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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半拍。贺雪柔哪儿去了!他又惊又怒,正待上楼去叫人。突然看到地上横陈着一个女人的身体。
苏扶辰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很快从那半侧的面容上认出,这正是雪柔。
他急忙过去跪下,用手电细细地照着她。
她没有穿衣服,连一片布都没有。
雪白的玉体就那样躺在地上,细细的胳膊正好挡住了心口。苏扶辰像是着了魔似地,他放下了手机,将手覆盖在她的肩膀上。
他几乎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会在地上,为什么会没穿衣服,他走了以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十分珍贵的。
大多时候,他面对她总是抑制不住那种嫌恶的心情,那种心情阻碍他对她的那股渴望,让他每每只能用一些扭曲的方式去发泄。
但偶尔,有那么极少数的时候,当她毫无防备地、主动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会突然觉得她从前的那些经历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会觉得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现在,这种心情就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
他颤颤地抚摸着她,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女人。她的身体冰冷,冷得不像一个活着的人。然后他开始吻她的身体,从她的腰一直到她的脸。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几乎没有任何呼吸。
与此同时,他摸到她的手和她所躺的地面上是一片湿。
这刚才他也有发现,但当时他以为是水管滴下的水。现在摸来不是,有些黏糊糊的,有些沾手……
他把手电又打开,去照她的手腕。
刚看一眼,他的瞳孔立刻放大了。
是血!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伤口,看起来血已经流了很久了,因而伤口已经有些干涸。而此刻她的大腿上,她的身下,全都是血!
水管里的水还在流着,他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血,它们全都混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地下室!
“雪柔!贺雪柔!”苏扶辰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
他一把抱起了她,甚至来不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就抱着她冲出了地下室。
夜色浓黑。
苏瑾墨的房间里,一盏华美的台灯正亮着微弱的光。身穿丝质睡袍的男人半躺在床上,恬静与凌厉的气息在他绝美的面容上融为一体。
手中是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他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液顺着喉舌滑下,却早已无法刺激到他麻木的神经。
电话响了。
是熟悉的号码。
他挂断,它又响。
反反复复。
他最终接了起来。
“苏夫人自杀了是不是?”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里有一丝质疑与担心。
苏瑾墨起身,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饮而尽。这才悠悠地回答那边:“你消息很灵通嘛。”
电话那头无言的沉默了片刻。
“瑾墨……”阿兰达在那边轻声道,“你真下得了手?”
苏瑾墨一直在倒着酒。
“她罪有应得。”他最后说道。
“你变了,”阿兰达哀伤地说,“不管苏夫人和你有怎么样的过节,你也不应该对一个女人那么残忍。我听说是你逼死了她的妈妈,让她发疯和崩溃的。瑾墨……”
“你喜欢她?”苏瑾墨打断了他。
阿兰达静了好一会儿……:“她长得很像一个人。”
“但她不是。”苏瑾墨决绝地回答,
“让她自生自灭吧。”
他按断了电话,怔怔地看着屏幕半响,熄灭的黑色液晶屏上映着他的脸,冰冷绝情。而后,开始慢慢的变幻,直到出现一个女人哀怨而又绝望的脸……苏瑾墨举起手中的杯子,将那满满一杯明黄色的酒液倒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倒得一滴不剩,然而将杯子和手机一起扔向了墙角。
玻璃碎掉的声音扎着他的眼,他拿起了那瓶几乎要喝光的威士忌,继续往自己的口中猛灌着。
是的,这几天,他一直守着她,反复而残忍地向她宣告她母亲死亡的消息,以及她死亡的细节。
那五千万,他是给了她的,可是等她想要拿去补上亏空的时候。他已经提前告知了贺阀这件事。
贺阀打了她,这期间她撞在了玻璃柜上,柜角正好撞到了她的眼睛。苏瑾墨拿出了照片,他逼着贺雪柔看。
照片上的母亲狼狈而惨烈,眼睛似乎瞎了,血一直流到脖子里,曾经美丽的脸变得像一张千疮百孔的人皮。她一开始没想过死,然而苏瑾墨出现了。他告诉她,她是导致女儿不幸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