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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在大腿上的手悄然紧握成拳,秦笙面上却扬起微笑:“我记得你三年前也这么说过,你总是强调不会喜欢我,是不是你已经喜欢我了,又不敢承认?”
话一落音,从烟雾中伸过来一只手,啪地一下拍在秦笙头上,在秦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揉了揉她的头发。
“秦笙,我对你的感觉就像我对乔素素一样,错不了。”乔郁的声音低沉且极富磁性,听在秦笙的耳里却莫名地有些催泪。
“乔素素是你堂妹,我又不是。”秦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快要涌上来的泪意逼回去,强笑道,“别给我整什么哥哥妹妹的,乔郁,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这感情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有天你真的跟别人结婚了……”
“嗯?”
“我会去寻死的。”秦笙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什么傻话。”
乔郁把烟按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熄灭,烟雾散尽,秦笙终于看清楚了他的五官。
对着这张脸都六年了,每次盯着认真看上3秒钟以上就会心绪紊乱。拆开来看,乔郁的五官不是最精致的,可是凑在一起拼成的这张脸,却是最让她动心的。
当年他手把手教她射击,就像今天在订婚宴上的那样,他教她子弹怎么上膛,教她射击前怎样心平气和。她其实就是图个新鲜,可是因为是他教,所以她一直都很认真在学。
到最后,她每次握枪还是会手抖,可是却对他倾心不已。
三年前她向乔郁表白了自己的心迹,乔郁只当她闹着玩,她逼他答应,他说:“等你去国外学成归来的时候,我会考虑。”
“那到时候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她搂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
“好。”被她缠得没办法,他才无奈应允。
一个人在异乡会格外想家,可是秦笙只要想到自己回去后可以和乔郁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认真学习自己向来最鄙弃的金融管理,只想有一天,她能够自信地站在乔郁身旁,笑着受人一声:“乔夫人。”
可是三年后,她还在国外认真学习,乔郁要订婚的消息却透过大洋传到彼岸,狠狠地甩给了她。
一时间她怒火冲天,买了一班最早的机票回国。晚上在秦邈那儿偷了一把小型手枪,第二天直奔订婚宴现场。
她想,关于这件事,乔郁还欠她一个说法。
“乔郁,为什么突然要结婚?”
“迟早要结婚。”
“你可以和我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们说好的,等我回来,你就和我在一起。”
见秦笙又绕回这个话题,乔郁眉见隐有不耐:“秦笙,别小孩子气。”
“那个女人是谁?”
“秦笙。”乔郁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看向她的目光却依旧冷漠淡然,“和谁结婚是我的事。”
“也是我的事。”秦笙毫不客气地补充道。
“我已经答应过陆苑琪,将来会好好照顾她。”
“可你也答应过我将来会和我同居,你可以对我食言,就可以对她食言。”秦笙冷睨了乔郁一眼,凉凉道。
乔郁被她堵得没有话说,脸色有些阴沉。
他以前就知道这丫头的性格,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给不得任何甜头,只要有了一点点希望,她都会死揪着不放。
就在两相沉默之际,乔郁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高希”,乔郁知道,幸灾乐祸的人来了。
“老兄,今儿这洋相可出大发了,我正在这边懊悔,怎么我就没赶上这出好戏呢?”高希痞痞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在静谧的房间里刚好能够让秦笙听得一清二楚。
秦笙嘴角微微抽了抽。合着她的壮举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出戏?
乔郁的神色倒没多大变化,坐着换了一个姿势,淡然讽刺道,“罪魁祸首就在身边,你要到她那儿了解一下刺激的过程吗?”
“别介,你这么说,让我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电话那头的高希说着,还配合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晚上回来一起吃饭,我带秦笙一起。”
“不带上你那可爱的未婚妻?”高希坏笑道。
乔郁一怔,转而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