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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纶的声音听上去更累了些,甚至还有几分沙哑,我愣了愣,算是终于发现最近我身边的这几个男人都不大对劲啊。
“怎么了?”沿着台阶往下走着,下面正好是一条山间公路,两旁种着苍劲的青松,为这片墓地添了几分冷清和肃穆。
“你老爹在调查我。”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几分怨念,好笑地摸摸鼻子,把电话换到另一边:
“别告诉我你这两天就是为了躲避我爹手下的追踪,所以才搞得这么累,”啧啧赞叹两声,“真别说,还就跟纵欲过度似的。”
“除了你老爹,”萧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另外两拨人也同时在调查我。”
“一个是蔡曼,一个是雷鸿哲。”他声音抬高了些,心情像是好了不少,“和你有关的人都来调查我了,你说吧,要怎么保护我?”
“哈哈,我可以想象你东躲西藏的样子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抬眼正巧看着远处开来的几辆车,一面捂着嘴,一面慢慢地走到一边站好。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南洋有很麻烦的人的事情么?”
我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嗯嗯”了两声。
“那个人你也认识的。”他语声带笑地丢下一个重磅,“南洋岛上的那个老巫婆,除了是你的二姑婆以外,还是我父亲的授业恩师。”
这下我再也笑不出来,原来萧纶这个混蛋还真的和我是各种狗血的有缘啊!连老巫婆这么变态的生物他也要分走一杯羹?
还没从风中凌乱中恢复过来,就听见他认真地说了句不着边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廖盟的内奸,或许还没有被揪出来。”
我惊了惊,沉着声追问:
“什么意思?”
还没得到回应,平地里有两道刺眼的光束打来,像是可以破开这茫茫的水汽,如尖锐的箭矢般疾飞而来!
我睁大双眼,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响着嚣张的鸣笛声的白色bmw,正以可怕的速度朝我冲来!
命途多舛。
这是小时候被老爹带去附近一间香火很旺的寺庙里求签时,那个胡须眉毛都是一团花白的老和尚对我的判词。
老爹深以为然,急忙询问如何破解,那老和尚就眯起双眼,掐指一算,指着那快被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们踩断了的红色门槛,高深莫测地说:
“前世作孽太多,今世她便是来还债的,捐个门槛,让这浮生众人经过时都踩上一踩,也好为她化解些煞气,这多舛命途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老爹信以为真,当下掏出皮夹准备开发票,那老和尚又跟着鬼话连篇:
“门槛也分贵贱好坏,这买个富贵些的门槛,化解煞气的效用也会更好一些。”
老爹点头如捣蒜,唰唰地签了七八个零递过去,被我半空中给截下来了。
那个时候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讲话都还有些卷舌,但是我已经可以扬起脑袋和这些欺世盗名的人辩驳了。
我说:
“你这么神,怎么不为自己算一算呢?如果有办法让你自己成为我老爹这样的有钱人,你也不用在这里摆摊子装神棍了,对吧?”
老和尚噎了那么一噎,胡子吹得哗哗地飘,我笑嘻嘻地又补了一句:
“捐门槛是么?可是我讨厌被人踩,这辈子,只有我廖文珠踩别人的份,哪儿还能给人踩着我的机会?”
后来这么一年一年地长大着,尽管身体一直不好,但是我能吃能睡,从不虐待自己,从不亏待自己,我让自己活得开心而充实,如果不是十二岁那年,蔡曼找上门来的话。
“醒了!这孩子醒了!”一阵慌乱的叫嚷声,让我从小时候的那个霸气的揪老和尚的胡子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视线里立马映出老爹的一双红肿的眼,我咧咧嘴角想笑,但是牵扯着脸上身上都很疼,也只好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说:
“老爹,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哑成这样,清了清嗓音,问,“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那辆车是最普通的一辆宝马,还是新车,连车牌都没有挂上去,私造的可能性更大,开车的人没看清,灯光太刺眼,等到我适应了那强光,身体已经发射性地向一旁滚去,应该是那样子险险躲过了最致命的的冲击。
“没事了,”老爹拍拍我的脸颊,突然语气低沉了几分,“不过康顺那小子……”
……
康顺果然伤得不轻,一条腿打上厚厚的石膏,一只手臂也挂在胸前,脸上还贴着不少纱布,只是却看不出半分病人的样子来,居然就着一只手,拿着本书看着。
见我站在门外,他冲我点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让我想起另一个也从来很少有除面无表情外还能换副新表情的男人来。
“大小姐没事吧?”他示意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平静无波地问候。
我抽了抽嘴角,扯动着脸上的一道擦伤,龇牙咧嘴地说:
“除了毁了张花容月貌,其他都还好。”
这句话似乎效果很好,因为我神奇地看着康顺竟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真的是……吓死人的一个笑容。
估计是我惊悚的表情让他有些尴尬,神色也显出几分别扭,无声和我对视了两眼后,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累了,大小姐也回去休息吧。”
然后我就这样花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一瘸一拐地来到这里,对他做了两个表情,说了一句话后,就被无情地赶了出来,接下来还要一瘸一拐地再次花上二十分钟走回自己的病房去?
