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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无害的长相,现在在月光下冷着脸,眉眼尽出还都是描绘不出的邪魅风致,吓得我急忙追问:
“萧纶大人,这些人不会是打算直接把我扔进去吧!”别这么玩惊悚,我这个人受不得感叹号的!
“不是,”雷鸿哲铁青着脸接话,牙缝里逼出一句,“他们打算连附近的岛屿一同炸掉!这些人其实他妈的不是什么海上巡逻卫!”
脚下跟着一软,我说吧我说吧,什么叫撒狗血,这就是撒狗血啊喂!
“哈哈,居然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们这些华国的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罗西得意忘形,嚣张地挪开抢,朝着天空响了几颗弹子,嘭嘭数声,惊得林中的鸟兽倏地一掠而起,扑簌簌地飞过树杈,没入暗夜深处。
就是现在!萧纶的眼神示意着我!
我神思一凛,手肘往后用力一撞,趁着罗西弯腰吃疼的瞬间,抬脚用力地砸在他的脖颈上,右手急速地往前一伸,及时地接住那把抢,半转过身,端拿住抢用力抵住他的脑袋!
呼……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累得我够呛。
老巫婆满意地点点头:
“那些年的马步没白扎,臭丫头你刚才的那一脚力度不错。”
形势大转,罗西虽然狼狈,却并不服软,看向自己的一干部下,沉声命令道:
“别管我,冲进去把兆麟印拿出来!死光了也要整个南洋岛给我们陪葬!”
这个人,还真的是疯了!
我啧啧叹着两声,雷鸿哲却在这时突然语气轻松了几分地说:
“我们可能没那份荣幸陪葬了。”随着他的话声一落,天空传来熟悉的隆隆声响,武晖探出脑袋,直升机巨大的风力将他的声音碾得破碎:
“廖……文……珠……”
我想,武晖这厮一辈子也就这么深情款款地叫上我一回了。
意外的是,还有一道熟悉的咆哮响起:
“谁敢动我家女儿一根头发试试!老子炸了他全家!”
我慌忙抬头看去,老爹正穿着万年不变的中山装,搭着放下的长梯,霸气十足地朝着下面吼着。
一时感动万分,我家老爹还是这么宝刀未老,而且居然也能够来上一出英雄救美啊!
“小心!”正酝酿情绪的当口,萧纶、老巫婆还有雷鸿哲骤然疾呼。
我的眼角余光瞥见左手边的一个男人已经朝着我的方向,按动了扳机……
“唉,真是可惜,也才二十来岁吧,就这样早早去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可不是嘛,现在的社会真是乱,稍微不注意,就一命呜呼喽!”
“据说长得还挺漂亮,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晦气……”
茶水间里围了不少八卦人士,正在热烈讨论着最近的某个热门话题,我拿着茶杯,在门外犹豫了会儿,还是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这种谁死谁活的血腥谈资不大适合我这种纯洁的少女。
途径电梯门时,正巧逢上雷鸿哲的助理走出来,见到我,点头打了声招呼,又很是客气地说:
“廖小姐,刚才总裁正吩咐我叫您上去一趟呢。”
说完有些暧昧不明地瞥了我一眼,轻声提醒:
“总裁还没吃饭。”
我拿着茶杯的爪子颤了颤,怨念地抬头看向他,心中幽幽地垂过一句,我对雷鸿哲的兽欲是表现得有多明显啊这是?
自从上次南洋岛回来后,雷鸿哲突然就提前了对劳动力的剥夺,眼看着还有几天,假期才结束呢,居然直接把我召进公司来实习,连带着一些苦命的员工也被迫提前上班,例如这个知道内情的助理,一定就是因为对我心生仇怨,才会总是这样假装无意地给我提供和雷鸿哲独处的机会,是想着我早点碰碰钉子,提早递上结束实习的申请吧?
老巫婆在我刚踏上祖国大地时,漂洋过海地发来贺电:
“为了庆祝你躲开了那一枪,老太婆我决定送你一句话,看清楚自己的心,否则,就一路傻到底。”
没弄到她贺词是什么含义,但是她说的没错,我活下来了。
在那个男人的枪声响起前,我条件反射地将罗西往身前一拉,成功地让他当了一回枪靶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老爹迅速落地,枪走人亡,暴怒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兀自顾影自怜着,我上前戳着电梯门边的按钮,身后的助理突然又补上了一句:
“对了,曹小姐也在上面。”
我虎躯一震,原地复活,斗志倏地满格!
萧纶也在这个时候发来慰问,电梯门刚合上,他的电话就响了过来。
“劳工生活如何?”他像是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抽抽嘴角,回敬了一句:
……
“好得很,充实又圆满,不像你,吃了睡睡了吃。”
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笑开,总算说了句靠谱的:
“晚饭一起,顺便讨论一下近水楼台这个词。”
“近水楼台好是好,偏偏还有碍眼的一只也成天往这里跑。”我愤恨地挠着电梯壁。
“曹槐?”萧纶似乎怔了怔,声音也提高了些,嘱咐道,“先别和她硬碰硬,晚上聊。”
电话挂断的时候,二十六楼也到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些高位上的人都喜欢住这么高呢,不晓得高处不胜寒么?
