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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忽听自己老婆,不是发福趋势,而是可能怀孕的消息后,展雁北差一点儿直直地昏倒过去。
好在叶延昭手急眼快,一把拉住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昏的时候,现在是要带着李晓琳去最好的医院检查——别不是怀孕,而是长了瘤子。
即使真是怀上了,都这把岁数了,万一生个像叶谨慎这样的怪胎,可怎么是好?
他这颗老心肝啊,经不住折磨了。
一天之内几家医院的B超做过后,都是同一个结果,怀孕四个月了。
方蓓蕾在旁边不忘记数落李晓琳,“你得多么神经粗大,大姨妈这么久没来了,你都没有感觉吗?”
想当初,她有了的时候不往那边想,是有情可缘。谁不知道她这身体已经被打上死刑印,但李晓琳哪里能一样,肚子都大起来了,竟然以为是长膘了?这得多么傻啊!
“我哪里会想到啊!”
李晓琳惊喜交加,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发一句反驳的话了,只不停地摸着肚子,兴奋极了。
看着老婆这副模样,展雁北很头疼。竟然真有了,他之前还嘲笑叶延昭呢,这万一要是他也命格不淑,生个面瘫儿子,可怎么办啊!
他准备明天放下手里所有生意,去一趟国内最灵的庙宇,上一柱高香,保佑他的孩子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如李晓琳所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果然是个儿子,算是弥补了她多年的遗憾。
展雁北为儿子起名展李鳍。这个名字,让这个小家伙怨念了一辈子,尤其是在上学的时候,老师罚写名字时,他都恨不得他自己叫展李七,也比这个展李鳍好。
上天似乎听到展雁北的祈祷,但似乎没有听全。
展李鳍如展雁北所愿,不是叶谨慎那样的面瘫脸,悲剧的是这孩子也不假薛谨行那样活泼可爱、乖巧怜人。
这孩子像是从小就有多动症,吃好喝好之后,以一切搞破坏为爱好,家里就是没有老鼠洞,也能让他挖出来一个。
自从生了他之后,展家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完整无缺的,甚至随着这个孩子的长大,已经连累到了薛家和叶家。
薛瑞念着方蓓蕾和李晓琳的姐妹关系,没有直接给展李鳍下逐客令。但叶延昭可就不给面子了,他直接在自家门口挂上了‘展李鳍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可见展李鳍的威力有多大,简直成了B市一害了。
展雁北自比奔波在了为了儿子不失学的道路上,小学初中换了个遍,高中的时候,直接被拒收门外,他一气之下,把儿子扔去了国外。
这个时候,他想起和应仲骐以及卓凡的生意往来了。多少也算有些交情,把展李鳍拜托过去,不求学校有多好,但求学校有够严。
看着展雁北焦头烂额的模样,李晓琳也有些过意不去了,那毕竟是她生的啊,但她没记得她小时候有多么娇惯这孩子啊,怎么一天天长大,就变成了喜欢破坏一切的异形。
这大千世界,人生本来就是很难圆满的,以为缺失的那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其实得到了呢?未必是吧!
等李晓琳深深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她儿子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好在应仲骐是个极其阴狠聪明的。在发现展李鳍在破坏方面的诡异潜能之后,直接把他送进了一家暗黑训练机构,应仲骐觉得展李鳍有做暗黑组织老大的气质。
其实最最主要的是展李鳍有一次把他的宝贝养子齐润欺负了。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他那个不会说话的谦和儿子,长到十八了,他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竟被展李鳍那混小子连累了,他怎么能不出手?总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个怪胎。
听说儿子被解决了,展雁北彻底放心了。但这个消息,他没敢告诉给自己老婆,怕李晓琳多想,又哭闹什么的。
应仲骐做事,他还是放心的,哪怕是暗黑组织,相信也是应仲骐探过班底的,他儿子进去,绝对没有问题。他只是担心那个暗黑组织,经不住儿子的破坏,搞不了多久,就把儿子给他放出来了。这才可怕呢?
展雁北忧心他儿子的时候,叶延昭同样忧心过继给自己的儿子叶谨慎。
要是知道叶谨慎是这副性情,锯嘴的葫芦,越大越不爱开口,眼看着他的晚年生活,将会无比寂寥,他当初就不应该那么早地决定要过继哪一个了。
“言言快三十岁了,那个小丫头也快二十了,你们两家到底有什么想法没啊?”
昨天展雁北把求亲这事,托到了叶延昭这里。
展雁北他女儿展李鲤,喜欢薛瑞的儿子薛谨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薛谨言有固定的女朋友,当然也没见展李鲤喜欢别人,如今男大当婚女大嫁,也到时候了。
他们这么多家里,也只有展雁北的女儿展李鲤和薛瑞的儿子薛谨言还能凑成一对,比较般配了。
其他都是野小子了——一个面瘫、一个搞破坏,惟一一个正常的,才上小学,就是全校出名的小帅哥了,萌他的女粉遍布校园每个角落,方蓓蕾深感忧愁。
方蓓蕾害怕儿子越长越大,踏她家门槛的女孩子太多,她这个要当婆婆的,招架不来。
“我问过言言几次,这孩子咬死不松口,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以前只说对李鲤是兄妹之情,现在这话不说了,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儿子越大越不是他们这些当爹当妈能够说得了的,薛瑞深敢无力。
叶延昭也很头疼,“我听展雁北说,应仲骐那天给他打电话,卓凡有意给薛瑞找一个CM三大家族里,应姓的女孩子为妻,间接地继承他的财产。听说是个很旁大的数字,你怎么看?”
