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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心思。”
被姜月完完整整的道破了心思，何氏和程义才的眸光都是有些闪躲。
姜月心中只觉得苦涩的好笑，便是一股劲儿将心中的话说了个明白：“何映秀，你说的对，我欠沈琰一条命，所以我愿意嫁，哪怕知道那里是阎罗殿，我也敢去，全当是还了那份恩情。”
听了这话儿，何氏不禁抬头去看姜月。
姜月的眸子通红，双手死死的攥着那把剪刀，灼灼的眸光逼的何氏不得不又低下了头。
“我瞒着阿爹，瞒着小禾哥哥，瞒着所有人，只是为了还这条命，但是你们竟然欺负我至此，对我做出这等辱没的事情。”
姜月说的后头，心中恼气的脸声音都是有些发颤。
何氏垂着头，眸子转了转，突然就只朝着姜月跪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姜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何氏已经哀嚎着膝行过来一把抱住姜月的双腿，将头抵在姜月的腿上，便是开始哭诉起来：“是阿娘不好，是阿娘不好……”
断断续续的哭声冲击着姜月的耳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握着剪刀的手竟然是缓缓的松懈了下来。
程义才冷眼看着姜月的反应，忍不住冷哼一声：这样的性子，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何氏不管不顾的哭着，絮絮叨叨的说起从前沈琰在的那些事儿，说起了沈琰对姜月的好，细细密密的，竟然是将姜月拉入了那些回忆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姜月的一双腿都麻木了到感觉不到存在的时候，何氏的哭诉才渐渐的止住了。
何氏抬起头，看了看那令人满意的脸色，随即扭着头给程义才使了个眼色。
程义才看这出戏看得高兴，自然是愿意配合的，他站起身子，朝着姜月深深的屈了腰，诚恳不必的说道：“全是我一时糊涂了，冒犯了月娘，还求月娘看在你阿娘和大郎的面子上，万万不要与我一般计较才是。”
姜月不知道她该做何反应，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沈琰，沈琰对她的好，沈琰为她做的，沈琰的死……
那些事儿就像蛛网一般，将姜月死死捆住，挣脱不得。
何氏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试探性的抬手去夺了那把剪刀，手刚攥住，姜月便是回神儿过来，用力拽住了剪刀。
何氏用了力也夺不过去，心中愤恨面上却是一片温和，没有丢手，却松了些力气，何氏好言劝道：“阿娘保证，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把剪刀放下好不好？”
何氏的温言相劝使得姜月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姜月才抬了眼冷声开了口：“阿娘，我还是会嫁去做妾的，只是此事儿之后，我便是与你和沈家再也毫无关系。”
何氏心中一咯噔，但是此刻却也不能计较这些，点了点头，何氏应声道：“诶，再无关系。”
姜月见何氏应了刚想松手余光又瞥见了一旁的程义才，想起他方才对自己做的种种事情，姜月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恶心，厉声喝道：“还有你，程义才。”
程义才抬了头，看向姜月等着她的后话。
“往后你再敢碰我，我姜月便是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杀人。”
程义才在沈家的院子里头也有些时候了，头一次见姜月这样，心中纵然不爽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