但就是有不害怕寒冷的人,国内现在已经是国历的3月份底,虽然是早春,但旬城本就是冬天冗长的城市,这个时节出门一趟,简直是准备冻成冰棍回来好化水的。
虽然打上了空调,但是瞧见曹槐那一身裹也裹不住胸前的丰盈的衣服时,我觉得身上打了不止一个两个的冷战。
见到我站在未关紧的门边,一直伏案办公的雷鸿哲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射向我,出口的话让我有口老血咯上喉的郁卒。
“谁让你上来的?”
这才知道是被那个小白脸助理给坑了!
曹槐坐在一边的待客沙发上看好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我想着以退为进也是种优雅的姿态,于是象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
“报告总裁,我上来找厕所的。”
也不等铁青着的脸的雷鸿哲说话,曹槐已经站起身来,婀娜万千地向我走来,就像是个高傲的女王,俯视她的臣民一样,姿容高雅又不失妖娆,连伸过来帮我整理衣领的手指都跟是青葱白玉似的美丽。
“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形象比较好。”她笑得和蔼可亲,又转身对着雷鸿哲说,“哲,我和廖小姐想出去喝一杯叙叙旧,你放她一天假吧。”
当时我就在纳闷,我和她是哪门子的交情还能轮到叙旧这份上呢?但是看她这么辛苦地保持着无害的模样也挺累的,所以善心大发地点头同意,朝雷鸿哲挥挥手:
“总裁,我也想和曹小姐讨教一些问题。”
茶餐厅是近些年才在旬城兴盛起来的,我默默地感叹着老爹治理下的金城永远是以吃为最高生活准则,不觉有些挑剔起这个城市的伙食来。
曹槐也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时,她只是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到一边等着。
我偏头看她,没打算浪费时间,靠在椅背上直入主题:
“曹槐,有话直说。”
一说完突然想起她之前的委托,我摊摊手,率先表示爱莫能助:
“如果是为了你小妈的事情的话,我想说,可能不能接你的委托了,因为,目前没有杀人的想法。”
她也并不生气,只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点着玻璃细细地描着圈,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
“去看看她吧。”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反问:
“她是谁?”随即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冷笑着斜睨她一眼,“今年她已经犯了不少次规了,距离我们真正该见面的日子,还有二十多天,虽然我恨不得那天从日历上消失。”
四月二十日,我的生日,也是我被抛弃日。
讽刺的是,我以为能因为一次重生而逃过这个日子,老爹却也正好是在这一天将我带回廖家堡,为表纪念,这一天永久地成了我的生日。
十二岁那年,女人哭着抱住我,眼泪鼻涕满脸,模样狼狈得完全让人想不到她会是国内最知名的检察官。
“小珠,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无声地将视线凝在掌心的纹路上,我想起自己当时只是笑弯了眉眼问: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别的内容了?”萧纶把眼镜摘下,揉揉额角,转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问,“想吃什么?”
我点头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嗯,只是叫我去见见蔡曼。”,没有别的内容了听到他的第二问题,顿时泪流满面,扑过去攀在他身上,兴奋地说:
“我能吃肉么?”
从南洋归来后的第三天就被雷鸿哲带来旬城,老爹说目前检察院那边的一些事宜还没有交代完毕,居然也直接答应了让我过来实习,武晖虽然也意思意思地帮我说了几句话,最后这两人还是抛下我回了廖家堡,他们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看好雷鸿哲了?
而那之后,我就悲苦地当起了办公室的跑腿小妹,已经是连续一个星期没吃到一顿好的了!
难得萧纶这些天有空搭理我,尤其是今晚居然还能抽时间给我做饭吃,怎一个感激了得!
他毫无羞涩地全盘接受我的崇拜和涕零,伸着手指掰啊掰:
“香辣牛肉、红烧排骨、葱香肉末、香菇鸡肉……或是海鲜,要哪种口味?”
我的眼神越来越亮,咽了咽口水,正反复思量着要选什么口味,就听他继续说道:
“好像没有桶装的了,袋装的话还要开火煮……”
眼角细细地抽了一抽,我终于虚弱地瘫软了。
“你丫说的不会是泡面吧?”
“是啊,我家除了泡面,只有白开水他。”回答地理所当然,又催促了一声,“要吃哪种的?”
我无言沉默了三秒,爆发出一声哀嚎悲泣:
“萧纶你是喝毒奶粉长大的吧!咋心肝这么黑啊!”
……
最后还是吃了泡面,我无比心酸地喝掉最后一滴汤,把碗筷一放,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倒在沙发上打嗝,看见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又是华国和哪里哪里建交,和平共处,和谐发展……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