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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她是真的身不由己呵,若是在向家,任是谁,也不敢大声对她说一句话。www.Pinwenba.com就算是出阁了,只要不是这个皇宫,她在夫家,也依然可以享受到在娘家的待遇。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皇宫,为什么她的男人非要是那个对她冷若冰霜的宋潇呢?
“哗”的一声碎响,一个和田白玉错金花瓶在她裙边碎开,细碎的玉瓷绽在她的裙摆上,明明没有碰及肌肤,她却感到层层针刺一般的疼痛。
“本宫在问你话,你笑什么?你得意什么?你以为本宫不敢治你吗?”
她脚尖轻移,粉白的裙摆泛起淡淡的涟漪,唇角一抹淡雅的笑容,“太子殿下既已认定向秀岚有罪,又有什么好问的?同样,向秀岚如今亦无话可说,只不知太子殿下想如何惩治向秀岚?”
太子眸中寒光乍迸,眼前的女子着实嚣张可恨,他怒视着她,她平淡地回望,好似她并不曾认识他,好似这只是他一人的无理取闹。
“来人!将太子妃带下去,面壁禁足三个月。”
一旁有侍卫上前,向秀岚笑道:“不用麻烦了,太子殿下,禁足三个月就够了吗?向秀岚今次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是不严惩,晨妃醒过来太子殿下如何向美人交代呢?”她眸中水光闪烁,光华流转,“不如将向秀岚打入冷宫,也免得以后太子殿下与晨妃记挂。”
太子气极反笑,他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你也配?”
向秀岚一怔,忽然有些微狼狈地笑出声来,“抱歉,我又忘了,在这里我是说不上话的。”
她转身,对身后的两个侍卫说:“走吧!”
太子没发话,那两个侍卫亦不敢动。
向秀岚径自往大门处走,抬头挺胸,脊背挺得笔直。
“站住!”太子冷冷道。
向秀岚转身,盈盈一笑,门外万千道阳光光芒璀璨,倒像是她周身都泛着光芒,太子微一恍神,这画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这微小的感觉马上就被愤怒恼恨的情绪所掩盖。
太子脸上浮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带下去。”
向秀岚一怔,轻轻垂下头。
那两个侍卫走上前,“太子妃,请。”
她再次转身,跨过门槛,身影消失在阳光尽处,只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到如今,她是真的身不由己呵……
回到寝宫之中,刘惜梦立即向向秀岚请罪,她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该死。”
“惜梦,你怎么了?快快起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呀?”向秀岚扶着刘惜梦的双手,想要把她拉起来。
“奴婢是您的丫鬟,晨妃这般对您,奴婢竟然都不曾知晓,事后也没有向太子解释,才还得娘娘被太子误会,都是奴婢的错,请娘娘责罚奴婢吧。”
向秀岚叹了口气,道:“不妨事,这不是你的错,晨妃既然有心害我,我自己尚且后知后觉,何况是你呢?再说了,太子的脾气暴躁,那种时候你要是再去解释,说不定还要惩罚与你。我是太子妃,我说的话他都听不见去,别人就更不行了。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吧,不然我倒要内疚了。”
刘惜梦没有想到向秀岚这般善解人意,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于是也想了想,也就起来了。看来,
禁足三个月,也许并不算一件坏事。刘晨羽来过两次,似乎是来请罪的,向秀岚一概不见,撕破脸也好,事已至此,她并不打算和刘晨羽或是和太子宋潇保持哪怕是表面上的和睦。
她资质蠢笨,虽然有时能看透别人的算计,但却不知如何才能像别人一样去算计。
想到这里,向秀岚不免苦笑,她的家族为了让她能做一个称职的皇后,从小便教习她史书后册、琴棋书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让她所学的都不过是装点门面的虚物而已,而在一个男人的后宫中,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去算计别人、如何去争宠。此时宋潇身边只有一个刘晨羽她便不得招架,若是宋潇继了位,三宫六院,到时的后宫,估计会热闹得多。如若是想要安度一生,最好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心事太重,向秀岚竟然哭笑出来。
“太子妃为何苦笑?”刘惜梦问道。
“惜梦,你知道吗?其实这桩婚事实在是并非我愿呀!”
“啊?”
