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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两端陷入沉默。
良久,唐佳怡才开口:“不要再去找董悦了,我们……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佳怡,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我盼了很久盼到你的声音,为什么你开口就是这样伤人的话?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的错,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无保证我会处理好身边的一切。”何厚天激动地说。
唐佳怡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和,“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不,相信我,佳怡,没有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伤心,我马上离开明明,这一次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回去了,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下来。
唐佳怡躲在楼梯间打电话,她站不稳地靠在了墙上,心碎的感觉袭遍全身,她明白自己不该再和他纠缠,他的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仍然做不到无动于衷,特别是经过这两个月的分别之后。
她真恨自己这样没出息,泪水再次涌出眼底,她咬住嘴唇,“一切都结束了,我只想告诉你,你去找董悦害得她和男朋友吵架,希望你克服自己,不要只为了自己而害了别人。”
“因为我知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逼你出现。”
唐佳怡忍住哽咽,说了句:“我的话说完了,再见。”随后,就急急地持断的电话,她不能再和他多说一句了。
“佳怡!佳怡!”何厚天连喊了两声,可电话另一端已经是嘟嘟声,他的心像被撕裂了似地痛。
这一夜,何厚天在家里的阳台上坐了整整一夜,目光呆滞,曾明明几次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听到,只是凝望着夜空。第二天,他就去给自己的手机开通了国际业务,按着昨天那个号码打了回去。
可是,仍旧是无法接通,他知道唐佳怡再次屏蔽了他的电话,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美国和中国的时间是相反的,此时此刻,是美国的晚上,白天和何厚天通过电话后,唐佳怡也是恍恍惚惚地度过,回到公寓,一个人窝在沙发里,脑子里全是何厚天白天说过的话。无论她怎么做都挥之不去。
爱上一个人就是无法解释,爱情总是可以轻易地将人的理智,稀释、溶解再消化。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为爱痴狂的人。
她刻意地逃避,试图谈化的一切,却只在与他短短的几句话中再次激荡了她的心。
唐佳怡给何厚天打过电话,就将他的号码屏蔽,生怕自己再动摇,但是,她又知道这些做法只能越发地说明她的不坚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一整天都不对。”
梁元亨也没睡,倒了杯酒给自己,和唐佳怡吃晚餐的时候,她就几次走神,这让他也跟着心神不宁。
他总觉得一定与何厚天有关,迟迟不敢问,又不能放心唐佳怡,只好发了条信息给她。
“我没事,今天不舒服。”唐佳怡没有告诉他实情。
“佳怡,难道还有话不能对我说么?”梁元亨试图走进她的心灵。
这一次唐佳怡沉默了很久,“真的没事,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困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