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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廖盟的精锐部队都远在国内,真要是开火,也只有康顺带了枪来。
萧纶笑着拍怕我紧绷的脸颊,温声说:
“还是先做你的使者吧,”他将视线往那几个女人身上一扫,嗓音沉了沉,“你没发现除开刚才的几个男人,这些女人也很不普通么?”
我这才发现那些女人虽然身材高大,但又不单纯是西方的那种大骨架,而是长年累月的风雨摧出来的几近畸形的壮硕!她们的五官也很是深邃,有点混血,还是说这里的人其实混了很多种族?
“普陀海因为曾经是三不管,所以成为了很多国际罪犯的逃生聚集地,而这些罪犯来自不同的国家,尽管已经过去了近三百年,他们后人的血液里仍残留了不少掠夺和罪恶因子,我们和他们硬碰硬,没什么好处,光是那几个女人,你也拿不下,不是么?”
我反复咀嚼这些话,终于恶狠狠地一咬牙:
“所以,你也不阻止,直接跟着雷鸿哲一起把我卖了?”
萧纶笑得魅惑万千:
“因为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海滨的夜晚,篝火通明,海浪声夹在震天的鼓声和乐器声中,增添了几分白日里没有的恬静气息,海风徐凉,吹得台下的篝火时而窜上台来,引得一阵接一阵的呼声。
这些人的乐器大多数都是用石头做的,笨重又发音沉闷,但是难得他们都异常兴奋,萧纶和雷鸿哲康顺还有几个跟来的公司人员被安排在不远处,唯有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被簇拥到高台上,被一群戴着头巾,裸着胸膛,露着大腿,就在腰间缠了块布的男人们团团围住,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拿着仪式用具在我身边蹦来跳去。
真有种要被祭天的忧伤感。
跳跳唱唱地庆祝了近一个小时,乐声总算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停了下来,首领上台发言,然后又开始载歌载舞,我无比怨念和远处的几人对视,想着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时,突然感觉手臂一紧,还没回头,整个身子居然一下子被几个大男人抬了起来,此时正悬在空中,而他们正大步往台下走去!
丫丫的!不是真要被祭天吧!
我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声,想到那个年轻男人说过似乎有这道程序,要把女神放到他们船只的甲板上……
眼角余光可以看见康顺已经按耐不住,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上握着枪,和守在他们四周的人冷冷对峙着!
心头一沉,完蛋,看来康顺大叔是选择沉默中爆发了。
虽然已经极力配合,但是看到自家小姐任人摆布,他应该也是不舒服的。
轻叹了口气,算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别成为的大家的累赘,交恶就交恶吧,海盗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
手掌悄悄地移到腰间,在触及陌生的布料时猛地想起白天被迫换衣服时,那片薄刃似乎被一个女人放在石头上,然后……
眸光往台下一扫,吞吞口水,还好,不是很高,摔下去死不了。
正想着要不要挣扎跳下去,“嘭——”一声枪响让这些人也立刻停了下来!
康顺脚步沉稳地向这边走来,一字一句地说:
“把我家大小姐放下来。”
首领也往前踏出一步,正好挡在我的前面,身高真不是普通的高,哪怕我现在飘在空中,也只能透过他的发顶瞥见远处的动静。
雷鸿哲脸色冷沉,萧纶却依旧笑得一派风雅,几个跟随而来的公司职员都吓得躲在他们身后,扑簌簌地抖成一团。
剑拔弩张,只差一个导引。
而海的另一边,仍有明明灭灭的浅浅星光,欲坠欲沉,是这个夜晚里唯一沉静的一隅。
。
打斗是突然开始的!我听着拳头揍上血肉发出的声音,康顺穿走在众人间,他没有开枪,而是实打实地用上了功夫,我努力挣了挣,还是没有办法挣开束缚,只能不安地看着康顺一个人在所有抵挡的男人中支撑着前进,康顺……今晚又些不对劲。
换做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冲动的,即使是雷鸿哲,都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用话语缓和气氛,而不是这样直接开打!
虽然我们廖盟向来只崇拜武力,但在这些年,老爹已经有金盆洗手的打算,所有的委托任务也只接一些无关痛痒的,惹到海盗不是大事,但也不会只是小事。
火光映衬着每一个的脸,首领的脸色却有些晦暗不明,看着自己的手下居然迟迟拿不下康顺,猛地将手上的长戟往台上用力一插,发出一声“叮嘭——”的回响,长戟的上方还在轻轻摇颤,有种狰狞的气氛在隐隐扩散,却叫台下热火朝天的混战停了下来。
“我问一个问题,”萧纶突然缓步拨开几个人,嘴角含着的一抹笑有种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意,“瑞特,你应该还想救你的三个同伴吧?”
我离得近,所以很是清楚地看见这个叫瑞特的首领,神色中有明显的动容,原来也是听得懂华夏文的。
萧纶朝着我的方向轻轻一笑,像是在安抚,而后转开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茫茫的海水,语声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竟让原本情绪激动的海盗们一瞬安静了下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拦截下我们,也是有人提前通知你们的,因为,你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廖盟,借助廖盟的势力,返回国内营救那些还被扣押的同伴,对么?”