“我的家族为了让她能做一个称职的皇后,从小便教习我史书后册、琴棋书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让我所学的都不过是装点门面的虚物而已,而在一个男人的后宫中,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懂得如何去算计别人、如何去争宠。此时宋潇身边只有一个刘晨羽我便不得招架,若是宋潇继了位,三宫六院,到时的后宫,估计会热闹得多。”不知道为什么,向秀岚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时,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
刘惜梦微微一笑,道:“娘娘请放心,奴婢是知道轻重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在娘娘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娘娘的事情奴婢看得清楚,知道您和宫中其他娘娘不一样,若是娘娘不嫌弃,以后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
“惜梦,我哪会嫌弃你呢?有你在身边,我已经觉得很好了,至少有人陪我说说话。只是,我现在身在宫中,很多事情太无奈,说了也无用啊!”
“说了总比没说好,至少可以排解心中的苦闷。”
听到刘惜梦这么说,向秀岚眼睛一热,掉出几颗眼泪来,又想起太子身上的蛊毒,她不由得心事更重了。
“你知道吗?当年我的三叔怕皇家反悔,又怕向家的女儿嫁过去后不受宠会被欺负,故在当时还年幼的太子身上下了情蛊。”
“情蛊?那是什么东西?”刘惜梦吃惊地问道。
“情蛊又名合欢蛊。这情蛊原是一对,分雌雄,对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害处,只一点——受了情蛊的人不易有嗣。雄蛊植于太子体内,雌蛊在我幼时植入我体内。”向秀岚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这世间除了太子,无人能让我受孕,同样的,除了我,没有人能怀有太子的子嗣。我孕不孕倒是无所谓,可是太子无嗣,却是攸关国体根本的大事。”
她的三叔这蛊下得着实妙,妙不可言啊!向秀岚不由得苦笑出来。
看着向秀岚,刘惜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个女人,虽说从小锦衣玉食,过着众人羡慕的生活,可实际上,也只比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即便这样,来到这宫中,还要被刘晨羽算计,未免太不值了。
她并没有被禁足完三个月就离开了引凤阁,因为皇帝的寿辰到了,当晚,太子偕一正一侧两位妃子至宣和殿为皇帝恭贺寿辰。
出门的时候太子坐上刘晨羽的马车,显然他并不介意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对新立的太子妃并不满意,他还是痴情于他所选择的女子。
车子经过喧闹的夜市,因是天子寿辰,普天同庆,夜市上人流如织,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她的心忽然有些痒痒,她自小在四川境内长大,在嫁入太子府之前从未踏及过京都,这一带的繁华自然与她自小看到的有所不同,如果可以,真不想去皇宫参加寿宴啊,如果三哥在的话,三哥一定会带她出来游玩吧!
其实又哪里只有这夜市与她自小看到的不一样,在这里她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和她自小所经历的不一样呵。
整个向家都捧在掌心里呵护的明珠,到了京都,原来只不过是别人脚下的贱泥。
可是自古京都的繁华便不一般,这似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琼花玉树,宫灯高悬,穿着宫衣的少女们穿梭于皇孙贵胄之间。
刘惜梦多少有些觉得新鲜,以前只是在电视里面看过,想不到现在竟然能身临其境,果然世事难料。如果此时此刻,王礼在的话那就更好了,他们可以手拉手穿梭在人群当中,吃各种各样的小吃,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幸福。
为了这样的幸福,刘惜梦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让王礼活过来,一定!
刘晨羽跪坐在太子身旁,亲自为太子布菜倒酒,脸上有着小女人的温柔与娇羞。
向秀岚自坐一隅,无视众人暗自打量她的目光,她心里已经大致确定了,在这京都之中,她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大家不是在算计她就是在围观她,她一个江湖女子,没有任何背景和依靠,如何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将来又如何能母仪天下,大家都在等着看她闹笑话呢!
其实最让她难过的是原本应该被她依靠的男人,却视她如蛇蝎,对她厌恶至极。
她确实灰心了,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去做些什么,这京都像一个牢笼,她已深陷其中,不知如何是好。
在没有想到该如何破这个局之前,也许她这一生就会在这个局中度过了吧。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裘书一份淡定的表面,以后会怎样呢?