怎么觉得这么怨念呢……
“廖文珠!你敢不敢别乱跑!”雷鸿哲震怒的声音响在头顶,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轻松抱起,正大步流星地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武晖和萧纶突然从电梯里出来时,雷鸿哲还在说教: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没好之前,再这样乱走乱跑,小心我……”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以为他会说“小心我下周末不再来了”。
但终于只是点着头:
“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病房后,雷鸿哲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默不作声地拎着开水壶就离开了。
武晖嬉皮笑脸地靠在墙上调侃:
“廖文珠,你刚才很享受的样子。”
我扶着隐隐作疼的脑袋呻吟:
“雷鸿哲是不是种了什么病毒了,还是怎么查杀都杀不死的那种?”为什么最近平白无故地对我忽冷忽热,忽好忽坏不说,还能够这么不可爱地摆着晚娘脸呢?
萧纶没理会我的抱怨,直接走来戳了戳我脸上的伤,忧心忡忡地低叹:
“本来就不是什么貌美如花,这下子是更不能看了。”
武晖一边倒地力挺萧纶:
“廖文珠,你完蛋了。”
我愤恨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想到车祸前的谈话内容,正想问问萧纶,门上却传来一声轻敲,也不等我们去开门,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一个有着斯文长相,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前些天在出差,一直不在国内,昨天刚回来,今天早上就听说你出事的消息了,廖小姐,你还真是状况颇多啊。”
我揉揉双眼,有些好笑又有些惊奇地指着这个人:
“蒋霁啊!”
还真的是,人间处处是喜剧。
这个可不就是我的第一个练手对象,还差点被我的美色迷上,在老爹安排的变态相亲中突然对我表白的蒋霁嘛?
“难为廖小姐还能记得我,看来我也不是真的不入你的眼,这么一说,上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把花篮放下,转过身问我。
萧纶默不作声,架着手臂站在一边看戏,武晖耐不住好奇地也凑过来问我:
“喂,上次什么事情啊?”
我无力抱头,觉得原来自己的桃花还是不错,矫情地又是呻吟了一句:
“他说要和我交往。”
“嘭——”门板被用力撞开,雷鸿哲提着一壶水,面无表情地立在门边。
我眨眨眼,则是清楚地看见萧纶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
当某些事情以迥异于平素里的模样呈现时,我们叫它惊喜,也可以叫它意外。
更惆怅些的,叫做噩耗。
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武访琴会被催眠,对于我和萧纶而言,这就是一个噩耗。
眼看着她在一人的带领下,表情呆滞地走进来,迈过门槛时,还差点被绊倒,幸亏那个带路的人训练有素,反应迅速转身地扶着她,才免了这姑娘这么生生地砸地上去!
我和萧纶对视一眼,后者也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的曹槐,曹槐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武访琴,武访琴却眼神炙热地看着夏侯喆,夏侯喆有些得意地……看着我?
看着我做什么?我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如花似玉了。
正是我们这几个人眼神交流之际,蒋霁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紧放在身侧,神情有些异样,眼镜后的一双眼,不复斯文,倒有些可怕的桀骜。
“夏侯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呢?什么时候可以兑现?”
“霁哥你坐下!”曹槐拉下脸把他拽住,转头朝着夏侯喆歉意地微笑,“他喝多了。”
“没事,访琴,过来。”夏侯喆好像是脑袋少根筋的存在,总之进门到现在,就见他在笑,一直笑笑笑,即使说话的时候,身上的那种领导者的气质不减,但总觉得这个人哪里奇奇怪怪的,现在也不生气,只是异常高兴地对着门口的武访琴招手。
萧纶将我的手按在腿上,掌心翻着朝上,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看他……的……腿……?
我猛然抬头看向主座,等看清夏侯喆的坐姿时,才突然有些诧异,原来……他是个跛子。
一脚踩地,一脚则有些踮起,以保持坐姿的端正!
“喆哥哥!你怎么还要留着这个女人!”所以我说,这个叫阿靖的小丫头,本身也不是吃素,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又动作迅速地脱离我的怀抱,倏地跑到武访琴身前,叉起腰,抬头大骂:
“她根本不是莲姐姐!就是长得有一点像而已!而且莲姐姐已经死了三年了!死人怎么会复活!”
呛了口口水,合着这丫头一开口说出的话,信息量还真是大。
“住口!”夏侯喆总算是生气了,站起身来,干脆一瘸一拐地大步走来,将阿靖随手一拎就往我身边砸来!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去接,幸好因为要掩盖胸部而缠了好几层的布,显得如今胸肌很是健硕,这丫头往我身上撞来时,勉强硬撑着没有呕出一口鲜血,倒叫萧纶笑得欢畅了:
“顾兄弟果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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