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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哪里是吃错药了?他根本就是吃炸弹了!
其实,自叶钰彤走入晚宴厅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看到她了。她穿着薄荷绿的晚礼服,就像突然落入人间的精灵,美得不可方物。他看着她走到自助餐桌前,他看着她与黎妙菱闲聊,他看着她与杜成济攀谈,他也看着她与杜成济在舞池里快乐地笑……
而他,站在周梦菡和夏钰珍身边,听她们两个话里有话地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火“蹭蹭蹭”地往上涌。
看着独孤茂又是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叶钰彤也懒得与他废话,她从软绵绵地床上挣扎着起来,就要离开。
这时连衬衫扣子都解开的独孤茂哪里肯放她走,只见他一把擒住叶钰彤的手腕,顺势将她往床上一压,叶钰彤便一动都动不了了。
他的身子很烫,眼睛里全是火。这还是叶钰彤第一次见独孤茂这样正儿八经的生气,她不禁也有些慌了,就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
“独孤茂,你……你……你要干嘛?”
“干嘛?”独孤茂说着,危险地眯着眼睛,“干上午没干完的事。”
他说完,就要去拉叶钰彤裙子的拉链。
叶钰彤一边挣扎着,一边在心里把独孤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靠,早知道上午就应该把他踢成一个三级残废!
叶钰彤再顽固,可比力气,她根本不是独孤茂的对手。这才一会儿,她的发髻已经全散了,原本犹如绿野仙踪般的晚礼服也变成了皱巴巴的咸菜干。
就在独孤茂要完全占据上风的时候,叶钰彤突然觉得脚踝一拐,大叫一声:“痛!”
独孤茂一声冷笑,“我这还没开始呢,你省点力气,待会儿再叫。”
叶钰彤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同时脚踝的痛感越发清晰,她此刻也顾不得形象,只能龇牙咧嘴地喊道:“我脚踝扭到了,痛痛痛痛痛!”
叶钰彤一连叠的叫痛声就像紧箍咒一样,嚷得独孤茂突然就从极怒中清醒过来。他一下就从叶钰彤身上坐起来,连忙去看她的脚踝。
独孤茂捧着叶钰彤的左脚,细细地查看着,她的脚踝的确有点红,看来真的是扭到了,好在还没肿起来。
他轻轻地转着她的脚腕,想看看她有没有扭到筋,可叶钰彤只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抬起右脚,又要故技重施,朝独孤茂的下腹顶过去。
可这一次,一直低头查看她伤势的独孤茂却稳稳地接住了她的右脚,毫无情绪地警告道:“你如果不想两只腿都瘸掉,就给我老实呆着。”
他说着,还故意朝叶钰彤受伤的左脚踝重重一使力,痛得她直接跌回床上。
这一次叶钰彤没有再叫,她只是咬着牙,眼泪都流出来。她愤恨地瞪着独孤茂,而他却突然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嘴角。
神经病。叶钰彤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认命地放弃了挣扎。
独孤茂抬眼,看了看已经彻底老实的叶钰彤,嘴角弯出一个微笑的幅度,他松开她,说:“还好没扭到筋,我叫客房服务送一瓶红花油上来,推开就好了。”
一听到“红花油”三个字,叶钰彤便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她扯住独孤茂的袖口,说了句:“我不要红花油。”
独孤茂看着她,挑了挑眉毛。
叶钰彤被他看着有些发毛,只硬着头皮地说道:“红花油味道太大。”
她说完,扁了扁嘴唇,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独孤茂微叹一声,拂开她的手臂,就去浴室里给她拧了条热毛巾,帮她热敷。
他把叶钰彤抱到卧室里的长沙发上,就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热毛巾捂着,再用力地按摩。
热敷很舒服,就连独孤茂的按摩都没有那么痛了。叶钰彤将脑袋搁在自己膝盖上,抬着眼睛打量面前的独孤茂,只见他低着脑袋,按得很认真,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不知为何,叶钰彤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又泛滥开来,酸得她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她低低地叫了一声:“独孤茂。”
“嗯?”他也没抬头,只应了一声。
“那个……”叶钰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反正主题曲我已经拿下了,你不用……不用再觉得愧疚了……”
独孤茂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可叶钰彤却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大概骤降了三十度。
“叶钰彤,”他终于开口,声音就像北极的冰川一样寒冷,“你信不信我就这样把你的脚扭下来?”
叶钰彤神色一敛,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卧室再次陷入沉默,独孤茂甚至起身换了两三次热毛巾,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叶钰彤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落地窗外的夜景。帝豪大酒店临江而建,而vip套房又有最美的江景,江边霓虹闪烁,用led彩灯装饰得五彩斑斓的游船从江上一驶而过,就像翩翩飞过的蝴蝶一样。
叶钰彤看着这美丽的夜色,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独孤茂。”
独孤茂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停了手里的动作,恶狠狠地瞪着叶钰彤,就好像她下一秒只要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他就把她从这二十五楼扔下去。
可叶钰彤的神情很温顺,语气也很无害,她说:“我好饿,我们叫吃的好不好?”
