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搭弟猪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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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陌生的青年男子：

    “你们俩谁大？”

    小蝙蝠：

    “你猜猜，能否猜中？”

    陌生的青年男子仔细审视了一番文曲与小蝙蝠，然后，对小蝙蝠说：

    “你是哥，他是弟，对不对？”

    小蝙蝠：

    “‘对’。”

    人在交运或者倒霉的时候，都会“迷信”。更何况，此时，浣纱的身体也出现了患病的迹象。浣纱这时候，就开始怨天尤人。史浣纱怪自己的大伯鹩哥，在当初小蝙蝠家建新房的时候，地基弄得太低，被前面的一户人家挡住了风水。又怪自己的丈夫，当初新房落成，“上梁之日”没有祭祀“鲁班先师”。又去上陈下沈村的一个“巫师”家里“起课”，看看自家霉运的根由。人在走上坡路的时候，就未免有些得意忘形。失意的时候，又怨天尤人。——这是世上不少人的通病。史浣纱还去找了当时村里的一个神汉粪瓜到自己家里看了看，这一看，还真看出了自家这些年走霉运的根源所在——原来是自己家中楼上堆的“破烂货”太多之故。

    于是，有一天，史浣纱浼了个光棍汉，将自家一些祖传的旧东西，如酒壶，碗碟之类全部砸了。偏偏那天，文曲也在清理自家的一些垃圾，文曲想起前几年，弟媳去自己的母亲那里索要东西的事情，于是就对弟媳史浣纱说：

    “我家这个皿要扔了，你要吗？”

    浣纱说：

    “不要。我家自己的破东西都太多了，我都要浼人扔掉一些。”

    这天底下有多少有趣的情节、细节，其实完全都是由老天这位伟大的“导演”一手策划而成的。你说文曲这人可笑不？偏偏要在史浣纱家扔破东西的时候，给她一个破皿？以上一段情景，在“皿”一节中已经讲述，在此一笔带过。

    小蝙蝠一家，在水深火热中熬煎了几年。

    公元二00八年，即文曲老母仙逝的年份。文曲的二姐采光在东谷县城经营了十年的一个“肉饼摊”转手让给了小蝙蝠。短短十年，文曲的二姐采光，已赚了个钵满甏满，成了一个存款超百万的女富翁。此时，她选择了激流勇退。

    希望这个“肉饼摊”能让小弟一家起死回生，回黄转绿，枯木逢春。

    公元二00八年，三月，十九日。文曲老母仙逝。卒年，八十五岁。

    当年，文曲老父仙逝的时候，送终的人群中，缺少了大姐与小蝙蝠这一头一末。缺少了小蝙蝠这个老父生前最为宠爱的“搭弟猪”。

    如今，老母仙逝。在老母床前送终的人当中，更是只剩下了一个文曲。

    缘何？

    何谓“搭架”？

    “搭架”即指搭“毛竹架”。在乡下，这种“搭架”的活，可多了去啦。葡萄的蔓儿刚刚开始生长，就得预先给它搭好架，这个架就叫做“葡萄架”——你听没听说过古代的那个“我家的葡萄架也要倒了”的著名笑话？此外，还有葫芦架、丝瓜架、扁豆架，不论是葫芦、丝瓜、扁豆都得在它们爬蔓之前预先给它们搭好架。

    此外，还有造房子，尤其是墙壁的粉刷，贴墙砖，更是得预先搭好脚手架。乡下人建房，搭脚手架的材料无一例外，几乎全是毛竹。此外，搭建一些加工木线之类的简易工棚，用的材料也是毛竹。最后在上面盖上油毛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