卓凡几十年不间断地挖墙角,还没有挖够呢?只不过目标转移,从孩子他妈变成了孩子。
卓凡如今也没有孩子,前几年,一直活死人状态的仲优荷离逝了,他彻底孑然一身了。
CM三大家族,念在卓凡这么多年为CM公司做的贡献,又一直忠贞不渝(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虽说年少荒唐过,但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卓凡他爹和他妈这么多年也没有努力出来第二个卓姓正统的,眼看着这一脉要断,便允许了卓凡接回薛谨言的事,但必须娶一个三大家庭血统纯正的姑娘,并且三代之内,不能接任CM公司董事公长的职位。
卓凡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希望薛谨言能认祖归宗。连带着卓凡的父母这段时间,都有意要来国内,轮班哄劝薛谨言了。
薛瑞默然了一会儿,才说:“这是言言自己的事,他如今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拿主意,他想回到卓家,我不拦着。”
不管这孩子他多么认真地养,都不能否认这孩子身上流淌着卓凡的血液。都说血浓如水,这是割不断的事实。
叶延昭也没法说什么,他只一拳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言言要是做这种事,那真是太没良心了,你对他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薛瑞不以为然,“我把他当儿子那天,就没想过他一定要孝顺我什么的,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我不强求别人做什么。”
这是薛瑞做人的一贯原则。他可没有那种养儿防老的想法。他更没有他做了慈父,就一定逼着孩子做孝子的。
“话是这么说,但感情上怎么舍得。”
叶延昭自从当了父亲,心态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怕他这个养子面瘫,但谁要是敢来抢,他也会毫不犹豫一枪崩了对方的。
总被别人叫做面竣的叶谨慎,其实只是不太爱笑罢了。这是天生的。
他那张与双胞胎弟弟薛谨行一模一样的俊美脸孔,一动一静,动静之间,相得益彰,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能秒杀所有人的眼球。
在这个四处卖萌的世界里,他的严肃,不太容易被人接受罢了。
“还是说展雁北求我的事吧。”叶延昭又把话绕回了之前问的,“我觉得言言要是不说,那就是应该对李鲤有了思想上的转变。”
在这方面,叶延昭比薛瑞有经验。
别看薛瑞有老婆还有儿子,但他在风月场上,经得没有叶延昭的多。
叶延昭的眼睛又毒。几个孩子,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若说以前,他没有把握,说薛谨言对展李鲤动了心,但最近这两年里,他越发觉得薛谨言看展李鲤的眼神不对了。
至于这个症结,是什么时候有的,他们这些当大人的不方便过问,他们只要看到结果就是了。
“真的?”
若真是如此,那很好。娶展雁北的女儿,总比娶CM公司三大家族的任何女子,都强上许多。
“真的。”叶延昭再次肯定,“不信你今天晚上,再和你儿子好好谈谈,你和言言说,要是言言再不表态,那小丫头就要订给别人了,因为小丫头他妈李晓琳觉得,结婚要趁早,生孩子更要趁早。”
这的确是李晓琳的心声,她受了大刺激。
方蓓蕾搂着儿子上街,会被人家怀疑包养小白脸,轮到她领着儿子上街时,人家第一句开口问她就是,“这是你孙子啊?长得和你真像啊!”
这是多么令人崩溃的事实。
李晓琳在信心大受打击之后,决定不要儿女重复她的老路,既然有了意中人,就趁着年轻,把一切都做完,过了四十,直接享清福了,多好。
晚上,薛瑞拦住了长子薛谨言,把这些话转告给了薛谨言,让薛谨言给句明白话,别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
薛谨言知道他早晚会被他父亲下最后通牒的,但来得这么快,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的。
父母大人们当年那些事,他十几岁的时候,有所耳闻了。
他只是一直不信,他不信薛瑞不是他的亲爹。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亲从小就对他特别的好,哪怕那时他的母亲不在身边,也对他好得挑不出毛病来,哪里就不是亲的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不信的东西,一件一件成为事实摆了出来,最近,他的亲生父亲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了。
他拒之不见。如今找来,当年都想什么去了呢?认祖归宗个屁,他早就姓薛了好不好。在这一点上,他绝对不会改变。
至于小丫头展李鲤,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本来他对展李鲤没有那种想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喜欢了,哎,说来感情真是奇怪啊,说变会变。
如今情况紧急,卓家的人已经逼上门来了,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意,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点头。
“爸,我挺喜欢李鲤的,那就定下来吧!”
薛谨言说完,脸颊还红了红。
看儿子这副模样,薛瑞心头一喜,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心宽了不少,连忙给展雁北打电话。
展雁北接到薛瑞确定的电话后,立刻张罗着举行婚礼。
凭着展家和薛家在B市的风头,这场婚礼自然不能小瞧,何况展雁北还特殊准备了许多。
在他看来,薛谨言这个女婿可靠又踏实,娶了她的女儿后,还能帮他管理家业。
虽说他有自己的儿子,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他发现他那个儿子根本不适合干正常的事情。
若是他把公司交给他儿子,不出一个月,就会被破坏得渣都不剩啊!
他的心血啊……
等着卓家一群人找上门来时,正好赶上薛谨言娶展李鲤的婚礼。
看着薛谨言一身白色礼服,把身穿白色婚纱的展李鲤,接近教堂里面。
卓凡只觉得大势已去,而卓凡他妈仲美艳差一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最后直接昏过去了。
事实上,他们早就应该知道,失去的东西,永远不会再回来。
就像过去的永远是过去的,未来的永远是未来的,而当年任意糟蹋遗弃的,如今无论如何弥补,都弥补不回来。
请君惜取少年时,请君珍惜眼前人。别到暮年,独对夕阳,回忆的只有遗憾和心中那个堵不上的空洞。
那可如何是好,人生又不能如小说,可以重生再来一次。
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