如果他真的要做上午没做完的事,那她……得贮存点体力才行啊。
独孤茂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在嫌弃她麻烦。他抓起一旁矮几上的座机,摁了几个号码。
客房服务的电话总是接通得很快,只见独孤茂冷冷地对着话筒下命令:“嗯……是我,给我送一份西冷牛排上来,还有……”他说着,看了看叶钰彤。
“我……我要喝粥,皮蛋瘦肉粥!”她赶紧回答。
“再送一份皮蛋瘦肉粥。”
自从怀孕以后,叶钰彤的胃口总是很差,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可她又总是觉得饿。今天在剧组,因为余茵和小陶都不在,她只能随着大家吃剧组备的盒饭,可是一打开餐盒她就反胃了……从中午到现在,她几乎是滴水未进,一股脑地就想喝粥。
也许是知道一会儿就有粥喝了,叶钰彤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与独孤茂之间的气氛也不那么剑拔弩张。坐在他对面,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替他拢了拢乱掉的头发。
客房服务很快就送到,餐车推进来的那一瞬间,食物的香气也顿时溢满房间。西冷牛排用白瓷盘装着,色泽诱人,而皮蛋瘦肉粥则用一个黑色小砂锅盛着,虽然还盖着锅盖,热气却还是沿着缝隙冒了出来。
独孤茂给了小费,这才刚把服务生打发走,叶钰彤就迫不及待地去揭砂锅的盖子,可是粥还很烫,她只伸手碰了一下,便被烫得缩了回来。
独孤茂觉得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实在是滑稽又可爱,忍不住替她揭了锅盖,还不忘交代一句:“小心烫。”
粥熬得很稠,火腿的香气很浓郁,叶钰彤舀起小半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吞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她吃得很香,时不时还会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扰得独孤茂觉得面前的西冷牛排索然无味,不能下咽。他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咕噜挤到叶钰彤身边,抓过她原本要送进自己嘴里的汤匙,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叶钰彤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好好的牛排不吃,和我抢什么啊?”
“牛排不好吃。”独孤茂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就又舀了勺粥送进嘴里。
叶钰彤觉得再与他争辩下去,粥就要见底了,于是她连忙拿起托盘上的另一把汤匙,和独孤茂分起一锅粥来。
也许东西分着吃真的会更美味,叶钰彤与独孤茂两人再没有什么交流,就各自拿着汤匙,喝着粥,卧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喝粥的声响。
最后一口粥是被叶钰彤吃掉的,她跟摘得奥运金牌似的,举着自己的汤匙,朝独孤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的笑容其实很傻,嘴角还粘着一粒饭粒,独孤茂看着,觉得喉咙很痒,俯下身去,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原本只是有些恶作剧的吻,发展到后来慢慢地变成了深吻。独孤茂捧着叶钰彤的脑袋,轻扣她的下巴,她张开嘴,他的舌头就这样探了进来。
他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踱到床边,两个人双双跌回床上。抓着最后一丝理智,叶钰彤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伏在他的肩头,有一些发抖,“轻……轻一点。”
独孤茂还以为她是顾忌脚伤,嘴角不自觉地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说:“那就求我。”
叶钰彤抱着他,两个人的体温都烫得吓人,她颤颤巍巍地说:“求你。”
独孤茂笑着压下去,密密地吻住她的唇。
这夜,顿时无边温柔起来。
欢爱过后,卧室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叶钰彤躺在独孤茂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个人心贴着心,就连心跳都变得同步。
因为流了汗,两个人的身子都有些粘腻,这样抱在一起其实并不舒服。可是她身上还有他的体温,她愿意多留住一会儿,不舍得这么快就离开他的怀抱。
独孤茂的刘海垂在眉间,一脸餍足的表情。他侧过头吻了吻叶钰彤的太阳穴,气氛是说不出的亲昵与自然。
此刻,窗外的霓虹已悉数灭去,江面上是一片黑漆漆的,两个人拥抱的样子,清晰地倒映在偌大的落地窗里。叶钰彤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剜出一个透明的洞。
她翻了一个身子,把脑袋埋进独孤茂的胸口。他拨开她垂落在脸颊的碎发,低声问:“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独孤茂太温柔,温柔得诡异。叶钰彤觉得这大抵是一个悠长的梦境,这片刻的静好,都是她在梦里借来的。
她摇了摇头,握住他宽厚的大掌,说:“我好累,我们睡吧?”
独孤茂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此刻的叶钰彤温顺得像一只小猫,就像从前的她一样。他体贴地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不一会儿,独孤茂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听着他的呼吸声,叶钰彤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轻轻地从他怀里翻出来,撑起半个身子,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