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小四哥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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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轩那回来，四哥象是换了个人，胆大之时不惧天地，听说长自己三岁的小惠姐在放学回家途中，被四五个十六七岁的人围住调戏，还抢走了**像章，气得一路哭回了家。他听说了此事后，忙赶到了小惠家，等知道那四五个姓啥名谁后，伸手拿了小惠家的一巴莱刀藏在身上，就去邻村找那几个小混混算帐。“小子，你们竟敢欺侮我们宅子的人，今日不砍了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我是谁。”说着，这小子还真敢砍，左手捏着李建卫给的短匕首，右手拿着小惠家的莱刀，就与那四人打了起来。他人虽小，但手上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不但拿回了小惠被抢的像章，还在撕打中砍了别人两刀，由此他在宅子里出了点小名气。

    四哥所在的宅子虽不很大，但也有七八十户人家，百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小伙和女孩。不论谁有事，在外被谁欺侮了，只要他知道，就会替宅子里的人出头，宅子里的长辈都夸他有胆量，不论谁家都会拖他到家吃饭。尽管宅子里的人也想出去混，可每逢李建卫与人拉场子斗殴，他从不带宅子里的人去打，说是挂了彩没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他宁可做别人的小弟，也不想做宅子里人的大哥，这样至少能留个好名声。

    只要是李建卫与人拉场子斗殴，就能看见四哥用匕首猛捅对手的大腿和屁股，这可是长肉的部位。虽每回都会挨别人的重拳，被打得头破血流，但他还是觉得这刀捅得实在是太过隐了，至少没吃多大的亏。这时间一长，道上有不少做大哥都吃过他的亏，大腿或屁股上留下了他所捅的伤疤。渐渐地，谁都知道疯子李建卫手下有个不怕死的小兄弟，捅刀子捅得比谁都疯，还给了他一个“小疯子”的绰号。

    在道上混，没浑号的人再厉害也很难打出自己的名声来。

    自四哥糊里糊涂得了小疯子这么个绰号后，凡外人提到疯子李建卫，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这个小疯子。而说起这小疯子又必然会说到李建卫，这让他的名气在无意中大了许多，也给他往后混道打下了基础。

    有道是，在江湖上混，只要用脑不怕死，凡事义气当先，那总有出头日。

    说四哥聪明，自然有他聪明的所在。那些做哥的给他零花钱，他自己基本都不用，先去孝敬师父，有多余的再孝敬李建卫他们。可做师父的也不白吃白喝，每回都会告诉他怎么做人，怎么交朋友之类的道道。

    就这么追随李建卫混了不到一年，大小斗殴玩了二十多回，突然有一天，有四个比四哥大五六七八岁的人，在路上叫住了他，并说：“我知道你叫小疯子，我们四个想跟着你干。不过，你要帮我们去出口气。”他笑了，因为自己在外开始有名声了，吐口沫也能成钉了，竟然有四个比自己大五六七八岁的人来投，那自己从此成了不用再替别人跑腿的小哥了，这地位自然也就上去了。“你们跟我，那就是我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走，带我去。”路上，他问了才知，对手是大木桥路上的，共有十三个，也是刚拉起来的，挑头的人叫刀把子，过去是跟龙华镇上大石混的。“大石啊，我还捅了他两刀屁股呢。”他笑了句，说：“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怕死的。对方有十三个，我们只有五个，那只有做不怕死的祖宗，才能把对手给打服了。我有匕首，你们有什么？”四个兄弟中有个叫李锋的人长他五岁，是个魁梧大汉。“哥，我有两柄西瓜刀。他们有三角刮刀，和匕首。”他点头说：“那好。等会打起来，不论是中刀还是中棍，谁也不许乱叫。还有，不论谁被打在地上，都要快些爬起来，我们只有五个人。”李锋说：“哥，这我们懂。”谁料到了那里，刀把子见了他这小疯子，心里直发毛，连忙先掏出了香烟，赔着笑脸说：“小疯子，真不知他们是你的兄弟。我摆酒，行不行?再给你三条香烟。”这是他入道以来第一次有人请喝酒，看来有名气还是好事。

    喝了酒，拿了香烟，离开饭店，李锋四个觉得很有面子。“哥，连刀把子都这么怕你，我们不如自拉兄弟打地盘吧。”听了李锋这话，四哥摇头说，“拉兄弟可以，但还不到打地盘的时候。就我这点破名气，打下地盘也会让人占了。你们先拉兄弟，有什么事，就到东安路零陵路口找我。我把香烟给师父送去。”

    成了别人的小哥，四哥的身份也就不同了，吃喝自有兄弟们供着，连手表和自行车也有了。接着，他又从四个混儿的刀上用被人砍一刀的代价救出了一个叫陈仪的女孩。这女孩的家从此成了他的窝，在徐汇区小木桥路上。有了窝，李锋他们就会带新收的小弟过来拜见他。之后，他逐渐学会了抽烟，喝酒，交朋友，就是不找女孩。因为李轩对他说过：“女人是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女孩的屁股不能摸。”所以他尽量躲着女孩，只怕一但沾上就会丢了小命。陈仪比他大两岁，人特美，身材也好，是上海芭蕾舞学院的学生。所以他就是怕被陈仪沾上，始终躲着陈仪，弄得陈仪很是尴尬，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几个月后，追随四哥这毛孩子的兄弟也逐渐逐渐地增加到了二十九个。自有了这些兄弟后，凡李建卫有事，他都会带着兄弟杀过去，打起来个个象疯子一样，就象这小命是别人的。特别是李锋，与人械斗横冲直撞，可说是砍人不眨眼。他很是喜欢，就管李锋叫“屠夫”。到了此时，他才照师父的意思开始征杀，占别人的地盘，这名声也渐渐地大了起来，身边的兄弟也越聚越多，男的女的都有，还有了巴掌大的一块地盘。那时他还没到十四岁，是道上出了名的毛孩子大哥，手下共聚有大小兄弟七十八个，其中姐们就有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