她并不做太好的设想。
宋潇饮着酒,不知为何,他竟然不自觉地朝向秀岚望去,自从那日罚向秀岚禁足三个月后,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这个女人,虽然只是好好地看过她一次,但是,他却感觉对那张脸已经非常熟悉了,尤其是那双眼眸,他不敢看,他在害怕。可是,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她一个人端坐着,不曾喝一滴酒,也不曾吃任何东西,她如同是这热闹中的局外人,冷眼看着大家。宋潇有些惊住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如此处变不惊呢?但他更吃惊得是,自己明明对这个女人恨入骨髓,又为何会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呢?
他一定是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想到这儿,宋潇不由得将握住刘晨羽的手的力道加大了许多,他告诉自己,他最爱的晨儿在这儿,他又怎么会对其他的女子若看一眼呢?即使那个女子像天仙一样美丽,又如何呢?
呵,它们还真是情深义重呀,即便是君臣同庆的地方,他们依然可以不顾一切地执手相对。而自己呢?完全是个多余人吧!向秀岚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可委屈又有何用,她本来就是多余的,此刻的落寞,只能更显得她的格格不入,她应该和大家一样,喝几盅酒,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这样才是对当今皇上寿诞的祝福吧。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后和一群嫔妃拉着她到水上凉亭里话家常,宫中女子的家常,她也插不上什么嘴,只是保持合适的笑容,适时地夸赞和奉承而已。
皇后戴着金镶珍珠牡丹样护甲的小指慢慢拂过她的手腕及小臂,向秀岚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强忍着将手抽回来的冲动。皇后眸中幽光闪烁,转瞬即逝,她对身边的侍女说:“传哀家的旨意,今晚太子和太子妃就在凤藻宫里住下了,让晨妃先回太子府吧!”
向秀岚心下一沉,不知这皇后打的什么主意,又想起那位矜贵的太子和那娇柔的晨妃,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子妃被皇后请走,紧接着太子也被叫走,最后就只剩下刘晨羽一个人独饮,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忍了片刻后,终于大声叫着刘惜梦的名字。
这个晨妃娘娘可不好伺候,刘惜梦赶忙跑到刘晨羽身前,道:“娘娘吉祥,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吗?”
“你现在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现在太子妃不在,难道你不应该去看看她怎么了吗?”
刘惜梦立即明白过来,刘晨羽是让她去监视向秀岚。其实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事,也想去看看向秀岚在干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召见太子妃,她一个丫鬟不好擅自做主。现在刘晨羽叫了她,反而有了理由,于是她立即道:“是,奴婢这就是。”
无奈宫里实在太大,走了一段路之后,刘惜梦竟然迷路了,她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房子外,听到里面的声音,是太子的,便立即停了下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子宋潇单膝下跪,若是往日里,还没等他的身子弯下去,皇后早就出声免礼了,但今日这凤藻宫内的气氛显然有些不一样。
端坐在凤椅上的皇后穿着一身正红银丝团团如意吉祥结的裙袍,精致的发髺插一支赤金凤钗,累累珍珠垂下,端庄高贵。
皇后接过贴身侍女容珍递过的参茶,优雅地轻啜了一口。她用丝绢拭了拭嘴角,手指轻轻动了动,殿内的侍女们便都下去了。
太子抬头,“母后,可是儿臣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您?”
皇后轻笑,“也没什么,只是母后今日有些体己话想和皇儿说罢了。”
“母后——”
皇后看着他微笑,“皇儿莫急,母后只是想问一问皇儿,常听闻皇儿已寻得一至情至心之人,可是如此?”
太子道:“儿臣确实与晨妃两情相悦。”
还真是两情相悦呢!刘惜梦总觉得对这两个人的爱情有些不屑。
“如此甚好,”皇后甚是欣慰地点头,“若是江山与美人,皇儿只能择其一,皇儿会如何取舍呢?”
太子眼中泛着疑惑,轻轻皱眉,“母后此话何意?”
皇后敛了笑容,淡淡地提醒他:“你四皇弟的小皇子已经满月了。”
太子脸上有一丝局促,“母后,可是那毒门女子对您说了什么?”
皇后的手掌重重拍在椅侧凤首之上,“皇儿你好生糊涂!太子妃嫁入太子府已两月有余,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你要置这江山社稷于何地?”
太子紧抿着薄唇不语,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愤恨之色。
皇后站起来,眸中有几分复杂与心痛,“潇儿,我知道你不满向门在你身上下蛊一事,自你成年来,无论是你还是我和你父皇都在找寻解蛊之法,可惜天不随人意,但这门亲事是你父皇亲自定下的,君无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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