望着莫小鱼,“凌云有什么不对劲吗?”
莫小鱼强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和陆逊很像!”
陆逊,陆逊!
她真的不能和任飞他们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陆逊的名字就会在她心里反复出现,反复穿刺,也反复折磨她的心灵!
这才是她拒绝他们接近的真正原因!
“哦,这孩子从小崇拜陆逊,言谈举止难免有所模仿,其实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东施效颦?
这哪里是东施效颦,这简直就是复制粘贴!莫小鱼又凝神盯着凌云,凌云咧嘴一笑:“阿姨,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我会让你想起陆逊?是不是你太爱陆逊了,所以看见我,你的伤疤就会一次次被揭开?你一直难以忘记我的师傅,是不是?你……”
“够了!”莫小鱼大喝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妄加猜测?”她推动轮椅落荒而逃。
病房内两人面面相觑。须臾,凌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得意得太早了吗?”任飞鄙夷地撇撇嘴,夸夸其谈,得意忘形,什么德性!
凌云笑得越发大声了。
“她根本什么都没承认,我说你到底在笑什么?”任飞泼了凌云一盆冷水。
“没承认吗?”凌云边笑边问。
“承认了吗?”任飞反问。
“你看她恼羞成怒的表情,看她方寸大乱的举止,看她语无伦次的表达……”
“等一下,恼羞成怒有吗?方寸大乱,是什么啊?语无伦次?拜托,她一直说话像机关枪好不好?”任飞一一否决。
“你不懂的。任飞,你没谈过恋爱,不懂女人心。”凌云摇头晃脑,越发得意。
“你的意思你很懂了?”
“那是!”凌云身子一挺,“想我举世第一花心浪子,生平猎艳无数,哪一个不是手到擒来,娇啼辗转?”
“哈哈!”任飞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凌云眼睛一瞪。
“我笑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凌云负气。
“生平猎艳无数,是事实!如果莫小鱼知道这一点,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以她的性格,会不会也去猎艳无数作为对你的回报?”任飞揉开了掰碎了地分析给他听。
凌云怔住,尽管纱布蒙脸,但是任飞几乎可以猜到他脸上的五彩缤纷、阴晴不定。很好,懂得忌惮对他是一件好事。
不料凌云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轮到任飞奇怪了。
“我笑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
“莫小鱼难道不是我手到擒来的其中一艳?她只会对我情深似海、生死相依,又怎么会跟我作对?”他说到“情深似海、生死相依”这八个字,得意之情难以抑制,哈哈大笑起来。
任飞久久地瞪着凌云,直到他平息了笑声。
“你看什么?”凌云不满地问。
“我只是有一个疑惑。”
“哦?”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了二十三年的人?”
“怎么?”
“我就是有点怀疑。”
“你怀疑什么?”
“心胸宽广,虚怀若谷,友善博爱。这些真的是陆逊拥有的特点吗?”
“难道不是?”
“据我所知,应该不是。”
“哦,那么在你心目中的陆逊是怎么样的呢?”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想知道?”
“想。”
“你保证听了之后不会生气?”
“不生气。”
“真的不生气?”
回答任飞的是一个枕头。
任飞接住枕头,放回原处:“我就怕你激动,你应该知道,病人需要的是静养!”
“去你的静养!你要再不说,我就把……这些见鬼的绷带都扯掉。”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说不说?”
“好,算我欠你的。你别冲动,我说。”任飞吸了口气,慢慢地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唯我独尊,暴躁阴戾,腹黑刻薄。”
枕头飞了过来,任飞往狭窄的廊道一闪,避了开去。
“其实我还没有说完。”
“有屁快放!”凌云大喝。
“除了这些,他还是个心太软的滥好人,总是毫无节制地护着他的兄弟姐妹,只要和他沾上一点点关系,他就会把自己当成保护伞,拼尽全力保护他们,哪怕这顶伞已经破了好几处大洞。”任飞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对敌人也是这样,虽然他说要敌人十倍奉还,但其实不过只是点到为止。至于对他喜欢的女人,他更是完全不计较她的种种过失……”
凌云没有说话,但是他似乎喘得有点厉害。
好半天,两人只是沉默着。
“滚你的蛋!肉麻死了。”凌云躺了下去。
奇怪,他不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吗?怎么此刻的行动竟如此自如。
“凌云,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什么?”凌云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喉咙口被什么给堵住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四肢都骨折了,我昨晚才给你动的手术。”
“那又怎样?”
“那就是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必须动弹不得。三个月的时间内,你无法自由行动……”
“什么?”凌云从床上敏捷地坐了起来,“这些你为什么不早说?”
任飞叹了口气:“这句话我该问你才是。”
“什么意思?”
“你决定四肢被打残之前,至少也该跟我通个气!”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这么快动手?”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那家伙是谁了?”任飞惊奇地问。
“我当然知道。”凌云得意洋洋,“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让自己那么悲惨?”
“我不明白。”
“这种事你们凡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明白呢?”凌云简直有点猖狂了。
任飞看了他一眼,说实话,虽然他们相处那么久了,但有时候真的会受不了他的脾气。比如说现在,任飞忽然很想给他打一针镇静剂,让他清醒清醒。
但为了从他嘴里得到自己想不明白的信息,任飞还是委曲求全,虚心求教:“愿闻其详!”
凌云朝他看了看,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任飞只好向他靠拢,竖起耳朵准备聆听。
凌云贴近任飞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这是个秘密,以后你会明白的。”
切!任飞一脸的好奇顿时变成了郁闷!
凌云盯着任飞的脸色,缠着纱布的手拍打着缠着纱布的大腿,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任飞决定了,对付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该出手时就出手。他板起了脸:“既然你已经把自己弄得那么惨了,那么你只好接受三个月的疗养。”
“不能缩短一点吗?我是说,如果我的体质有异常人呢?我是不是可以早一点下床活动?”
“你想缩短多少时间?”
“十天行不行?”
“十天?”任飞沉思了一下,“那么就是两个月零二十天了,这个倒也没什么问题。”
“什么呀!”凌云大叫起来,“我的意思是十天下床行不行?”
任飞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干什么呀?”领域嘀咕道,“不行就直说嘛!耍什么酷?”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眼前浮现出莫小鱼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嘻嘻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