我眯眼看向萧纶,心下有些惊疑,所以他现在是不打算隐藏身份了?从认识到现在,他这样循循善诱地一步步走来,居然是准备在这群海盗面前显山露水?
还没从这些纠结的因果关系中思考个子丑寅卯来,身子突然下坠,我惊了一惊,幸亏反应不算慢,在几声“廖文珠”、“大小姐”的呼声中,总算借着腰上的巧劲减少了不少冲力,免了直接砸到地上的悲剧。
平缓了一下胸口的压抑,我有气无力地坐在地面上,看着那个会华夏文的年轻男子在首领的示意下,走过去和萧纶说话,他们的表情虽然严肃,但却并不肃杀,原本一触即发的海滨对峙,突然就这样无声沉寂下来,我略松了口气,和雷鸿哲康顺对视了一眼,准备爬起来向他们走去。
天空中却突然传来几声隆隆的声响,探照灯打下来,将整块沙地照的宛如白昼!
机翼上的海绿色标记并没有多低调,而是张扬地彰显着它代表的势力……
这是……海上巡逻卫!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些早不来晚不来的所谓正义人士,在我们明明已经取得谈判权的时候过来插一脚,是嫌我们现在陷在对方的手里死得不够快么!
这个世界光陆影绰,往往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如果说想看开战,那么无非会是鲜血一地,然后鱼死网破之后,我们负伤而归,或者葬身此处的一个结果。
但萧纶却是从容不迫地说:“还不走?”
那么一句风淡云轻的问句,直接扭转了全部的形势。
直到巡逻卫降下直升机,一行人全身武装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那群海盗已经急速地撤进山洞里,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扬起帆,抛起锚,驶着巨大的几艘航船从另一处海面离开了。
简直是全权操控在萧纶手里的一个夜晚,有惊无险,但也让我心寒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的戒备竟然松懈到这种程度!
萧纶这个人,已经越来越危险,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因为私心而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哪怕目前是互相利用的盟友,也难保他不会对廖盟,对廖家堡不利。
我赌不起这个难保。
毕竟,这个世界光陆影绰,往往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其实,你除了不适合撒娇之外,”他坐在我的对面,笑得一脸无辜,“也不适合思考。”
我弯唇笑了,低头将一张报纸折成一只还算入眼的千纸鹤,放在茶几上细细欣赏着,淡声提醒:
“萧纶,我没有利用价值的。”至少,没办法配合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没说话,而是突然凑近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际,痒痒的,有种难掩的蛊惑:
“价值是靠人开发出来的。”
我瞪了瞪眼,倏地颓然躺倒在沙发上,终于咬牙切齿地妥协:
“我有三个条件。”
他伸手拍拍我的脸颊,很是满意:
“允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经过海盗事件之后,那几个娇生惯养了的部门经理已经吓得躺倒在床,几近不省人事了,摄影计划直接改地方,迁到就近的南洋。
说到南洋,算是我们廖家堡的地界,但除了十五岁那年被送过去疗养之外,我已经六七年没再去过了。
其实,我是根本就不想再去那个地方。
所以当雷鸿哲在早饭的时候提出要去南洋取景时,我立刻很是怨念地看向康顺,后者依旧一脸面瘫地直接无视我。
默默捂脸,现在突然无比怀念武晖来,因为只有他知道,南洋有一个让我很是害怕的人……
晚上入睡前,挺尸在床给武晖拨了个国际长途,还没响两声就被他很快接起。
我反应迅速地将电话一扔,不意外地听见那头传来的爆吼声:
“廖!文!珠!”字字泣血,声泪俱下,余音绕梁也不过如此……
“嘿嘿……”我装傻笑了两声,拎过手机,挑拣着该怎么说,倒是他停下咆哮后,沉吟着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心头微微一暖,我放柔声音说:“很快的。”
记忆里,武晖一直是我最好的依赖,他纵容我做任何事情,像是一个保护者,因为他,我从没有被欺负过,哪怕真被欺负了,也可以很是嚣张地报复回来。
“廖文珠,你就不能放弃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低落,我几近怀疑他是不是没泡上想泡的男人了,犹豫着反问:
“你是自己情场失意,于是来寻找安慰的么?”
他比谁都清楚,雷鸿哲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却是他劝说地最为卖力,我按住眉心,认真地重申:
“我不是不能放弃,而是,还没有找到放弃的理由。”
这样的话,我大概从未和他说过,所以一说完,电话那头便没了声响,安静到让人昏昏欲睡的房间,熏香被侍者细心地点上,此时正盈得满屋子淡雅舒适。
我突然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想到初遇雷鸿哲的那一天来。
那时的阳光烈得不像话,盛夏的景致,忽地从身边闪过,明明是一览无遗的宽阔大道,我却跑得跌跌撞撞,身体里的疼痛仿佛已经没有任何去在意和感受的必要,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永远都撵不走的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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